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延皺眉,開始懷疑起安晨晨的辦事能力。
那家伙,不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吧。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布倫特那個畜生,對唐糖做了什麼?
一想到唐糖可能被布倫特欺負了,聞時延恨不得現在就去了結了對方。
“咚咚。”
敲門聲響起,聞時延回神。
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隙,不讓人看到房間的場景。
“什麼事?”
門外,管家看向聞時延,眉心微微蹙起。
“聞先生,大小姐怎麼樣了,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這都兩天了,兩人未免也太胡鬧了。
聞時延面不改道:“在里面已經吃過了,這幾天都不方便出來吃東西,你直接放在門口我會端進去親自伺候吃。”
管家年近五十了,聽到這話不由得老臉微紅。
他來唐家幾十年了,如今唐糖是唐家的主人,他自然也是向著唐糖的。
管家憋紅了臉言又止,最后還是委婉道:“聞先生,有些事還是要節制,傷了子就不劃算了。”
聞時延一愣,立馬明白管家是誤會了。
只是現下,誤會也好比唐糖命不久矣的消息傳出去要好。
他耳微紅,一只手虛握拳放在邊輕咳了一聲:“嗯,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事嗎?”
見聞時延還算聽勸,管家對他的印象稍微好些,再怎麼樣也是大小姐親自選的人,大小姐喜歡就好。
“有客人來了,是之前在家中小住過一段時間的安爺。”
聞時延一愣:“安晨晨?”
他怎麼來了?
管家:“是的,安爺想要見大小姐。”
回想起在醫院時安晨晨有意無意的試探,很快聞時延就明白了安晨晨是為什麼而來。
不過,既然安晨晨來了,想必是不會放過那個布倫特的。
聞時延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跟他說大小姐現在不方便見客。”
管家也是這麼想的,他點了點頭:“好的,聞先生,是否要讓廚房準備一些補湯?”
聞時延拒絕:“不用了。”
虛不補,唐糖現在的,不宜進食大補之。
管家回到了客廳,看著端坐在真皮沙發上,風塵仆仆的男人,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個安爺,也是一表人才,跟大小姐也很配。
若是大小姐愿意,兩個都要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安爺。”
看到管家出現,安晨晨站起:“唐糖怎麼說?”
管家面淡淡道:“抱歉,大小姐現在不方便見客。”
安晨晨一愣,這是拒絕見他?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在家,為什麼不見我?”
若是以往,依照他的修養,上門拜訪被人拒絕后,他定然不會繼續糾纏。
可就在剛才,安晨晨到了一陣強烈心悸,那種帶著恐慌,好似要失去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一般的心慌,令他十分不安。
;現在見不到唐糖,一直被抑住的不安如水般不斷上漲。
管家見安晨晨面著急,一時間有些猶豫,他也擔心大小姐會錯過什麼很重要的事,畢竟這兩天他也沒見過大小姐。
見管家表不對,安晨晨眉心微微蹙起,眸一凜,
“唐糖不方便見我,是親口說的嗎?”
對上男人銳利的,好似能看人心的眼眸,管家沒由來一陣心虛。
他覺有苦難言。
安晨晨畢竟是客人,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大小姐跟別的男人正在辦事,沒空見客啊。
想了想,管家道:“安爺,你若是真有很重要的事,便直接跟大小姐聯系吧,大小姐現在確實不方便見客,不只是你,誰來了都一樣。”
安晨晨眉心的皺紋更深了幾分:“什麼意思?唐糖出什麼事了?”
管家低下頭:“安爺,請回吧。”
見對方直接下了逐客令,安晨晨周氣息頓時冷了下來。
他抿了抿,抬頭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住想要闖的沖,最后還是轉離開了。
他剛才飛機就來了唐家,想要跟唐糖見面后,找機會讓吳奇給唐糖診斷一下,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連唐糖的面都見不上。
來之前,安晨晨設想了許多種勸說唐糖的方法,到最后卻連一種都沒能用上。
走出唐家,他拿出手機,打開了跟唐糖的聊天界面。
上面的消息停留在前天,他上飛機前給唐糖發送的。
【在丁堡一切安好嗎?】
【我正好要去丁堡出差,有時間方便見一面嗎?】
想了想,安晨晨再次編輯了一條消息。
【我下飛機了,有空嗎,晚上一起吃個飯。】
消息發出去后,安晨晨站在唐家門口等了一會兒。
十分鐘后,對話框依舊毫無變化。
他眸沉了沉,心中總覺得不對勁。
唐糖之前答應過他,會回復自己信息的,這都兩天了,對面一點回信都沒有。
手下那邊也說,自從唐糖被聞時延帶走后,就再也沒看到唐糖出過唐家。
既然唐糖在唐家,為什麼不見自己?
聞時延……
安晨晨坐上車,看著車上的手下冷聲問道:“聞時延最近都在做什麼?”
手下被這話給問得愣了一下:“大爺,我們只關注了唐小姐蹤跡……”
安晨晨:“……”
頓了頓,他重新問道:“那日唐糖被聞時延帶走,可有人在后面跟著?”
手下臉一白,當即腦袋低了下來:“當時我們幾人都去安置布倫特了,聽到聞先生說唐小姐沒事后,我們就離開了。”
這件事,是他們的失職。
大爺曾代過,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以唐小姐為首,可他們卻在接到大爺說要把布倫特關起來好好審問的命令后,疏忽了唐小姐。
就連唐小姐在唐家的消息,也是后來才去查探的。
“大爺,屬下甘愿領罰。”
安晨晨臉沉了下來,周本就猶如寒霜一般的氣息變得更加凜冽,只不過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
他拿出手機,撥打著自己調查到的聞時延的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卻始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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