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虛瞇著眼看著母親，說：“你現在還認為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夏秋月不回話，但很明顯沒了底氣。

陸乘淵打電話廖杰進來，把夏秋月帶走，去提劉文彬過來。

劉文彬進屋后，看到只有陸乘淵一個人，有些意外。

他一邊坐下一邊笑著問：“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你那位同事呢？”

陸乘淵斜睨著劉文彬，漫不經心地回道：“今天只是聊聊，不是審問，我給你帶來兩個好消息”。

劉文彬笑：“是嗎？什麼好消息？”

陸乘淵：“董向到警局自首了，還有，高洪林醒了，認罪了”。

笑容僵在劉文彬的臉上。

陸乘淵勾，“是不是好消息？這意味著，我們可以很快在法庭上見面了”。

劉文彬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我真是小看你了”。

陸乘淵：“你是不是很后悔當初沒有讓高大海兄弟倆殺了我？”

劉文彬的腮幫子鼓了鼓。

“不錯，我一直以來都很后悔，當初不該聽你媽的話，不該心，以致于留下你這個后患，像刺一樣扎在我心里”。

陸乘淵傾向前，“你很恨我？還是討厭我？”

劉文彬：“都不是”。

陸乘淵：“那為什麼非要殺了我？”

劉文彬沉默。

陸乘淵直起子，“你為什麼不殺我哥？卻唯獨針對我？”

劉文彬的眼睛微乎其微地閃了一下。

攤手道：“好吧，我的確是不喜歡你，因為你也不喜歡我，不是嗎？我每次去你家，你都對我理不理的”。

“你哥不一樣，你哥很喜歡我”。

陸乘淵暗暗地觀察著劉文彬說話時的微表。

他的目渙散，沒有焦點，說明他在撒謊，這是他隨便瞎扯的理由。

陸乘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喜歡一個人就要殺了他？那這世上的人豈不是可以隨便殺人了？照你這麼說來，人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劉文彬的臉變得很難看，“你是在罵我是畜生嗎？”

陸乘淵：“不是……你連畜生都不如”。

劉文彬：“……”

陸乘淵：“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下一次再見面，我就要公事公辦了”。

劉文彬想了一下，問道：“你媽怎麼樣了？”

陸乘淵：“不好，瘦了很多，但最難的還是最信賴的人反咬一口，你現在還堅持是那起案件的主謀嗎？”

劉文彬再次以沉默應付陸乘淵。

陸乘淵：“沒關系，你可以繼續堅持你的說法，不過董向和高洪林可不是這麼說的，既然你沒有別的話要說，那就先這樣吧”。

“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你可以回去做一下如何應對我們的審訊的準備”。

離開看守所，陸乘淵趕回局里去見局長楊兵。

楊兵請求了國際刑警的支援，已經得到回復，那邊安排人對董向提供的地址進行地毯式排查。

陸乘淵和楊兵一起觀看那邊傳過來的實時排查畫面。

另一邊，在醫院忙了一個下午的甯，在臨近下班的時候收到了韓菲的信息。

韓菲：醫生，我在你們醫院的停車場，今晚我爸媽做東，請你跟魏師傅吃晚飯，他們已經去接魏師傅了，還請醫生賞臉。

甯想到師傅那邊已經答應，便同意了。

回復道：謝謝大嫂，我還有十分鐘才下班，一會去停車場找你。

韓菲：好的，你先忙，我等你。

十分鐘后，甯來到停車場，正琢磨著哪輛車是韓菲的，就聽到一聲喇叭聲。

韓菲從一輛紅跑車里探出頭來朝揮手。

甯抬腳朝副座的方向走過去，打開車門坐進去，“大嫂，久等了”。

韓菲笑著聳聳肩，“沒事，我剛好玩了一把游戲，我媽說他們已經接到魏師傅了，讓我們直接去飯店，你方便問一下乘淵，他一起嗎？”

甯：“他今天要加班，下次吧”。

韓菲：“那好吧，下次再安排，我們是一家人，以后多聯系”。

韓菲說著，啟了車子，開出醫院停車場，來到馬路上后，偏頭看了一眼甯。

笑著道：“你跟乘淵的肯定很好吧？我真羨慕你們”。

甯看向韓菲，不知怎麼接話。

韓菲繼續說道：“遠征最近因為他媽的事刺激了，對我的態度大變樣，說是決定跟我好好地過日子，保證不會再聯系那個人”。

“這話如果是在婆婆回來之前說，我會很高興，但是現在，我聽著只覺得諷刺，我很清醒，如果不是婆婆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回頭”。

“不瞞你，我準備跟遠征離婚了，但我得先做我爸媽的思想工作，只要我爸媽同意，我馬上就遠征跟我去離婚”。

韓菲停下來，又看了甯一眼，問道：

“我要是跟遠征離婚了，還能繼續跟你聯系嗎？我喜歡你的，想跟你個朋友”。

甯不知道自己哪點招人喜歡，也辨別不出韓菲說的是客套話還是心里話。

就當這是客套話，于是客套地回道，“當然，你是你，大哥是大哥”。

韓菲：“太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跟你很投緣，因為你很真實，不像我那些姐妹，們都很虛偽”。

“我猜乘淵不喜歡那些千金小姐，是因為們太虛偽了，乘淵選擇你是對的，跟一個能夠對你展現真實的一面的人結婚過日子，才會有幸福”。

“我羨慕你們，希我也能遇見一個能夠向我展現真實一面的人”。

甯抿笑笑，沒作聲。

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接韓菲的話。

韓菲倒是不介意，給甯說了陸遠征這幾天的變化，一下班就回家，還親自給做飯。

韓菲：“別說，他做的飯菜還好吃的，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做飯，反正他想做，那我就吃，我犯不著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乘淵會做飯嗎？你們在家里，是誰做飯？還是在外面吃？”

甯如實回答：“他做得多，除了做飯，家務活也是他做得多，我只是偶爾做一下”。

韓菲驚訝，“天啊，乘淵這麼疼老婆呢”。

甯：“是啊，我撿到了寶”。

韓菲嘆：“都是一個媽生的，為什麼差別那麼大呢？乘淵又專一又疼老婆。”

“你知道吧？乘淵以前從未談過，我想給他介紹對象，都被他拒絕了”。

甯：“嗯，我知道，所以說我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