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至尊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如果景言愿意為他的追隨者,他便可以庇護景言的安全,哪怕是得罪高階至尊金海王。
追隨者并不是仆從,但卻需要立下誓約。一旦為追隨者,那幾乎永遠也不可能違逆,更別說背叛。
事實上,在這里的強大存在中,有好幾位的心思都與端木至尊差不多。像景言這種潛力的修行者,若能為他們的追隨者,便值得他們付出一些代價。
“砧道友似乎也很看好景言吧?否則,就不可能讓他進回道。畢竟,一億年的時間,也就才那麼幾個名額而已。”千翼至尊的目看向砧娘娘。
聽到千翼至尊的話,砧娘娘輕微的笑了笑。
“景言不是我的追隨者,如果你們能讓他追隨,盡可以去嘗試。”砧娘娘微笑說道。
砧娘娘從第一眼看到景言,就差不多確定,景言不會為任何生靈的追隨者,哪怕對方是高階至尊。
其他強大存在也都笑了笑。
……
景言進黑白雙芒。
在他的面前,出現一閃黑白替之,這扇門,在他的上方,他可以通過猶如琴鍵一般的階梯走上去。
此時的景言,已經看不到另外三位與他一起進回道的生靈。
景言沒有耽誤時間,他抬腳向上走去。
黑白階梯,沒有任何阻撓景言的力量出現,他很順利來到黑白之門前方。他略微頓足,便走了進去。
當景言進這扇門之后,他愣了一下。
因為,黑白之門后面的景象,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世界。
“小爺!”
一道清脆的聲音,將景言從失神中拉了回來,他看到一名面容姣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用一雙著靈氣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口中的小爺,正是自。
與此同時,一記憶如水一般涌來。景言發現,他變了一個子義的青年,他的份,是這個世界一座城市城主的小兒子。他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姐姐。他的城主父親,是一位威嚴的中年人,他的母親,是一位慈祥麗的婦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婢,照顧著他的生活。
他十七歲,自出生以來的這十七年中,他幾乎全部生活在這一座府邸之,他甚至從未離開過這座屬于父親的城市。
在記憶之中,他了解的這個世界,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世界。這個世界,并沒有強大的修行者,所有的人都很普通,就算有一些比較強壯的人,也做不到以一敵十。
在短短的一個呼吸時間里,景言便完全融到了新的份之中,他甚至忘記了前世的一切,包括砧府邸,包括回道。
似乎,他完全變了這個子義的十七歲青年。
“爺,該去學堂讀書了。”溫的聲音對景言說道。
景言點了點頭,很自然的站起,出了房間,向著城主府的學堂走去。他的學問很好,他的城主父親,對他寄予很高的期,希他將來能到皇帝邊做一個文。
子義所在的城市,屬于一個魯國的國家。國家的統治者,被尊稱為皇帝。子義的城主父親,也是皇帝的臣子,是一名武將,為皇帝鎮守這座城市,這是一座邊塞城市。城市的另一邊,是另一個國家。
子義到學堂的時候,留著長長胡須的教書先生已經等在那里。學堂,只有他一個學生。先生,只負責教他一個學生讀書。
子義讀書很認真,兩個時辰后,天漸漸黑了下來,今天的讀書才結束。侍,跟在子義的后。
“爺,老爺讓你晚膳與他一起食用。”侍對子義說道。
子義改變了回到自己住的方向,向著城主父親的院走去。
城主父親,在晚膳上考教了子義的學問。在考教后,城主父親雖然臉上仍是威嚴沒有笑意,但從他的目中可以看到,他對這個小兒子的學問還算滿意。
平淡的生活,一天天過去。
終于有一天,戰爭突然發了。魯國,也就是子義的國家,與鄰國發生了戰爭。子義父親鎮守的城市,首當其沖,子義的父親城主,需要率領軍隊與鄰國的軍隊戰。
就連子義的哥哥和姐姐,都要披戰甲,沖鋒陷陣。
經過長達數年的頑強抵抗,城市還是被攻破了。鄰國的大軍,沖進了城市,許多無辜的人死了。子義跟隨母親開始逃亡,躲避鄰國軍隊的追殺。子義的父親,在戰爭中死了,他的哥哥和姐姐,也不知所蹤。
他們一直向皇城的方向逃去,邊的人越來越。最后,就連一直服侍在子義邊的侍,也染病香消玉殞。
子義跟著母親,最終還是逃到了皇城。皇帝,駕親征,與鄰國最后一戰。如果戰敗,這個國家將徹底滅亡。好在,這一戰魯國艱難的獲勝了,魯國擊敗了鄰國的侵。
子義的生活重新安穩下來,但是屬于他們的城市,他們回不去了。
幾年之后,子義的母親也因思念父親疾而撒手人寰,子義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子義換了一個名字,再次參加魯國被做‘科舉’的考試。憑借著自己的學問,子義嶄頭角,一步步登皇帝的朝堂。
皇帝很欣賞子義的許文,將公主許配給子義。
娶妻,生子。
數十年后,子義老死,在他的一個兒子和一個兒前。
……
站在回道黑白之門的景言,軀微微一。
“一個夢?”景言看了看左右,所有的一切都會歸正常。
景言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一個真實無比的夢境。在夢境中,我完全忘記了自己。仿佛,真的在那個虛幻的世界度過了一生。”
“生老病死……”
景言此時的心緒,無比的平靜,但又好像還沉浸在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之中。
“這似乎就是,生命的奧義!這個夢境很簡單,可又讓人無法自拔。”景言深邃的眸子中,夢境中的一幕幕再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