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妙心想,懷孕了我也打算悄悄地流掉,就這麼過了的。
可這話不敢當著媽媽的面說,只得道:“我之前是沒想到這人這麼敢,我就是報道了一些事實,本來他冷家祖屋擋在那里就是不對。”
何蕓說:“管他對還是不對,那都是你爸爸的事,你瞎摻和什麼,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去了。”
又看向的肚子:“就是作孽。”
孫妙妙也盯向自己的肚子:“原本我也沒打算留他。”
何蕓說:“你沒打算要,那姓冷的卻極想要。”
孫妙妙撇撇。
何蕓說:“你怎麼想的吧。”
孫妙妙說:“我要是流掉了這個孩子,他會報復我的。”
何蕓說:“你聽他剛剛的口氣,你要是真把這個孩子弄沒了,他不只報復你,他連你爸媽也會報復,這種男人,說好聽點兒,是護犢子,說難聽點,那就是狠毒,跟著這樣的男人,你若不能掌控他,你這婚姻就不會幸福。”
孫妙妙說:“媽的意思就是同意了我嫁他唄。”
何蕓冷瞪著:“看不清局面,你以為他跪了就是他輸了?你懷上了就是你輸了。”
孫妙妙往床上坐去。
何蕓說:“讓他跪一會兒吧,也不可能真的打他,顯得我們不素質。”
何蕓也朝床上坐去,手去孫妙妙的肚子,笑著問:“快四周了?”
孫妙妙說:“嗯。”
何蕓說:“那你之前在家里住,也沒見你有什麼不對勁,這段時間孕吐嗎?”
孫妙妙說:“不吐呢。”
何蕓說:“可能壬辰反應還沒到,媽懷你那會兒也是沒孕吐的反應,就是早上起來刷牙的時候會難一陣,吐幾口,其他時間基本不反胃。”
孫妙妙笑:“所以我才這麼乖呀。”
何蕓手敲:“乖!乖出一個未婚先孕的姑娘。”
孫妙妙佯裝委屈地頭:“我這還不是想幫爸的忙,至冷家的祖屋拆了呀。”
何蕓說:“你拆了人冷家的祖屋,現在又要嫁到冷家去,不得把那冷家的列祖列宗氣死了,也好,這樣也算解口氣了。”
孫妙妙翻白眼:“我怎麼沒發現媽你也這麼惡劣呢!”
何蕓說:“都是被人給的。”
孫妙妙笑。
何蕓說:“你還笑,冷方凱沒有父母,你嫁過去了沒人照顧你,你得自己照顧自己,我只要一想到你沒人照顧,我就很不放心,極不愿意你嫁過去。”
孫妙妙說:“那就不嫁唄。”
何蕓說:“不行,早點兒嫁,孩子生下來了媽媽幫你帶,管他是男孩兒還是孩兒,只要是你的孩子,媽媽就極想帶呀,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大外孫。”
孫妙妙:“……”
說到底,你二老也是沖著這孩子,不管兒幸福還是不幸福。
母二人在孫妙妙的臥室里只了足足有三個小時,期間孫妙妙還睡了一覺。
這三個小時里冷方凱跪在那里一也不。
孫國期間倒也說了幾次讓他起來,他不起,孫國也不說了。
想著還能跪。
三個小時都不吭一聲的。
肩膀都沒垮一下。
孫國不由得往冰涼的地板上看了一眼,又往冷方凱的膝蓋上看了一眼,默默地去拿遙控,想把空調打開。
十月的天氣,不冷不熱,家里是沒開空調的。
只是,地板畢竟不如空氣,地板是涼的,跪久了,這會不會跪出問題。
他的若真跪出問題了,未來罪的不還是兒。
孫國起去找遙控,還沒找到呢,母二人出來了。
冷方凱這才轉頭,朝孫妙妙看去。
孫妙妙走過去,手拉他:“起來吧,別以為苦計有用,跪的是,不是你的心。”
冷方凱扶著的手,緩慢地站起來,站到一半,一拐,差點兒跌倒,他立馬抱住孫妙妙的腰,直接將往懷里一摟,撐住自己,又湊近耳邊,低聲說:“誰說苦計沒用,你這不是拉我了,你拉了我,就說明你媽媽同意了。”
孫妙妙翻白眼,手往他腰上一揪:“娶了我,以后有你跪的。”
冷方凱笑,心想,你讓我在地上跪,我就讓你在床上跪,你讓我在床上跪了,我就讓你再也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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