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目漠然,“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喜歡我!”
“那我也想告訴你,別自作多!”明非嗤了一聲。
何夕扭過頭去看向車窗外。
明非繼續譏諷,“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家都要沒了,還在想兒長的事,我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傳的腦!”
“你不是喜歡人嗎?”
“還是說這是假象,是你想接近我的擒故縱!”
何夕深吸了口氣,干脆閉上眼睛,又從衛的口袋里拿出耳機戴上,眼不見、耳不聽為凈!
綠燈終于亮了,男人也安靜下來,啟車子飛馳而去。
一路上,車廂里都極其安靜。
終于到了何家別墅,何夕推門下車,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明非也跟了上來。
明非歪頭一笑,又恢復了他頑劣的樣子,“都到了峸州,不請我進門喝個茶?”
何夕皺眉道,“你找個酒店住,明天我會去找你!”
“喝了茶我就走!”明非說著,徑直向著別墅大門走去。
何夕不知道明非要做什麼,快步跟上去。
按了門鈴后,傭人過來開門,見明非是個陌生面孔,剛要問他是誰,就看到了后面的何夕,忙恭敬的道,“小姐回來了!”
傭人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家小姐的朋友,沒再多問,將門大開,“先生請進!”
明非和何夕進了別墅,才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傭人解釋道,“夫人三天沒回來了,一個小時前先生倒是回來了,但待了幾分鐘,接了電話就又走了。”
明非突然有些失落,像是提著槍上戰場的士兵,彈藥準備充足,緒激昂,沖上去后卻發現一個敵人都沒有。
明非轉頭看向何夕,聳肩道,“也好,坐了那麼久的車,先休息一晚把神養好,明天我們先去找姓唐的!”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是想先解決唐暉。
何夕點點頭,“好!”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一定要等著我,不要自己行。”明非說完,轉往外走。
“住在這里吧!”何夕突然開口,看著男人停下的背影,淡聲道,“還是住之前的客房!”
明非轉,半瞇著眼睛笑,“算你還有點良心!”
沒讓他大半夜的還去找酒店。
何夕挑挑眉,“是良心,只要明總不說我自作多就好。”
明非臉上的笑微微一僵。
何夕往樓上走,“明先生早點休息,晚安!”
明非站在那里,看著何夕清瘦的影,覺得平淡如常的語氣里,似多了幾分疏離。
次日一早,明非起床后,傭人給他送來了合的襯衫子。
他洗漱下樓,何夕已經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明先生,早上好!”
端早餐的傭人是上次照顧明非的,似乎很高興又看到他,“早餐已經好了,您慢用!”
明非在何夕對面坐下,笑的張揚又妖,“何小姐也早上好!”
“嗯!”何夕放下牛杯,淡淡應了一聲。
“昨晚睡的好嗎?”明非問道,順便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何夕抬眸,“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明非莞爾,“是啊,但是你沒問,我就替你問了。”
何夕,“……”
旁邊傭人大概覺得明非有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明非轉頭看向傭人,“你們家小姐在家里是不是從來不笑?”
傭人看向何夕,收了笑沒說話。
“吃飯!”何夕皺眉斥了一聲。
明非放下手里的三明治,盯著何夕碟子里的早點,“那是什麼,我也想吃!”
傭人忙解釋道,“我們本地的一種早點,怕您吃不慣,我現在重新給您上一份。”
“不用了!”
何夕喊住傭人,直接把自己的碟子給了明非。
明非毫不客氣,拿起像是燒麥的東西一口咬下去,笑嘻嘻道,“好吃,家里廚子手藝真不錯!”
何夕看著他,覺他完全忘了是來干什麼的!
明非大口吃燒麥,“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相信我,有我在一切都能解決!”
何夕掃他一眼,繼續喝牛。
兩人正吃飯,就聽院子里傭人說話的聲音,何夕轉頭看去,是爸爸回來了!
何父進門的時候,明非已經起,服整齊合,姿俊,完全不見剛才嬉笑不正經的樣子,
“叔叔!”
何父有些意外,看了眼正在吃早餐的何夕,表了然的笑起來,“明先生好!”
對于何夕能回來,何父也覺很欣。
“叔叔吃早飯了嗎?”明非問道。
“我已經用過了,你們吃。”何父看向何夕,“小夕,你吃完飯到我書房來一下。”
“嗯。”何夕垂眸應了一聲。
何父對明非點頭示意,抬步往樓上去了,言行舉止之間都充滿了客氣。
明非似乎此時終于明白何夕為什麼和爸爸不親近,他爸爸要是在家里也是這樣公事公辦的樣子,他估計也會跟何夕一樣。
何夕很快吃飽了,讓明非在樓下等,自己去書房。
“何夕、”明非突然喊住。
何夕停步轉,“沒事。”
親父,就算不親近,何父也不會把何夕怎麼樣,明非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度擔心了,便笑道,“去吧!”
何夕眸一閃,轉上樓了。
書房里,何父正在查找資料,看到何夕進門,溫雅笑道,“小夕,你能回來,爸爸很開心。”
何夕說明自己的態度,“你和媽媽離婚的事我不干預,我回來是阻止變賣外婆的產。”
何父垂眼笑了笑,“可是何家的財產也有你的一份,你里流著何氏的脈,從小在這個家里長大,就應該擔起你作為何家獨生的責任,這個責任里就包括保護家族財產不被外人覬覦!”
何父的話很有道理,可惜何夕從來不會被所謂的道德綁架束縛,不以為然的道,“正是因為我里流著何氏的脈,所以也繼承了何家的涼薄,做事只憑自己開心,其他的都和我無關!”
何父一怔,語氣黯然的道,“小夕,你覺得爸爸很涼薄?”
他很快搖頭,“爸爸做的一切是為了公司,也是為了你,爸爸只有你一個兒,將來何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何夕看著男人認真的表,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說并不想要這一切,想要的是父母親嗎?太矯了!
奢不可能擁有的東西,就是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