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庭桉確認能站好之后才松開,又寵溺著損了一句。
“等下摔了又要哭鼻子,小哭包。”
溫熙撇了個小白眼,“才不會,我現在很堅強了,很哭了。”
黎庭桉瞇了瞇眼,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樣,“你確定?”
他可記得八年前每次去傅家都看到在哭,有一次他沒忍住說了句“小哭包”,嘟著看過來,眼淚汪汪地大聲喊他“大胖墩”!
那哭著還兇的模樣讓黎庭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可。
他拿糖去逗,“給,吃糖就不能哭了。”
抬眼看著他,眼淚在葡萄似的眼眶里銜著,想要又帶著點防備。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黎姿的弟弟。”大胖墩開口。
溫熙接過糖,拆了包裝紙放進里,的,一咬是流心的,味道濃郁。
“好吃吧。”
重重點頭。
“那下次我還給你帶,你為什麼在這里哭啊?”
溫熙哭得稀里嘩啦的,“我媽媽生了弟弟,要帶弟弟出國,我怕也會不要我。”
“不會的,如果不要你了,長大后等我有能力了,我要你,我來保護你。”
想起這些,黎庭桉角輕勾起來,他們終于長大了,他也有了能力,可以履行回來保護的承諾了。
了的頭,“好了,回去吧。”
溫熙點點頭,走進去,往樓上走,剛要進房間。
手腕被人攥住,掀起眼眸,有些疑地看向他。
“怎麼了?”
“幾點了?”傅燼臉沉咧,一雙幽幽的黑眸難掩晦暗。
溫熙拿出手機看了眼,23:14分了,家里的門是晚上十點半。
鼓了鼓臉,“我十點半就回來了的,在下面沒上來而已。”
“跟誰在下面?”
“黎庭桉那個大胖墩啊,他帶我去吃了小龍蝦,然后我們一起馬路回來。”
喊那個男人的名字那麼自然嫻,傅燼臉更為沉暗,扣著手腕的手了幾分,視線怒中帶兇,“你離了男人不行嗎?”
溫熙:“……?”
懵了,委屈在眼眸里席卷,“傅燼,你什麼意思?”
“他是我的好朋友,僅此而已!”
“就因為我談了個渣男,我連異朋友都不允許有了是嗎?”
傅燼眼眸輕,他那句話說得太過分了,可他不想看到眼里看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說話,他怕走了一個裴知行又會有其他男人。
可他也不敢說自己的心意,怕接不了,怕會把他當變態。
“對,不許!”
他松開了,“3000字檢討”說完轉就走。
溫熙看著他的背影,雙眸睜大,“憑什麼?”
“砰”一聲,傅燼進了房間,門已經關上。
“莫名其妙!”
溫熙洗漱完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還好明天早上沒有早課,可以睡個懶覺再去學校。
剛躺下來,肚子翻江倒海一樣火辣辣地疼,額頭上冒出不細汗,是難以忍的疼。
抓過手機給傅燼打電話,很快被接通。
“我肚子疼。”
電話被掛斷,不到一分鐘,門被打開,穿著睡的傅燼焦急走進來。
看到疼得一張小臉都皺的,眉頭蹙起來,“很疼?”
“嗯。”
溫熙額頭上都是汗,肚子是一陣陣的疼。
“去醫院。”
傅燼抓過一旁的外套給穿上,要將抱起來。
溫熙抓住他的手腕,“你先出去。”
“不疼?”
“我,小服還沒穿。”睡覺習慣不穿。
傅燼松開,往外走,給關上了門。
他回房間拿上外套后去敲的門。
“好了嗎?”
手機震幾下,是打來的,傅燼推開門進去將抱起來。
他開車,很快到了醫院。
肚子像是絞痛般讓人難,躺在病床上的溫熙蜷起來,渾還得難。
“今晚吃了什麼嗎?”醫生問。
“小龍蝦。”
“很辣的嗎?”
溫熙點了點頭,那家店是新開的,聽舍友說很好吃,第一次去吃。
喜歡吃辣,傅燼的吃食清淡,平常在家吃的都不會太辣。
問過黎庭桉也能吃辣,好不容易有人陪自己能吃辣,所以他們點了魔鬼辣。
“急腸胃炎。”醫生給出判斷。
“還有點過敏,一會開些治理腸胃的藥和氯雷他定片吃,應該沒什麼問題。”
旁邊的傅燼雙眸沁著冰冷的寒,“該,說過幾次了?不能吃太辣。”
話是這麼說著,眼眸里的擔憂卻不半分。
吃了藥之后,溫熙又開始拉稀,怕虛,醫生又給吊了藥水,折騰完,到后半夜才睡著。
傅燼一晚沒怎麼睡,攥著的手不給撓,小姑娘的眉頭擰著。
“好難。”
白皙的皮被撓得起了一片片的風團,傅燼和著聲音哄,“乖,不能撓。”
次日,溫熙醒來,上已經不了,昨晚撓起的那些風團也已消散了,旁邊的陪護床沒看到傅燼,起來走走。
剛打開門看到了自己手抬高拿著藥水瓶的黎庭桉。
“胖墩!”
他轉,兩個穿病護服的人四目相對。
“撲哧”兩人沒忍住大笑起來。
“你也進醫院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黎庭桉笑起來,“太辣了,你沒事吧?”
“現在沒事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
“我也是!”
“絕了!”
“絕了!”
兩又是人異口同聲。
“我點了些吃的,一起吃?”黎庭桉揚了揚手里剛拿回來的外賣。
“好呀好呀!”
門外,傅燼拎著早餐回來,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進去,在門外就聽到了歡聲笑語聲。
過門中央的一片玻璃可以看到溫熙坐在床上,姓黎的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兩人吃著東西不知道在聊什麼,笑得一臉歡。
傅燼攥著東西的手了,他起了個大早開車半個小時去城南那邊買最喜歡那家店的南瓜粥還有菠蘿包,在跟男人談笑風生!
就像是又回到之前,談,而他只能看著和那個男人約會的一張張照片,那種焦郁在腔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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