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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江辰,就像個活生生撿垃圾的拾荒者,在戈林那龐大的蛟龍軀中站立著,手中捧著一顆還在跳的火紅珠子,如獲至寶。
當儀和沙茂趕過來時,一下子驚呆了。
「瞧瞧,這是啥玩意兒?」江辰哈哈笑著沖兩人高舉起手中的東西:「還在呢,好像是龍的心臟吧?」
「這,這是龍火之心。」儀驚呼著沖了過來。 查看最新章節,請訪問🎸sto.c💡om
「龍火之心?」沙茂嘟囔了一句:「這戈林老兒怎麼可能有龍火之心呢?」
接過江辰手中會跳的火紅珠子,儀也如獲至寶的說道:「沒錯,就是罕見的龍火之心,雖然只有六階,但已經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江辰噢了一聲:「這玩意兒的用是什麼?」;
儀立刻激的解釋道:「這龍火之心是我們妖族超級強者的妖元孕育而生,代表著此強者的潛力和絕頂實力,一般的妖族強者本無法孕育。」
「在我們妖族中,據我所知,也只有修羅妖皇大聖,絕道妖雲大聖和妖祖才孕育過。」
「毋庸置疑,他們都是我妖族最頂級的超然強者,比如修羅妖皇大聖的焚妖烈焰,就是來自於他的九階龍火之心所散發,其他妖聖本不可能做得到。」
聽完這話,江辰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那好咯,這就送你了。」
這話一出,儀出不可思議的神。
一旁的沙茂更是啊了一聲,發出詫異的驚呼。
「怎麼,不喜歡啊?」江辰狐疑的問道:「那到時候有合適的我再給嫂子換一個……」;
「不換,不換,我喜歡,就這個了。」儀眼看江辰要奪走,趕忙捧在懷裡不放手。
「不能這個樣子。」沙茂忽然拍了拍儀的肩膀:「這東西太貴重了,等於是直接送了你千個恆極的修為……」
就在沙茂要手來搶時,卻被儀趕忙轉給躲開了。
「儀……」沙茂剛喊出一聲,便被江辰沒好氣的打斷。
「死雕,你什麼意思?」
沙茂一怔,急忙轉過說道:「這,這太貴重……」
「送你的嗎?」江辰白了他一眼:「我有說送給你嗎?」
「這……」沙茂指了指如獲至寶的儀,又指了指江辰:「我,我特麼從不欠人,現在欠這麼大一個……」
「你欠的人還了?」江辰冷哼著說道:「我丹藥,兵,戰技,還有你這百翼妖元是怎麼來的?」;
沙茂一怔:「我……」
「你個屁啊。」江辰沒好氣的罵道:「這是我送給嫂子的見面禮,跟你有一錢關係?」
「就沖你這沙雕的貪婪勁兒,你想欠我人我還不給呢。」
沙茂一怔,頓時啞口無言。
但看著儀捧著龍火之心,像孩子得到了心的玩似的,他心頭又一陣暖流涌遍全。
不管江辰的多毒,多麼打擊他,他心裡也非常清楚,要不是衝著自己的面子,儀不僅得不到如此逆道的造化,而且恐怕還會落得和戈林妖聖一樣的下場。
就這一點,江辰給了他好大好大的面子,也讓他這個小弟在自己的人面前倍自豪。
有兄弟如此,死又何妨?
再看此刻的江辰,在戈林那龐大的蛟龍軀里不斷翻找搜索,將一系列有用的東西,包括無數龍筋在,全部收囊中。;
等到他再次出來時,原本戈林那龐大的蛟龍軀,就剩下骨架了,而且即便如此,江辰也一揮手,全部收了自己的空間。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戈林的妖丹,他並沒將其與魏清歡的妖丹放在一起,不是怕混淆,而是怕生變。
做完這一切,江辰拍了拍黏糊糊的上,笑著說道:「解決了一個妖聖,就剩下那糟老頭和小孩兒了。」
聽到糟老頭三個字,儀和沙茂同時一怔。
難道,江皇還要殺修羅妖皇大聖和修羅子?
那麼剛才他們去談了什麼,難道徹底談崩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聖烽這裡打得如此激烈,為什麼修羅妖皇大聖不出手干預?
無數個疑問在儀和沙茂的腦子裡轉著,旋即全都化了詫異。;
「戰也觀了,戲也看了,現在該到你們了。」
江辰說著,忽然轉過,目向遠那座高聳的山峰。
順著江辰的目去,儀和沙茂才震驚的發現,那山峰上,竟然矗立著修羅子,以及盤膝而坐的白髮老者。
沒錯,那正是修羅妖皇大聖。
只是此刻的修羅妖皇大聖,看起來是那樣的蒼老,那樣的安靜,仿佛本沒有聽到江辰的警告。
腳下一踏,江辰瞬間出現在白髮老者的面前。
再看修羅子,已在白髮老者面前噗通一聲跪下,泣不聲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怎麼回事?」江辰忽然皺起眉頭。
還不等修羅子回答,隨而至的儀和沙茂,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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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看到盤膝而坐,安詳慈目的白髮老者時,同時出極端的震驚。
「師父!」修羅子嗚咽著嚎啕起來,趴在白髮老者的面前,淚如雨下。
看到這樣的場景,即便是最傻的沙茂也明白了,這游碧蒼山真正的主宰,竟然在悄無聲息中隕落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沒有誰能說得清楚。
深吸了一口氣,儀轉過看向江辰:「江皇,他是因為……」
江辰擺手打斷了,盯著盤膝而坐的白髮老者,旋即緩緩蹲下子,撿起了擺在腳下的一個巨大信息能量球。
看著其散發出的浩瀚妖,他在這一瞬間忽然湧起一罪惡。
世俗有句話,凡手握通天權利,或者大慧大勇者,既可一言定聲,一言定死,一言興邦,一言喪邦。;
當時,他還覺得這不過是傳說中的言過其實。
可是現在看到這位游碧蒼山的主宰,妖族中最厲害的一個超強妖聖,終於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如果說魏清歡的自隕,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和整個第七重的妖族生靈,在最後關頭終於想明白了。
那麼眼前這位大智大慧的修羅妖皇大聖,便是從一開始就明白了自己的結局,也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自己要怎麼做。
他這一舉,無疑是讓作為外來者的江辰,從心深遭到一莫名的道德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