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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哄我》 第49章

第49章

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全都離開,并關上了門。

雲泠站在他前,停了一會兒,便擡手解開他的腰帶,將他沾了的外袍下放好。以前做尚宮時,最多也就幫他寬個外裳。

他的膛寬闊,腹實。上次見還是在冷宮那晚的時候。那時還裝作一副病弱皇子的模樣,可病弱的人怎麽會有這樣壯的

“在想什麽?”

頭頂響起他低沉的嗓音。

“在想……”雲泠作停了下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想到那裏去了,真是……

他應該也想到了是麽,不然不會問。

除去那晚,其實他們很有那麽……親的時刻。

“在想殿下當初很是厭惡我,避我如蛇蠍。”如實說道。

謝玨:“你是在跟孤翻舊賬?”

“怎麽會,”雲泠好脾氣地搖了搖頭,“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

“孤當初是厭惡你,但避你如蛇蠍是因為,”

雲泠擡起眼,只見他緩緩低下頭,鼻尖的,

“孤怕離你太近會控制不住,把那晚沒做完的事做完。”

雲泠呼吸頓時停了一拍。

他竟然……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低下頭一言不發替他寬

卻又聽到他問,“剛剛為什麽拒絕?”

“你不願意?”

雲泠搖頭,“不是,只是怕伺候不好殿下。”

謝玨薄扯了扯,“雲尚宮一向心周到,你——”

雲泠忽然雙手輕輕抱住他的腰,臉靠在他滾燙口,輕嘆道,“真的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害。”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他起疑心了。

他又是個不容拒絕的子。

謝玨頓了頓。

隨後慢慢擡起手臂,將抱進懷中。

服侍他沐浴也簡單的,雲泠就是替了寬了,然後從箱裏找出他的服,疊好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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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便洗好,水嘩啦一聲響起,很快他換好一幹淨的裳走了出來。

雲泠早就把被褥鋪好,見他出來仔細地拿布巾替他把發幹。

安公公著人輕手輕腳地把浴桶擡了出去,又關上了門。

房間裏靜悄悄的。

雲泠輕輕地幫他著發,兩人誰也沒說話。

一如那些年在東宮裏的歲月。

像這樣兩個人安靜相的畫面,倒是久違了。

上并不熏香,卻有一種甜淡的,溫的味道,令人不自覺一點一點沉溺,他不允許自己沉溺于一個宮,所以後來便不許伺候。

換了另外一個小太監,笨的要命。他不快,打算重新來。

做了尚宮後,委屈地對他說很累,他便也就沒有讓再回來伺候。

“殿下怎麽會這麽晚才回來?”

耽擱了一整晚。而且殿下為何要連夜審,倒像是怕出什麽意外似的。

“曹志平不是主謀。”

太子一句話讓雲泠驚了下,“他竟不是?那他這麽做,不正是把罪名往自己頭上扣?難不是被迫的?”

“不錯。”謝玨道。

這曹志平表面上是設計讓謝玨前來,想要殺了‘陳世子’遮掩罪行。但其實他帶來的人馬并不多,早就做好了要被‘陳世子’誅殺的準備。這樣一來他就做實了白銀案主謀的罪名。前來查探的欽差也就不會再繼續查下去。

案子了結。

但第一這二十萬兩白銀在吳府只搜到了寥寥數十,第二這曹志平失敗當時就自殺坐實罪名,否則到時候真正的主謀也會來殺他。

謝玨廢了他的手臂斷了他自殺的路,也讓裴遠拿出了他口中的毒藥。連夜審問,就是怕夜長夢多,殺人滅口。結果讓裴遠在獄中審問了他一整夜,竟然也撬不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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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他後之人必定是拿住了他的命要挾。

“曹志平現在想死,他後之人也想要他死。但孤不能讓他死。”

雲泠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曹志平死了,這案子真的就斷了,他幕後之人也不會再現

怪不得他說不確定要在典濟待多久。

猜的沒錯,現在曹志平在殿下手上,那幕後之人一定會暗中派人將曹志平殺了,以免後患。

“殿下現在想怎麽做?”

