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臺前,秦嶽為溫欣盤發……子盤發,代表著已出嫁,有了夫君。
溫欣從妝奩中選了幾支華貴的步搖發釵,隨后又選了一套正紅的子給自己穿上。
新婦著紅,也是一些小時空的習俗,雖然大世界的主神們沒有那麼多繁瑣的規矩,而上發釵服也都是法法,但這麼一打扮,儀式不就有了嗎?
他們之間與普通恩的夫妻沒有區別,秦嶽也不想用條條框框的規則來束縛。
與恩相伴過日子,才是祂的心之所愿。
“好看嗎?”
溫欣在祂面前轉了一圈,步搖輕晃,擺搖曳,明艷無雙,人,就如那凡塵中俏麗的新嫁娘,天真浪漫,沉浸在婚姻的糖中。
這一不同于從前素雅簡單的明亮打扮,讓某位尊上頓時眼底燃起了炙熱的火焰,灼得小臉發燙。
其實不用問,祂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所有。
但孩子嘛,還是在丈夫面前的新嫁娘,即便是神,也是聽甜言語的。
秦嶽輕攬的腰肢,眉目繾綣寵溺,“好看,我的小新娘真。”
溫欣瞬間笑靨如花,摟住祂的脖子,“我的尊上也神俊朗,世間最好。”
正當尊上擁著懷中可人小妻子,沉浸在新婚燕爾的甜中,想繼續與耳鬢廝磨,某只完全沒眼的傻蝴蝶撲靈撲靈地飛了進來,嗷嗷大,聲音很是驚悚。
“主人,主人,不好了,十方主神殺到第九重天來找你麻煩了!”
溫欣:“……”
秦嶽:“……”
尊上幽眸深深地打量著小金,似乎不怎麼相信自己可人聰慧的妻會有這般……獨特的伴生靈。
溫欣紅搐,其實祂可以直接說小金魚魚的。
溫欣一臉不忍直視,外加一言難盡,覺得自己的面子和里子都被那蠢蝴蝶給丟完了。
深地握住秦嶽的手,眼含熱淚,“哥哥,你相信我,之所以我神時會伴生出這只傻蝴蝶,全是因為前十方主神從中作梗,導致出了的小意外。”
想當年,選擇的道多麼沉重無比,神之路比唐僧取經都還艱難險阻,全靠堅韌聰明、運籌帷幄……
反正從前的從前,溫欣自認拿的都是深沉腥、忍負重的劇本。
鬼知道證道之時為什麼會伴生出那只二百五?
仿佛就像是前十方主神對的報復和嘲諷一樣。
但蠢蝴蝶來都來了,又不能真的把它給弄死了,能怎麼辦?
多年來,溫欣就只能忍自己的智商和格一再被它給拉低抹黑。
溫欣忽然覺得以往世在桃花神域里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帶傻蝴蝶出門實在是太丟臉了。
被嫌棄到家的小金:“……”二位,你們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蝴蝶那麼可,為什麼要欺負蝶蝶呢?
秦嶽薄微,深眸染上笑意,溫地安有點崩潰的小妻,沒有原則的附和,“嗯,都是他們的錯。”
隨即祂又安道:“阿欣的伴生蝶不蠢,只是子天真單純而已。”
溫欣原本是得杏眸水汪汪的,結果自家夫君畫蛇添足的后一句話心更塞了。
哽咽,“哥哥,你有辦法把這只蠢蝴蝶給回爐重造一下嗎?拔高點智商也行啊!”
不然,以后它抹黑的就不僅僅是了,還有祂。
誰讓他們現在是道呢?
秦嶽:“……”
尊上眸冷冽地審視著小金,似在思考著怎麼改造它?
小金嚇出了飛機耳,一個鏟過去,“尊上……姑爺饒命啊!”
秦嶽挑眉,視線沒再那麼可怕,淡淡道:“莫再惹你主人生氣了。”
誰惹主人生氣了?誰知道主人的氣點在哪里?
它都還沒委屈呢?
小金心里哼哼唧唧地腹誹著,但表面上極為乖巧地點頭,好話跟不要錢一樣,“好的好的,小金就知道天上地下,只有您和主子是最般配的一對,郎才貌,天作之合,相親相,早生貴子……”
“閉!”
溫欣聽著傻蝴蝶越說越不像樣的諂話語,俏臉飛上紅霞,瞪了它一眼。
倒是尊上心甚好,連對那幾個沒眼來打擾祂和妻新婚燕爾的十方主神而升起的戾氣都消了幾分。
嗯,至尊上沒再想著立刻就換新的一茬十方主神了。
當然,如果他們接下來不識相,那就不好說了。
秦嶽骨子里可不是位仁德寬厚的君主。
與凡間的帝王一樣,祂亦容不得臣子逾越,對祂指手畫腳,妄圖控制祂。
縱然秦嶽不能隨意剝奪諸神的神籍,但作為九重天統者,祂擁有的權柄是諸神無法想象的,想要做點什麼并不難,比如讓十方主神犯天地規則而隕落……
秦嶽倒也不算是一個冷酷殘忍、乾綱獨斷的暴君,一直以來,祂待眾生皆平等,公正嚴明,統治也庇護著整個九重天。
曾經也待前十方主神信任有加,多有放權。
然而時間久了,前十方主神就開始飄了,如權臣想要掌控君主,謀奪更多的權勢利益一樣,他們也妄圖控制秦嶽,讓大世界乃至下面無數小時空變他們的利益掠奪場,貪婪勝過了他們對尊上的忠心和敬畏。
而當年的溫欣,不過就是他們自以為抓住了秦嶽的弱點,向祂發難的棋子。
那沒道理他們欺到頭上,秦嶽還不反擊的。
君王畢竟是君王!
不過,在對待溫欣的事,秦嶽確實沒法再如以往一樣一板一眼地全按規則來。
有了,祂便也有了私心。
有一點,前十方主神并沒說錯,九重天統者不適合,否則,可能會造無數時空不得安寧。
但能讓秦嶽上的子又豈非俗?
只單單溫欣曾多次獻祭自己的生命,不計代價地挽救崩壞的小時空和無辜的萬千生靈,就絕非是是非不分,會為禍他人的妖。
世上再沒有誰會比更不愿意秦嶽變昏君。
會是祂最好的道,也最是適合陪祂統大世界的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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