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告訴他，這個許大人，就是那個毀了瑛娘清白的男人。

    這人是個中惡魔，娶過四任妻子。

    發妻是金家的小兒金燕蓉，後來發妻病故，娶了姐姐燕翎。

    這燕翎還是徐國公的大公子徐忠曾經的媳婦，後被休住進妹妹家，後來妹妹死後改嫁妹夫。

    第三任是抬了妾室為妻。

    第四任仍是抬了妾室補上妻位。

    目前這個妻子是個賢淑的子，安穩下來。

    這人從前結錢大人，後來錢大人不中用時，他剛好放了外任。

    是個忠心耿耿鐵保皇黨，一路溜須拍馬，越混越好，一路升任總督。

    了炙手可熱的權臣，

    所以有時人隻需抱對大，便能一路高升，不需太過努力就能頂別人辛苦一輩子。

    袁真聽炎昆講述了瑛娘的故事。被那個勇敢的子打，也被炎昆的對瑛娘始終如一的打。

    一口承諾，要幫他報仇。

    之後著王珍兒給出瑛娘被留下那夜見到的男人的姓名。

    就是那夜，許大人一眼看到恰巧抬頭要離開的瑛娘，才起了心。

    袁真托長公主查過許大人的履曆，看後十分不屑，沒見麵就開始討厭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擇日不如撞日，袁真手，好久沒見了。就今天吧，想著，殺了許大人為炎昆報仇。

    李慎繃神許久，也覺約束得慌，一聽袁真攛掇，忍不住家中總管到金頂霄漢樓去，他要包場。

    “你怎麽對這些地方這樣門清，你一個人家去那裏玩什麽？”

    袁真道，“如今十分無趣，從前聽說有個玉樓春景園，子也一樣玩得開，有十分清俊的小廝，多才多藝，吹拉彈唱都來得。”

    不無憾地慨。

    “現在的萬歲爺太嚴肅了，吃喝玩樂都不如先帝爺，弄得下頭人也不敢放開了玩。”

    “不許置喙當今。”李慎嗔怪，但袁真也說到了他心裏。

    “來日若你當了老大，不會和現在一樣吧。”

    這一問倒把李慎問住了，他脾氣上來時的確約束不住自己，整個人如被邪靈附似的。

    過了那陣子，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過份，但也隻是因為這事會讓父皇不高興，讓臣子看不上自己，並不為別的，也非愧疚。

    但說到做皇帝，他心中明白奢靡風，上行下效，對整個大周不好。

    見的，他沒回答袁真的問題，陷沉思。

    ……

    當夜，袁真果然扮男子和恭王一同來到花樓。

    所有花樓奴、下人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迎接貴客。

    所有的歌舞伎、樂伎，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同等在廳堂中。

    桌上放的果品、花酒自不必說，屋點著上百支蠟香燭，亮堂又沒有一點煙塵。

    李慎很滿意，隨手扔了塊千足紋大銀錠，“請媽媽喝茶。”

    老鴇接過銀子笑道，“什麽銀子不銀子，爺肯來就是給咱們天大的麵子。”

    “我請的客人到了嗎？”

    “那位大人在樓上廂房等候，他說不便臉。”

    袁真冷笑一聲，看著李慎點了幾個子，也跟著指著一個妙齡子，“我要瑩娘。”

    “這位小爺竟有相的姑娘？怎麽我不記得接待過這小爺？”

    媽媽上下打量袁真，常來的有份的貴人都記下來了，的確不識袁真。

    “我不是什麽貴客，不勞媽媽記得。”

    主上前，拉過瑩娘道，“把你的琵琶取來，一會兒為爺彈一曲《漢宮秋月》，你彈這首最純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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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這地方隨意如進自己家，但又似並未來過，到打量，拿起桌上酒壺自顧自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足足九蒸九釀的頭曲，媽媽用心了。”

    這媽媽更不準袁真來曆，看吃喝玩樂很的樣子，又和李慎一起過來，定是哪家大的公子哥。

    幾人上樓，李慎隻點了兩名歌伎、一名舞伎，外加袁真點的樂伎，共四人，上樓進廂房，不許旁人打擾，掩上門，裏頭坐東席位的，已有一男子。

    袁真掃了許大人一眼，心下詫異，這男人毫和“齷齪”不搭邊。

    他生著一張玉白的臉，神憂鬱，五清秀，起向恭王行禮時量比李慎還高，修長直。

    眼角的紋路說明他不年輕了，可看起來就偏像個青年公子。

    服也並不過分華麗，隻是普通緞麵暗紋半新圓領袍，腰束玉帶。

    頭發簡單全部束起，紋不，很幹淨爽利的一個人。

    恭王向許清如介紹袁真，靠近一凜冽香氣淡淡縈繞，怎麽看都是個謙謙君子的模樣。

    “這位小爺麵生啊。”許清如向袁真抱拳。

    袁真還禮，看許清如在李慎含糊介紹自己時微一皺眉便知其對自己起了戒心。

    怕一會兒壞事，又擔心他放不開，打算待會兒好好灌他喝酒。

    開席後，瑩娘彈奏起《漢宮秋月》，玉指輕攏慢撚，如珠落玉盤，大家聽得神，許清如似是很懂，閉眼欣賞。

    喝過幾巡，酒酣上頭，袁真拉過瑩娘在臉上吻了下，起道，“兩位陪。”

    說罷拉起瑩娘到了打開室房門，去到隔壁。

    隔壁是間擺了床與榻的室，袁真向椅上一坐示意瑩娘關上門。

    瑩娘關了門回頭問，“你出什麽幺蛾子，來這兒幹嘛！扮個爺們不怕餡？”

    “廢話，給我演一段獨角戲，名字就活春宮。”袁真笑嘻嘻地吩咐，“今兒我可是金主，你別擺師姐的譜。”

    瑩娘氣呼呼瞧著袁真，“你鬧哪樣？”

    “我接個差事，現在的份是恭王的小妾，今天就是他帶我來玩，懂了？快起來。”

    見是差事，瑩娘便氣呼呼坐在對麵，一人獨自表演起來，袁真不敢出聲，笑得快斷了氣，其間瑩娘還念念有詞，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邊，眼睛放“飛刀”瞪著自己的小師妹，恨不得釘死這個跑來看自己醜態的“混不吝”。

    過了一刻鍾時分，袁真故意將領弄開，又打瑩娘頭發，拉著出去，重新換酒落座，吩咐道，“你退下吧，今兒爺累了，下回再來陪你。”

    說著向瑩娘手中塞了把金瓜子，被清如看在眼中，瑩娘告辭離去。

    之後，許清如明顯對袁真解除戒心。

    袁真他們了杯，飲下一杯酒發牢道，“玩倒也玩了，就是不盡興不刺激。”

    “不知在這兒，玩壞一個姑娘，要賠多錢。”

    李慎低頭笑而不語，他並不曉得半點袁真的計劃。

    “這裏真不如恭王府好玩。”袁真話音剛落，李慎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而許大人卻徹底放鬆下來。

    他既把袁真當了男人，又聽到這話便以為袁真也到過恭王的“招待”。

    “的確。”他終於肯接話，“論好玩、會玩，還得是咱們王爺。”

    此時再看許清如，方才的高冷氣質全然消散。

    上一子說不出的油氣質，十分輕浮，讓袁真深切會什麽“冠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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