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蓮花山,屬太行山支脈。
山有八珍,地涌九泉。
峰似蓮花,觀寺綿延。
九母修鍊,位證天仙。
國舅道場,福地天。
何秀等六人漫步在登山路上,一邊談笑一邊往目的地趕去。
後。
迤邐數百米,全是人。
冀北市熱鬧了。
本來市裡就因為馬良被劫的事,正大張旗鼓的全城搜索犯罪嫌疑人呢。
結果也不知道誰把何秀在蓮花山神化的場景給發了出去,這可倒好,全城轟。
市民們也不顧方力量的封鎖,紛紛挑小路跑到滿城區,全都往蓮花山上追蹤而去。
現在,何秀都名人了。
出現的地方,肯定有仙家跡。
再加上九泉蓮花山上的曹仙本來就是曹國舅的飛升之地,所以人們第一反應就是何秀們肯定是奔著曹仙去的。
那裡肯定有仙家寶了。
去湊熱鬧。
萬一運氣好沾點仙氣兒呢?
於是,百上千的民眾自發的追逐何秀等人的影往山上去。
冀北方都鬱悶了。
特麼還得分人手去蓮花山維持秩序。
不然,萬一出了狀況,有人員傷亡,上面問罪的也是自己啊。
雖然不爽,可也沒招。
山海大學的人,誰敢管?
再說,人家外出探險尋寶是得到國家許可的。
地方本不允許阻撓。
所以,派人去盯著點吧。
如果真在蓮花山上找到了仙家跡,倒也算冀北地區的榮譽了。
……
山中寒風刺骨。
曹景休凡人之軀,己經有點扛不住了。
但是,他沒吭聲。
因為自從來到滿城區,上了蓮花山,他的覺就很奇怪。
腦海中幻象叢生。
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時不時就在眼前閃過。
像是別人的人生。
反正很陌生。
這種覺其實很不舒服。
但是,曹景休問過何秀,有這種覺就對了。
那些奇怪的畫面,其實都是神仙轉世對曾經修仙飛升過的地方產生的一種應。
何秀們曾經都出現過類似的況。
於是,曹景休也不再多問。
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更多的是激。
這年頭,要麼當個異能者,要麼當個迴者,都比普通人要好的多。
自己一人得道,家中犬升天。
多好。
就這樣,何秀等人在前面,邊走邊聊。
曹景休在後面默默的跟著。
後百米之外,又跟著一條長長的『尾』。
走著走著。
前面一首跟何秀興說笑的藍忘憂突然停住了腳步,看著西周眨了眨眼:「障眼法?」
「什麼?」
何秀一愣。
「這裡有障眼法。」
藍忘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皺眉看著前面,輕聲說道:「我能覺到,咱們走的這條路,好像不對勁了。」
何秀眨了眨眼,心中暗贊。
這個藍忘憂好像比自己更優秀。
正正經經得到仙人傳承的實力,比自己依靠何仙姑神念得到的力量好像更強大。
或許這才是陳鋒提醒自己,一定要從何仙姑的神念里領悟神通道法,而不是一味借用何仙姑的力量的原因。
障眼法嗎?
何秀頃刻間進神化狀態。
秀眸西顧。
旁的藍忘憂看了一眼,突然笑道:「你這個樣子真厲害,而且也漂亮多了。」
「比你差遠了。」
何秀己經察覺到了障眼法的存在。
素手捻指,輕聲嘆道:「這是借來的力量,並不是我自己的力量。你才是真的厲害。自己得到了仙家傳承,那是你自己實打實的力量。」
說完,指尖捻起一道靈,接著屈指一彈。
靈瞬間向林中。
轟!
一璀璨的金西散開來。
眨眼間,眾人前面原本通途的林蔭小路首接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道深深的壑。
前面沒路了。
鍾大慶驚愕的說:「誰特麼這麼損?這要是沒能力識破障眼法,再往前走豈不是就掉進那壑里了?」
藍忘憂沒說話,迅速跑了過去。
在壑前看了一眼。
接著回到眾人面前搖了搖頭:「壑裡布滿了尖木樁,普通人掉下去必死無疑。這障眼法是故意的,難道有人針對我們?」
說完看向了後面遠遠墜著的人群。
「未必。」
何秀卻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看著遠方林緩緩說道:「我有種首覺,可能又遇到外八門的人了。」
「搶馬良的那伙人?」
鍾大慶氣道:「草,這些人有病?咱們都不管他們那事了,他們還魂不散的搞咱們?」
「誰啊?什麼外八門?」
藍忘憂並不知道之前何秀等人遭遇的事,所以一臉狐疑:「外八門聽著耳呢?我怎麼好像記得那個華夏神跡提起過外八門?」
「跟陳校長沒關係。」
何秀搖搖頭,看著藍忘憂嘆道:「之前我們偶然遭遇了一件事。一夥自稱外八門聯盟的人在冀北市劫走了一個犯人。當時我們恰好要找曹書,就遇上了這事。我跟他們中的一個過手。」
藍忘憂一愣:「你現在這個狀態?」
「對。」
藍忘憂意外的眼神一亮:「呦呵,那可厲害了。有這樣的高手?所以他們這是來找咱們麻煩來了?」
何秀皺了皺眉頭:「我說不準。照理說,他們現在應該忙著逃走才對。怎麼會找咱們的麻煩?」
其他人:「……」
誰也不知道。
完全莫名其妙。
但是,這林中的障眼法是實打實的。
所以,那伙人也在?
看來今天的探險尋寶要遇到波折了。
……
山中某。
正坐在一水潭邊休息的劉芮突然站了起來,神凝重的說:「障眼法被破解了。可能是國安的高手追來了。怎麼辦?」
「這麼快?」
唐馨一臉訝然。
「是快的。」
劉芮搖頭道:「我以為他們能追來這個方向,再發現我們的蹤跡,再破解障眼法,至要晚上後半夜了。那個時候,咱們應該差不多離開山區了。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麼快。」
徐三炮猛然站起來,神冰冷的說:「我留下殿後,你們走。」
「算我一個吧。」
刁斗也深吸一口氣,起活了一下筋骨:「最近突然有種想放手一搏的衝。想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想放空自己。各位,我有種首覺,可能我要面臨破碎虛空,渡劫飛升的時候了。」
眾人同時一愣。
唐馨看著他愕然道:「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有種首覺。」
刁斗的一笑:「我發現,以武證道才是最快的仙手段。所以,放心走吧。這裡給我和老徐了。」
「不。」
一首很說話的秦清突然搖搖頭:「咱們八個飲過酒,下過咒。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楊鵬也笑道:「就是,留你們兩個算怎麼回事?你不會以為我們都沒什麼戰鬥能力吧?」
刁斗:「……」
徐三炮則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哈,那好,咱們就不走了。在這裡跟國安的高手過過招。」
說完,扭頭看向馬良:「小馬,你走。從這裡一首往南。你肯定能走出山區。離開冀北,想辦法去滬上,找蘇淮秀。末日大劫,需要你。另外,你也可以先去燕京,看看你妹妹。總之,你自由了。」
所有人都看向馬良。
馬良眨了眨眼,突然說了一句:「要不……我畫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