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一年啊,你知道這一年我陪你演的多辛苦嗎?你說放下就能放下嗎?!這種優質男,萬年難遇耶!你開什麼玩笑?”汪娜娜覺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白費勁搞CP了。
安可蒙把手機免提的聲音關掉,聲音重回話筒。
“算了,你知道我是不他的,他也不我。你應該為我慶祝啊,一年了,我終于重獲自由了。”
汪娜娜覺得自己被堵在墻角,路沒了,全程都是自己在瞎嗨。
“我下班去幫你搬東西吧?話說回來,你真的要自己住了嗎?”
“不用了啊,我一會兒還要去找一下虞思慎,把最后一天的事接一下。我的房子都租好了,就在我畫室不遠的海天一景。周末你過來玩啊!”安可蒙扯了一下角,對自由的向往終于實現了。
汪娜娜不解:“你們家那麼大的房子,和你爸媽住不好嗎?真是搞不懂你,幾千塊的房租啊!我爸媽家要是在淮海有別墅,別說我了,我孩子也得賴在姥姥家才行!”
安可蒙終于出了屬于今日份的第一次笑,懟道:“你孩子?你和電視劇生孩子?還是和小說生孩子?”
汪娜娜也跟著傻笑了幾聲,又想安安可蒙幾句,發現的緒還好的,還有心諷刺人了。
“行吧,我馬上到公司了,不說了。”電話里傳出來打轉向燈的聲音。汪娜娜在最后一刻掛電話的時候,還是不放心,囑咐道:“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謝謝啦,娜娜。”
通話結束了,安可蒙正式開始收拾行李箱,當取下第一件大的時候,抱著這件灰藍的羊駝絨裳走近窗前,看著窗外綠油油的桂花樹,陷沉思。
一年前,搬到了這棟位于“環海天地”的別墅里。
和虞思慎從小就認識,因為兩家有生意往來的關系。上小學的時候,虞思慎上高中。那時候的特別喜歡賴著這個大哥哥玩,跟前跟后的像個跟屁蟲。
后來安家和虞家的生意規模差距越來越大,就再沒見過虞思慎了。
初中時,偶爾有一次聽父親頗為艷羨的說虞家爸爸當選了淮東省商會會長。說這個位置是普通的生意人可不可及的。是巨額的財富還不足以當選,必須要有很廣泛的社會影響力。
以后好幾年的時間里,虞家這個詞在的世界里消失了蹤跡。
直到快高考那一年,爸爸和公司幾個東在家里聚餐時,有人說起前幾天虞家爸爸病了,很嚴重的病,虞思慎也許要掌舵整個“明思集團”。
這就是那些年最后一次聽說虞家的事兒了,當時還難的。
大學生活,毫無波瀾的度過,沒有沒有激,每天沉迷于畫室,和各種丙烯料和油畫料過日子。
直到研二,因為爸爸的安氏集團資金鏈出現大問題,談好的五千多萬銀行貸款也打水漂了,整個安氏集團岌岌可危。安可蒙平靜的生活從此被破,撕爛。
安家賣掉一切房產和金融資產,也沒能堵上公司的,爸爸拉下老臉去求了很多人,仍舊無濟于事。
從安氏集團出事,到后來無計可施,一個月的時間,爸爸安懷禮的頭發白了雪,整個人暴瘦了三十多斤。
懷著忐忑的心,想去試一試。安可蒙敲響了虞思慎辦公室的門,弱弱的站在門口了他一聲“思慎哥哥”。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材高挑,一西裝剪裁得當,修長的手指尖夾著一沒點的煙,整個人顯得十分矜貴。
虞思慎見到這個兒時的小妹妹,并不吃驚。讓書倒了杯茶。自己則坐在沙發上著太,合上眼眸聽著的來意。
“八千萬?可以。”
安可蒙沒想到這個十來年沒見過的大哥哥還是如此心,高興的捂著要哭出來了。
“我這個人從來不借人錢。”
冰涼徹骨的聲音耳。
安可蒙不解的看著虞思慎清冷的眼眸。去年的二十四歲,從來沒接過社會,卻也能覺察到他話里有話。
“我給你兩個選擇吧,你要是同意了,現在就可以簽,明天我就安排注資安氏集團的事。”
他的指尖劃過杯壁,往前推給了安可蒙。
“你,你說。”安可蒙張的咽了一下口水,看著指甲邊緣還沒洗掉的料發愣。
“做我人,一年。”男人沒說完,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繼續說:“第二個選擇,和我結婚。”
安可蒙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虞思慎用更清晰的吐詞重復了一遍。“你住我家一年,做我的人。或者我們直接結婚也行,隨你選擇,無論你選擇哪一個,我都會完我的承諾注資安氏集團。”
安可蒙用看陌生人的神看著他,漸漸收斂起神。
可是,沒辦法了。
“我選第一個。”
象征的寫了兩份合約,關于做一年保姆的合約。一份給了虞思慎,另一份留給自己,彼此雙方簽下契約。
“明年的今天,你把這份合同還給我,我們就兩清了。”
虞思慎看著簡陋的合同條款,點點頭。
安可蒙起收拾東西臨走時,虞思慎寒芒閃,“為什麼不選擇第二條?”
“因為我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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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自己所有的東西后,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安可蒙數著地上的件,一共兩個大行李箱,四個紙皮箱。
“加油干!”給自己打了口氣,一件一件的拖到車庫,搬到車上,好在自己的車是個大SUV,利用好后座的空間,還是全部塞進去了。
室外氣溫接近四十度,車庫里熱的讓人窒息,安可蒙扯了一下了的T恤,上粘膩讓人不適,扯了扯角。
回去洗了個澡后,從包里出去年簽的那份合約,這張紙夾在《中國史編年》里已經一年了,昨天取出來的時候微微泛黃。的指尖在自己的名字上挲了兩下,把紙塞回包里,向車庫走去。
開車出了環海天地的別墅,安可蒙把車停在路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給虞思慎發了一條微信。
【可可蒙:現在在公司嗎?我把合約拿給你,你把我的那份也找到。】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復。
想也許虞思慎有事沒看見,于是直接去了思明集團總部的大樓。
安可蒙走進大樓,前臺小姐禮節很好的起鞠躬,向投去了職業式的微笑。
安可蒙開口,也帶著微笑:“你好,我找虞總。”
前臺小姐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請問您和王預約過嗎?”
“沒有。”
前臺小姐很抱歉的神又鞠了一躬,“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了,我們不接待沒有和王預約過的客人。”
安可蒙表示理解,點了點頭讓到一邊,拿出手機看,還是沒有虞思慎的回復,按照上一條自己發送信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了。
等不及了,走出思明集團大樓,給虞思慎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等到的卻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無奈,安可蒙又翻開了和虞思慎的微信界面,沒有任何聊條記錄,這一年,習慣讓這個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沒有痕跡。
他偶爾發一條【我七點半到家】,【晚上回家吃飯】,【不用等我】。簡單回復三個字【知道了】,然后立馬刪除。這就是全部互,輕嘆一口氣,清冷的聊天界面被心口滾燙的熱氣灼的霧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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