“守株待兔。”

幹了發後,雲泠便輕聲說,“殿下累了一晚,早些休息吧。我先出去買些東西,不打擾殿下。”

謝玨闔眸,淡淡應了聲,“嗯。”

雲泠輕輕關好門出去。

和兩邊的守衛說了聲要出去買點東西,守衛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只讓了個暗衛跟著保護的安全。

這典濟的同知現在已經被抓了,暫時出不了什麽子,這也是謝玨答應出來的原因。街市上攤販濟濟,賣聲不斷很是熱鬧。

雲泠看見一個賣泥人的,現賣現,每一個都的惟妙惟肖,頓時也來了興趣要一個。

暗衛見天還早就沒催促,只是沒想到這一耽擱就耽擱到落日,并且還沒有回去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在外面待這麽久。

另外一邊金門客棧裏。

謝玨一覺醒來,天已經昏暗,掀開被子起額頭,“來人。”

安公公立馬進來,恭聲道,“殿下有何吩咐?”

“怎麽是你,”謝玨眉頭輕輕皺了皺,“雲泠呢?”

“姑姑?”安忠有些疑,“不是殿下答應出去買些東西的麽?姑姑……姑姑到現在還未回來……”

“三個時辰了還未回來?”

“……是。”安公公有些背寒了。

姑姑該不是……又逃了吧?

謝玨一瞬間臉冷了下來,故意抱他,又細心地給他發,人計倒是使得越發如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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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讓飛雪帶著一隊人——”

話沒說完,就見一纖瘦婀娜的影走上樓來,頭上還帶著遮掩容貌的帷帽。

進了房間裏,去帷帽,出明豔白皙的臉,溫地微微笑了笑,“我給殿下帶了個東西。”

謝玨面沉了沉,“去哪兒了,怎麽這麽晚?”

“怎的了?”雲泠眨了眨眼,“我讓一個老丈給我了兩個泥人,就耽擱了些時間。”

又可惜地說,“本來還想去聽個戲,但想著天不早便趕回來了。”

然後把其中一個給謝玨看。

謝玨接過那個的與他木三分的泥人,把它放在桌上,“是很像。”

然後起換了一錦袍,一言不發握住雲泠的手腕離開房間。

雲泠跟在他後,“殿下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很快,兩人便到了一家戲樓門前。

“你不是想聽戲?”

二樓雅間裏。

戲臺上正咿咿呀呀唱著,時不時傳來喝彩聲,好聲。更有那出手闊綽的,在臺上一擲千金。

有小二送了茶水進來。

雲泠先將杯子用熱茶燙了一遍,倒掉。然後重新將茶水注進杯子裏。

只聽戲臺上正在唱,“良辰景奈何天……”

雲泠緩緩將茶遞給他,溫聲問,“殿下剛剛是在懷疑我?”

謝玨視線著窗外,頭也未回,“是。”

語氣有些委屈,“懷疑我想要逃跑?”

“是。”謝玨又應了一聲。

才慢慢轉過臉,,語氣微涼,“連孤也詫異自己的疑神疑鬼。”

“也許是因為孤這幾年,夢裏全是你離開的背影。”

雲泠委屈的神愣了愣。

“過來。”他忽然道。

雲泠起來到他邊,剛走過去,就被他握住手腕重重一扯,跌進他懷裏。

想站起來,卻被他抱住腰直接面對面坐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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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紅。

天化日之下,他真是……萬一有人進來了怎麽辦。

掙紮著想掙,卻被他一手錮著腰,一手握住兩頰不得彈。

他眼神帶著不容拒絕噬人的侵略,一點一點俯下來,高的鼻梁鼻尖,停了下,然後臉側了側,低頭用力地吻住了

他的吻也是強的,十足的。含住瓣吸吮,撬開的齒關,洶湧地闖了進來。

口中.纏聲從口中溢出來。

雲泠漸漸不過氣,雙手推著他口,卻被他一手握住兩只手腕,扣著腰往懷裏收,吻得更深。

直到雲泠臉上浮起紅暈,推拒的力道越來越無力時,他才慢慢退開。

垂眼看著紅腫的,謝玨眸深幽如沉沉夜,抱著腰,一手攬著瘦削的背,低頭埋進黑發裏,“雲尚宮甜言語,人,”

