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隅之晚上喝得有點多,眼神已經有些渾濁,但他這人是個故作沉穩的人,腦袋越是不清明,他越是會裝很沉穩完全沒有事的樣子。
所以,他沉著臉走進急診室的時候,那值班的醫生抬起頭看到他,還愣了一下。
等他氣勢十足地在座位坐下后,才反應過來,“看什麼問題,腦袋?”
林隅之本來就被許俏氣得不行,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額頭。”
“噢。磕破了?”
急診醫生被他翻個白眼,突然有點尷尬,拿起旁邊的醫用手套帶上,了,起背對著他們走進里面的隔間,好像是要以此掩飾眼中的尷尬。
“進來清理,傷口。”
林隅之跟一尊大佛似的坐在位置上,明顯是不想的樣子。
司機只能上前涉,那醫生好說話,聽了司機要求“能不能就在這邊給清理下傷口?”后,也沒有多說,拿著酒棉和鑷子重新走了出來,開始給林隅之清洗傷口。
許俏為了應付回家的聚餐,穿著一條看起來很正統的淑子。
林隅之也是穿著一致的藏藍西裝,領帶在喝酒的時候解開了,但是白襯衫加上西裝外套,看起來完全的功商業人士。
這麼一看,兩人是真的很搭配,醫生以為是朋友陪著過來的,還抬眸看了許俏一眼。
許俏沒注意,視線落在林隅之的腦袋上,見傷口終于止住,松了一口氣。
醫生理完傷口,給止了,說沒有大礙就讓走了。
林隅之一語不發,站起,神沉穩轉過,往外面走去。
到了停車場,司機趕忙過來給拉開了車門,林隅之彎了腰坐上車,見許俏這會兒倒是安靜站在那兒,抬眸看了一眼,冷淡道:“上車。”
許俏本來還想跟人說再見,去外面打的士回家,聽到這話,也沒有扭直接上了車。
到了住著的小區門口,車停下,下了車,剛想轉過跟人說“再見”,車卻在這一刻,“咻”地直接沖了出去,噴了一臉的尾氣,差點沒把氣死。
回到家后,把鑰匙丟在玄關,拖著疲憊的走進去,將自己也丟進了沙發里。
脖頸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完全陷的沙發里,整個人也跟著完全放松。
自己一個人住,將近兩百平方的房子里空的,這會兒沒出聲,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是到了這一刻,才恍然有所察覺,心里空落落的。
聽到自己不用再當許家的未來繼承人,心底第一個念頭是很開心,所有不喜歡的那些事一下子就全部被卸下了,以后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可這會兒再想起來,心底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兒。
自己在許家待了二十一年了,現在說不是許家的孩子,又帶了個孩子回來,說才是他們家的孩子?
那的父母和家人呢?
雖然在豪門里也不是沒見過各種離譜的事,可是落在自己上,還是覺得怪怪的。
即便是再不親近,但以往都是將他們當親人來看待,但現在跟他們了完全沒有關系的人?
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林隅之那張臉。
好像是該很不舒服的事,被他這麼一打岔,等到現在再想起來,那種無力和不舒服也沒有太強烈了。
事已至此,那也可以完全投自己喜歡的賽車行業中,其他的便不要再多想了,多想也沒用。
許俏在心底這麼對自己說。
抹了一把臉,起去洗澡,洗完澡進行了完整的一次護流程后,拿著的ipad躺在床上繼續看比賽視頻。
看到深夜,才躺下睡覺。
隔天一大早,許俏被江琳的電話吵醒,“俏俏,醒了嗎?你趕過來俱樂部一趟。”
許俏摘掉了眼罩,一臉懵,“怎麼了?”
“宏那邊之前說贊助的發機突然不給了!現在發機沒來,車改裝的事兒都停了。”
“我馬上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見面不互懟就不爽。
抓個蟲
第9章
許俏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換了套服,本想拿起手機給司機打電話,突然反應過來,沒有司機了。
嘚,以后自己開車吧。
拿了包,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開了平日里常用的一輛車,趕往俱樂部。
江琳和迎風跟改裝車的技人員都在車庫里面,許俏直接過去,走到他們跟前問,“什麼況?”
江琳拿著一份文件在旁邊跟技人員核對,聽言抬頭看,眉宇蹙著。
“新車那批發機,本來談的是宏給贊助,之前聯系過,說今天會到。我今早過來,就給他們倉庫打了個電話,他們卻說接到上面通知,說是這批貨不給了。”
“我們給宏的對接人打電話了嗎?”
“打了,人家也說是上面給的通知,啥況確實說不清。只是說,有事兒去找他們老總。”
“我記得宏是曾家那小兒子在管?”許俏掏出手機,“我給他打個電話。”
江琳住了的手,“不用打了。我剛就打過了,手機沒人接。辦公電話轉到助理那邊,助理說他們總裁去夏威夷度假,不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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