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笙聲音清冷:“這里是我的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不著。”
燕大爺氣得滿臉猙獰:“這是我的家。我從小就住在這里。而你呢,十六年來第一次來這兒吧。”
燕鴻笙道:“鳩占鵲巢,還有臉說。”
燕大爺氣得夠嗆,“我可是比你大了整整十二歲——我媽媽認識我爸爸比你媽媽認識得早……”
燕鴻笙反相譏:“要不要我幫你普法?民法典規定有結婚證的夫妻生下的孩子才是合法的。而你媽跟我爸沒有領證結婚,也就是說是以小三份生的你。”
燕大爺氣得臉頰通紅……
“你等著,我讓爸爸把你攆出去。”
這時候管家從書房走出來,看了看氣急敗壞的燕大爺,再看看氣定神閑的燕鴻笙,管家角微微勾起,他走到燕鴻笙面前,恭敬的請道:“爺,老爺子讓你進去。”
燕鴻笙默默點頭,抬腳向書房走去。
燕大爺面詫異的神,轉頭就去找他爸爸去了。
書房。
燕老爺坐在黑真皮的旋轉椅子上,面無表的直視著燕鴻笙。
燕鴻笙也直直的盯著他。
燕老爺以為這孩子沉不住氣,見著他必然先跟他訴苦一番。可是看到燕鴻笙那幽邃莫測的眼神,那年老的俊臉,他發現自己掌控不了眼前這個孩子。
“你能回來,我是真替你開心。”他意味深長道。
燕鴻笙道:“孫兒命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有貴人相助,定會長命百歲。”
燕老爺嘆口氣:“你在米蘭的遭遇,爺爺都聽說了。爺爺一定會幫你查到殺害你的幕后黑手,給你個代。”
燕鴻笙卻道:“爺爺,孫兒的事不勞你費心。孫兒自己會理。”
燕老爺出錯愕的表。燕鴻笙的沉著,冷靜,而不發,皆超越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不知多倍。
“你媽媽的事,我到很抱歉。是爺爺跟你外公剛愎自用,強行讓和你爸聯姻結婚。你爸爸不你媽媽,他得始終是陳云。這麼多年,你媽媽也沒有捂熱你爸爸的心,你媽媽用那麼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命,我希你能理解你媽媽的選擇,也能諒你爸爸的苦衷。”
燕鴻笙袖里的手的攥拳頭,面上卻掛著云淡風輕的表:“都過去了。”
燕老爺很是欣:“鴻笙,活著的人要往前看。你是燕家的嫡孫,也是司家的外孫,這帝都沒有人比你的份矜貴。你有多大的能力,就會有多大的舞臺。你暫時在燕家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就跟著燕家的私教老師,多學習一些公司的業務。爺爺希你能早點接手我的公司。”
燕鴻笙道:“孫兒謹遵爺爺的吩咐。”
燕老爺道:“你先下去吧。”
又問管家:“給鴻笙爺收拾好房間沒?”
管家回道:“老爺,我在爺小姐們住的三樓撥一間房給鴻笙爺。”
“鴻笙的份,豈是外面的那些私生子能比的。直接將他的房間安排在我的隔壁,每個月的零花錢給到八位數,這孩子,我親自調教。”老爺子吩咐道。
“是。”
顧家。
顧母坐在花園的涼亭里,品著茶,臉上洋溢著富家太太才有的春風得意的喜悅。
“夫人,城回來了。”
“讓他進來。”顧母很是歡喜。城做事,一向十拿九穩,相信他這次也不會讓失的。
“夫人。”意外的是,城剛看到顧母,就一臉愧疚,自責的扇了自己兩個掌。
“夫人,我沒能如你所愿,把那位護花使者帶回來。請夫人責罰我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母驚奇不已,畢竟這次的任務在看來如此簡單。
“夫人,那個護花使者,只怕份并不簡單。我們已經將他帶回帝都,卻不曾想在機場門口被人截胡了。”
男人又在顧母耳朵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顧母神倉皇。
“啊?能用權利把飛機場的人,恐怕權勢滔天。”意識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大人,顧母此刻只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絕不能讓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否則他該怪我事不足,敗事有余了。我絕不能為瀾城爭奪繼承人的累贅。”
“夫人放心,我定守口如瓶。”
“你再去打探打探,那護花使者究竟是何人?他份如此矜貴,若是和喬米那種卑賤的野丫頭有什麼,那就有些麻煩了。”顧母忐忑不安的揣度著。
“好,我這就去。”
一年一度的財閥聯盟舉辦的年終慶典活終于如期而至。
財閥集團的世家子弟為營造完無瑕的形象可謂是拼得頭破流。
而顧瀾城卻被顧父剝奪了榮耀:“瀾城,既然你老婆沒有回來,那這次慶典的軸儀式你就別參加了。免得別有用心的人深究喬米缺席的原因,到時候你就是有也說不清媳婦失蹤的詳由。”
顧母氣得臉比豬肝還難看:“老公,你不讓瀾城軸,那你準備讓哪個私生子代替瀾城呢?”
顧父白一眼:“是你自己的兒子不爭氣。現在我的另一個兒子是在幫瀾城屁,你怎麼還敢對他有微詞?”
顧母氣得夠嗆。
卻也無話可說。
慶典晚會上,顧瀾城同父異母的弟弟顧維鈞高調亮相出席,特別是在他代替顧瀾城主持慶典活后,幾大財閥集團的家主們紛紛嗅到不同的氣息,他們當著顧瀾城的面奉承顧父:“顧兄真是有福氣啊,這瀾城有才我們都見識過了。不想到你還藏著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顧兄準備什麼時候讓他主顧氏的產業?”
顧父笑容可掬:“這次讓他亮相,就是為他出任顧氏集團的人工智能領域的執行總裁鋪路。屆時還往你們多多提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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