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城問:“誰訂的?”
那人說:“王榭。”
林木城淡漠地哦一聲:“蟹皇的小世祖。”
那人說:“是這個人,他還訂了咱們酒吧最能喝的幾位臺柱,我想著這小子很可能是想在咱們的藍城夜吧搞事兒,所以先向城哥匯報一下。”
林木城輕笑,細細聽去,能聽到那笑聲里的冷意和輕蔑:“讓他玩。”
那人不言語了,林木城將電話切斷。
林木城是去學校接Angel的,接了人,吃了飯,他也晃悠到了藍城夜吧去了。
藍城夜吧掛名的經理人是肖輝,但真正的老板是林木城,林木城跟冷方凱是穿一個檔的兄弟,這半個南江市的人都知道,王榭也跟冷方凱打過很多年的道了,自然也知道,但他不知道這個酒吧真正的老板是林木城,若知道,他一定不會在這里請冷方凱。
冷方凱知道王榭請客吃飯沒有好事兒,他原本就拿不準王榭到底是還想故技重施灌他酒呢還是另想了花招,吃完飯他就知道了。
因為吃飯的時候這孫子居然沒灌他。
那麼,必然是另想了花招。
行,就看你今天有什麼招。
冷方凱倚在車門上,吊兒郎當地從兜里出一包煙,挑了一出來,叼在里,正準備叩響火機點燃呢,已經有人先一步狗地給他點火了。
冷方凱看著眼前的男人。
王榭說:“吃了飯就回家,這不是男人的作風呀,去別的地方逛逛?”
冷方凱就著他的火將煙燃了,瞇著眼吸一口,這才淡漠帥氣地輕彈了一下煙灰,笑著說:“還是你請客?”
王榭說:“必須的呀。”
冷方凱吐著煙霧,斜著眼問:“想去哪里逛?”
王榭說:“能放松的地方。”
冷方凱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揚起那只沒有夾煙的手,拍了拍王榭的肩膀:“灌酒沒用,轉為?”
王榭面不改:“一會兒有酒也有,就怕凱哥你不住呀。”
冷方凱笑,煙灰撣出幾猖狂勁:“嗯,走,去試試這酒和人一起的威力,長這麼大,這兩種東西還沒一起齊上陣過,我今天也領教領教,看看們能不能把我給搞趴下了。”
王榭見他上勾,面上堆起了笑:“那……起駕?”
冷方凱說:“起。”
說完,直接將手上吸了一半的煙往王榭的腳下一扔,也不看那煙頭是不是砸到了王榭那的蹭亮的名牌皮鞋上,直接一手,拉開車門,上去了。
王榭臉上的笑滯了滯,他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腳面。
煙頭著實燙著他的皮鞋了,只是現在蹦到了鞋邊緣,王榭這鞋子真的很包,花了好幾萬買的。
這煙頭一燒,好幾萬就一眨眼沒了。
王榭氣死了,看著那一無辜的煙,將它的主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他眼中閃出毒的冷意,可面上不聲。
他抬起腳,毫不客氣地將那半煙碾滅在皮鞋底下,如同想踩死某個人一般的用力。
冷方凱發車子,沖他打著喇叭。
王榭黑著臉,拐到自己車上。
他的‘狐朋狗友’們都在他的車里坐著呢,王榭知道,不能就他跟冷方凱去喝酒,那樣顯的太刻意,所以自然要帶上這些‘狐朋狗友’們。
但‘狐朋狗友’們卻不能影響了孫大小姐辦事兒,所以上了車他就叮囑這些‘狐朋狗友’們,讓他們一會兒見機‘撤’。
‘狐朋狗友’們經常幫王榭灌冷方凱呢,也知道王榭打什麼鬼主意,于是都點頭應了。
王榭開車在前面帶路,一開始冷方凱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轉著轉著他就曉得了,他心想,去林木城的地盤呀,那他怕呀,這孫子,自掘墳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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