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滅門案是王胖子出手作的,酒店的那些人關于楊晟的記憶全部都被抹去,包括各種監控之類的證據。
楊晟現在清白的很,甚至他都沒靠近過盛豪酒店,任憑他們如何懷疑,也懷疑不到楊晟上的。
取出一部分錢帶在上,楊晟直接買了張機票飛往遼東老家。
楊晟的老家在遼東一個五線城市的小縣城下面的村子里,下了飛機坐火車,轉長途客運,還要再坐一段黑車才能到。
輾轉兩天時間,楊晟這才回到老家的村子里。
跟外界大城市的繁華相比,五年的時間村子里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小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長這麼高了?我都沒敢認你。”
一名皮黝黑的中年人路過楊晟,打量了好幾眼這才開口。
“是蔡叔啊,我剛回來,給我爸媽掃掃墓。”
村子就這麼大,楊晟父母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蔡叔拍了拍楊晟的肩膀,嘆道:“你還年輕,當年的事能放下就放下吧。
這麼多年沒回來了,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
說到這里,蔡叔忽然想起了什麼,略微有些不自然道:“你這麼久沒回來了,還是先去你二叔那里看看吧。”
一路上楊晟遇到好幾個悉的村民,打了幾聲招呼后,楊晟總覺得他們有些不自然。
等走到村子中心,楊晟看到一塊地上建起了一座嶄新的二層小樓,他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蔡叔讓他先去他二叔那里。
這塊地原本是屬于楊晟父親的。
楊晟的父親是農村走出來的,為了楊晟上學這才離開村子去城里買了房子。
當初楊晟為了報仇變賣了城里的房產,但村子里的房產因為變更出手麻煩,而且也不值幾個錢,所以楊晟就沒有去管一直丟在這里。
楊晟站在原地半晌,轉走向他二叔家。
第六十三章 世道
楊晟記憶中的父親雖然沉默寡言,但卻是個很要強的人。
從農村走出來在城市里一路打拼,又拿著錢回到老家種地建大棚,跟城里許多果蔬超市簽了合同,在村子里屬于收最高的一批人,不然的話也沒辦法供楊晟一路上大學。
如果沒有五年前的那一場意外,這應該是一本種田文。
相比之下楊晟的二叔就有些普通了。
平時就靠種地為生,農閑的時候進城打工。
楊晟走進二叔家門口,敲了敲門,一名四十多歲,容貌有些刻薄的人打開門,看到楊晟一臉的驚訝,一時之間竟然沒說出話來。
“二嬸。”
楊晟喊了一聲。
一名面黝黑,材略微有些佝僂,快五十歲的漢子走出來,驚喜道:“小晟,你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提前告訴二叔去接你呢?”
楊晟笑了笑道:“突發奇想回來的,也就沒去麻煩二叔你。”
“快進來,晚上讓你二嬸給你弄點好吃的。”
楊晟的二嬸在后面也招呼了一聲,不過面略微有些不自然。
二叔拉著楊晟進屋,屋竟然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孩,正一臉好奇的看著楊晟。
“我和你二嬸一直都沒有孩子,這些年也看了不大夫,早就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都到這個年齡了,竟然意外有了。
兒,喊哥哥。”
二叔著孩的腦袋一臉溺,孩卻躲在二叔腳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
“小晟,這些年你在外邊過的怎麼樣?”二叔問道。
楊晟點點頭:“還算不錯,心結解開了,這次回來準備給我爸媽上柱香,掃掃墓。”
說完后,場面陷了片刻的沉默,二叔想說什麼,但卻被二嬸拿目瞪了好幾次。
最后二叔一咬牙道:“小晟,你來的時候應該見過那房子了吧?
你這些年都沒回來,也聯系不上,正好有人要買那房子,我就自作主張賣他了。
那時候剛好生了兒,我也需要錢,這才了那房子的心思。
現在人家新房子都已經建好了,地是要不回來了,賣地的那五萬塊錢,等我去信用社取出來給你。”
二嬸狠狠的剜了二叔一眼,站起就要走。
楊晟輕輕搖搖頭道:“二叔,這錢你們留著吧,也麻煩你們年年去給我爸媽掃墓了。”
說完,楊晟從背包里面掏出一萬塊放在桌子上。
二叔愣了愣:“這是做什麼?”
