蕭婉淡淡道:“若不是沈先生在前朝,為你求來了這個玉妃的位置,你怕還是個婕妤吧?”
玉姣挑眉看向蕭婉。
這話說得好生奇怪。
雖然說沈寒時說過要助,但封妃這件事,玉姣卻知道和沈寒時沒關系。
不是說沈寒時沒幫。
而是封妃本是蕭寧遠的意思,后來又設計了宜蘭郡主,以秦家之名,才求來了這個妃位。
如今蕭婉,非得把這件事和沈寒時扯到一起去,倒是很奇怪。
玉姣沉聲道:“本宮不明白郡主此言何意。”
“你莫要以為,本郡主不知道,你是如何引利用沈先生的!沈先生為人如此清正,若非是你用了狐手段,他又怎麼會和你這種貨,攀扯到一起!”
“放肆!”玉姣的聲音一沉。
蕭婉冷聲道:“薛玉姣,你若是真為沈先生好,就離他遠點!”
“你也放心,我不會將你引他的事說出去……畢竟,興許不久的將來,我就要嫁給沈先生了,這件事傳揚出去,我和沈先生也就沒了可能,我沒那麼蠢。”
“今日我來同你說這些,就是想提點你一二。”
“你好自為之!”
蕭婉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后,甚至沒給玉姣開口的機會,就快步離開了。
玉姣聽了個目瞪口呆。
這蕭婉,日日盯著沈寒時,從中猜測到,沈寒時和的一些不算往事的往事,也不足為奇。
但說引沈寒時,倒是可笑。
至于蕭婉說的,不久的將來,會嫁給沈寒時的話,玉姣并沒放在心上,也沒想到,蕭婉已經去威脅過沈寒時了。
畢竟蕭婉每天都在幻想自己嫁給沈寒時。
春枝在一旁,開口道:“娘娘,這榮慎郡主,若是真將此事傳揚出去……對您和沈先生,可十分不利。”
玉姣道:“那就得在將這件事傳揚出去之前,解決。”
玉姣很不喜歡,不可控的事發生。
今日蕭婉既然來面前大放厥詞,卻不知道哪日,會將這件事,捅到蕭寧遠跟前去。
玉姣想到蕭寧遠,微微抿了抿。
不能保證,蕭寧遠知道此事后,會如何看待。
這是從未告訴過蕭寧遠的往事……蕭寧遠若知道了,就算對不發落,也會影響到沈寒時。
沈寒時并未做錯什麼。
他的慕,從來都是克制忍的,不能讓沈寒時因此,遭不公平的待遇。
但對付蕭婉這件事,也不是玉姣上下一就能解決的。
還得,仔細思量一下。
尋個萬全之策。
畢竟如今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呢,別到時候除不掉蕭婉,反而落人把柄。
……
蕭婉這件事,讓玉姣的心變差。
便準備到屋中,稍作休息。
誰知道,才走到流云院的門口,就瞧見了薛玉容和永昌侯。
永昌侯瞧見玉姣的一瞬間,便尷尬道:“阿姣。”
此時四下無人,永昌侯便想將這稱呼,喊得親近一些。
玉姣看了看永昌侯,又將目落在了薛玉容的上。
薛玉容看起來,比從前清瘦憔悴了不。
薛玉容的年歲,和楚欽月差不多,但兩個人的狀態,卻覺好似差了十歲不止。
薛玉容早沒了昔日侯府大夫人的面和端莊,人瘦了,眼睛是青黑的,臉上甚至已經多了好些細小的皺紋。
可見這段時間,薛玉容過得并不如意。
薛玉容看著玉姣,很是恭敬地行禮:“見過玉妃娘娘。”
說著,薛玉容就俯跪在了地上。
玉姣看著薛玉容跪在地上,忍不住地想起了往昔。
也是這樣,跪在薛玉容道腳下。
不,不只是跪著。
薛玉容還要將那滾燙的茶水,塞手中,讓捧著。
此時,大可以借著自己玉妃的份,狠狠磋磨薛玉容,將往日的仇怨,報復出來。
但玉姣,最終沒有這樣做。
甚至出一只手來,將薛玉容攙扶起來:“姐姐快快請起。”
沒有這樣做,不是因為不恨薛玉容了。
的心中,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怨恨和不滿?
尤其是今日,見了沈寒時。
明明,可以過那樣平安順遂的一生啊……若是有的選擇,誰又愿意,每天活在爾虞我詐之中?
不是生來就滿心算計。
也不是生來就慕權勢。
蕭寧遠很好,但走上這條路,本不是所愿。
伯爵府不是所愿,回宮也不是所愿。
被命運裹挾著,走到了今日……別人瞧著的鮮亮麗的后宮妃位之下,也有深夜輾轉難眠的淚水。
沒有這樣做,是因為不會和薛玉容一樣愚蠢,明著去折辱自己討厭的人。
若連這點格局都沒有,便也不會擁有今日的地位。
永昌侯見玉姣主攙扶薛玉容,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
接著,永昌侯手說道:“那個,我不如進屋去,一邊吃茶一邊說?”
“外面這麼冷,你說的這般單薄,若是著了涼可不得了。”永昌侯的言語之中,滿是關心。
玉姣微微一笑。
永昌侯的父,若是來得早一些,該多好?
在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他便知道護該多好?
玉姣最終還是領著二人進了屋子。
永昌侯看著玉姣,又看了看薛玉容輕咳了一聲,然后道:“阿姣,為父知道,你如今在宮中,過的也沒大家想的那麼容易……陛下寵那楚妃,還有淑妃,以及即將為后的宜蘭郡主……”
玉姣點了點頭,看著永昌侯,等著永昌侯繼續說下去。
永昌侯便道:“你一個人在宮中,實在太艱難了一些。”
“你看你姐姐,昔日也是陛下的嫡妻,陛下當初休妻,也是為了護住咱們永昌侯府……如今,是不是,也該接你姐姐宮了?”永昌侯問道。
玉姣聞言笑了一下。
剛才薛玉容主跪下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事可能會是這樣的。
如今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薛玉容一臉做低伏小的姿態:“阿姣,我知道從前我有很多不好,可我們終究是姐妹,你讓我宮助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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