雲泠被他抱著,慢慢著氣,眼眸裏都是氤氳水意。

他偏過頭咬著親吻,

“哄得孤,不了。”

“這幾年孤有多恨你,就有多想你。”

雲泠眼睫,仰著下著他不斷深的吻。

又聽到他說,“孤以為你又要跑時,知道孤當時在想什麽?孤在想,”

他語氣很淡,聽著卻令人脊背生寒,

“不聽話的人,該關起來一輩子。”

雲泠靠在他懷裏,沒說話。說要出去買東西時,他的答應何嘗不是試探。怎會不知。

他的權勢威脅總是不落,也早就習慣。

卻不想哄他了,也不低頭,睜著眼認真地說,“那殿下把我關起來好了。”

謝玨眉頭皺了皺,垂眼看了片刻,重新把抱進懷裏,冷哼了聲,

“恃寵生。”

——

他真是強勢跋扈慣了,大庭廣衆之下也要握住的手。

一路上迎來各種異樣的目

怎麽掙也不行。

雲泠覺得自己的脾還算是溫和的,卻也總是被他挑緒起伏,好生無奈。

回到金門客棧,安公公一行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正焦急地來回走著。

見到他們回來,安公公頓時眼前一亮。

晚上謝玨還有公事,去了府衙,這一去估計又要理得很晚才回來。

而雲泠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安公公說,“姑姑,你請的那個泥人師傅來了。”

老丈白天沒有空要忙著泥人,晚上才能出些許時間教

後院裏泥人師傅給雲泠講這泥人的訣竅,“這手啊要穩,要快。其實這做東西啊到最後都沒有什麽訣竅,就是要多練,我爺爺以前教我時候什麽話都不多說就是讓我多練……”

雲泠點了點頭,“多謝老丈。”

按照他教的手法了起來。

學習認真,聽完老師傅的訣竅,在院子裏練了許久不知不覺到月上梢頭,才終于稍微出了個像模像樣的泥人。

在泥人背後認認真真刻下三個字。

然後才把泥人收好,又去後院的浴房裏沐浴更洗去一的疲憊。

之前一路行船再加上被關了一天,也不能好好洗澡換潔總覺得不舒服,現下終于有熱水好好洗了個澡。

幹發從後院出來上到二樓時,發現房間裏已經亮了

轉頭看向安公公。

殿下什麽時候回來的,還以為他今日也會待在同知府。

安公公小聲道,“殿下半個時辰前回來的,見姑姑在忙,便沒有人打擾。”

雲泠點了點頭,推門進去。

點了燈,明亮通

他早就換了一月白的寢,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一本書,斜斜靠在床頭翻閱。

如墨黑發落在他肩頭,高的鼻骨掩映在和的燭下,遮去了一些冷厲氣息,俊非常。

衆人總是被他暴的手段驚懼,也就不敢直視和談論他暴之下俊的臉。

“殿下的事都忙完了?”雲泠關心地問了一聲,從桌上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他手邊。

謝玨接過來輕抿了一口,茶水微不得口,他嫌棄,便不喝了。

“這裏沒什麽好茶,殿下先將就些,”雲泠把杯子接過放回桌上,又問,“那曹同知招供了沒有?既是被住了把柄,殿下可有去查他的家人?或許是條路子。”

“孤已派人去查。”

雲泠點了點頭。

能想到的,他肯定早就想到了。

時辰已不早了,雲泠頓了頓,便問,“殿下可要安歇?”

今天他們自然是要同住一個屋子的。

若是昨天和他同床共枕可能還會有些張,但經過一天一夜,早已經平靜下來,沒多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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