“兒出生我沒趕上,這次回來的急也沒帶什麼禮,給孩子買點東西吧。”
說著,楊晟站起來道:“二叔,給爸媽掃墓之后我就要走了,時間急,我就不留在這里吃飯了。”
看到楊晟要走,二叔想要站起來挽留,卻被二嬸給按住了。
再抬頭,楊晟卻已經離開了院子。
二嬸拿著那一萬塊,眼睛放:“哎,你說楊晟這些年在外邊做什麼呢?出手就是一萬塊。
聽說撞死他爸媽的好像是個有錢人,是不是賠了不錢?”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二叔猛的站起來,怒視著二嬸,掌揚起來最終卻沒落下。
二嬸卻主把臉湊過去,潑辣的大罵道:“楊樹林你這沒良心的東西還想打我?
這些我伺候你給你生孩子,為了你老楊家了多的心,你現在還想打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哎!”
二叔長嘆一聲,捂著臉坐下去,形更加佝僂了一些。
走出門的楊晟能聽到屋傳來的話。
甚至以他現在的神力,屋的景象都能毫不的被他知到。
對于經歷過復仇生死,兩次回世界的楊晟來說,這種家長里短、七八糟的事貌似已經無法讓他的心境產生什麼波了。
去村外的墓地給父母上了一炷香,那墓地倒是很干凈,能看出來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呆到香燭熄滅,楊晟就準備離去,想要找個地方安靜的休息兩個月,迎接下一個回世界。
不過就在他在村口等車的時候,一名材高大的青年騎著托車路過,突然在楊晟面前一個急剎車。
“晟子?好幾年都沒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走走走,喝酒去!
正好明澤也回來了,咱們一起喝一頓!”
楊晟的角出了一抹笑容:“大剛你怎麼還敢騎托?小時候騎托摔碎了兩顆門牙,是誰說再也不騎了?”
眼前這人是楊晟的發小大剛,兩個人從小學開始就是朋友,一直到楊晟高中出外面上學,兩個人見的才了。
大剛一臉驕傲的拍了拍后座:“現在哥這技可是不同凡響,二環十三郎知道不?哪天帶你去彎。”
楊晟座上了后座,大剛又給同樣是兩人發小的明澤打了一個電話,三人在村口的小酒館點了幾樣小菜,閑聊了起來。
關于楊晟的事他們也聽說過,但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的沒有去提,只是聊著自己這些年的境遇。
酒過三巡,大剛忽然把酒杯狠狠砸在桌子上,一臉的憋屈。
“媽的!晟子你說我當初怕過誰?周邊村子里的混混哪個敢來找我麻煩?
結果現在呢?被那個王八蛋經理指著鼻子罵我我都不敢還!
要不是有老婆孩子要養,老子高低給他開個瓢!”
大剛從小就強壯,小時候跟村子里的人打架,后來跟其他村的混混打架,在鎮里面也算是一號人。
楊晟小時候倒是沉默寡言,只知道悶頭學習,所以總被人欺負。
不是他懦弱,而是他知道一旦打架自己會被喊家長、賠錢,導致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的雪上加霜。
但有一次被欺負的狠了,楊晟直接拿鉛筆把欺負他的人上捅出個窟窿,三四個人圍著他打,但楊晟還是不斷捅過去,直到把鉛筆都捅折為止。
也是那一次,大剛才覺得這個同村學習不錯,沉默寡言的小兄弟有點意思,幫忙把圍著他打的那些人都攆走。
那是楊晟小時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請家長。
雖然賠了人家幾百塊,但他父親卻并沒有罵他,反而帶著他去吃了一頓烤,告訴他一番話。
做人要不爭饅頭爭口氣,退一步未必海闊天空,忍一時也未必風平浪靜。
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丟了骨氣,家窮,但人不卑。
從那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欺負過楊晟,甚至一些人去找大剛的麻煩都要挑楊晟不在的時候。
楊晟依舊是學校里面績優異的好學生,但是校校外的一些混混卻都繞著楊晟走。
有些是聽說過楊晟的某些事跡,有些是不信邪的,吃過大虧,甚至都留下了心理影。
楊晟給大剛倒了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肩膀。
“心有牽掛,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了。”
楊晟還沒勸完大剛,一旁的明澤又忽然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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