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煥朝在廚房做飯,楚江歸進去打下手。
兩個孩子在屋里寫作業,許諾海狗一樣攤著,一只手拿著手機。
直到‘叮咚’一聲,一則消息的彈出讓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下去扔垃圾,有什麼要帶嗎?”
許諾隨手抓過封煥朝的外套往上一裹,沖進廚房問了一。
圍著圍在炒菜的封煥朝頭也不抬:“一頭蒜。”
許諾說了句OK,拎著垃圾袋derder的跑下去了。
準將提前分好類的垃圾扔進對應垃圾桶里,許諾朝著公寓外面跑去。
路邊停著一輛白車。
上車后,所有飾也都一律是白,座椅套還是蕾邊兒的,以前許諾一直以為許楚楚的人設是小白花所以才喜歡白,直到后來無意間問了一。
當時聽到問話的許楚楚,含著星子似的雙眼眨了眨,對說:“小諾,你忘了嗎。”
“小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夸我穿白好看呀。”
從那之后,許楚楚大多東西都變了白。
連麻袋都是白的。
是的,比如被關在后備箱里,那個正在蛄蛹著的麻袋。
回憶結束,許諾看向好長時間沒見過(加上在任務世界時間)的許楚楚。
用純良無害的眼神回視著許諾:“小諾別怕,他被綁起來了。”
許諾咂舌道:“我記得原話是說讓你幫我記下他現在的所在地。”
結果許楚楚直接把人給綁來了。
皺著眉,滿臉不同意的看向旁邊的許楚楚。
“太危險了,你都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就貿然出手,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下次別這樣做了。”
許楚楚挽住的胳膊,蹭了蹭妹妹的臉頰。
“小諾別怕,我趁他拉屎的時候,讓人把他綁了噠,他連我的臉都沒看見。”
許諾:“………”
問:一個人最脆弱的瞬間是什麼時候
答:拉屎的時候
“……那,好吧。”
麻袋里那人:紅如溫
“我們現在就走嗎?”
外面套著大棉襖里面還穿著睡的許諾停頓一下。
原本是下來跟許楚楚接頭的,結果誰知道對方直接把人給綁來了,那麼浪費這個機會,又實在可惜了。
掏出手機,許諾當場給封煥朝打了電話。
封煥朝一只手顛鍋,一只手炒菜,手機響的時候,楚江歸拿了過來,遞過去。
“哥,是小諾打來的。”
封煥朝用眼神示意他開免提。
穿著淺灰,上圍著許諾買花生油送的圍的楚江歸摁了一下免提。
接著許諾的聲音清晰的在不大的廚房里響起。
“喂沫哥啊,我爺爺要出生了,我得去一趟,開飯之前我一定回來。”
然后掛了電話。
一陣沉默。
率先打破氣氛的是楚江歸。
他推推眼鏡:“許諾的爺爺出生,我給多紅包合適。”
唯一的正常人·封煥朝用‘你腦子灌大糞了?’的眼神瞥他一眼。
...
雖然時間匆忙,但許諾還是急聯系到了人,隨即約好地點,開著許楚楚過去了。
的車。
因為就在附近,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兩人一同把后備箱的麻袋搬下去,隨后許諾將麻袋解開,出了里面的人。
滿臉驚恐的男人,而且還是個人。
李大富。
不同于之前許諾看到的在史扎父親公司混的風生水起的李大富,過去被封煥朝摻和了一腳的他,大專只讀了一年就退學了,因為眼高手低,直到現在還是個無業游民。
看到許諾的那一刻,李大富卻像見到鬼一樣,全開始哆嗦起來。
許楚楚低聲說:“他還記得你。”
許諾揪著他的頭發往蔽的地方拖,疼的李大富大喊大,嫌煩,抓了幾顆石頭扔他里了。
將人往地上一扔,許諾蹲下俯視著他。
跟封煥朝待在一起久了,連那人的眼神都學了個三分,沉沉的裹挾著威迫,的人不敢直視。
“事到如今了,你裝什麼,非要我點破你嗎?”
李大富崩潰道:“yue——你在說什麼yue——呸呸——我現在過這樣全都拜你所賜,你還要我怎麼樣。”
許楚楚站在樹林外面風,聽不到這邊的聲音。
許諾著急回家吃飯,只想速戰速決。
“行了,你附在李大富上時間也不短了,累不累啊,裝瘋賣傻。”
前半段話還好,裝瘋賣傻四個字一出,原本鼻涕眼淚一起流的李大富整個人發生了變化。
眼神也不閃躲,直視著許諾,里面充斥著滔天的怨恨跟惡毒。
“你說我裝瘋賣傻!!!跟個孫子一樣天天裝瘋賣傻難道不是你這個賤人嗎!!”
“這麼多年活的跟個孫子一樣,現在攀上大了你很得意吧許諾。”
見他終于不裝了,許諾一腳踹上他命子,給李大富疼的臉都扭曲了。
“看來附,連疼痛都共了。”
一副了然的模樣,玩似的又踹了好幾腳。
李大福表要吐一樣恨恨的看向:“你是怎麼發現的!”
許諾低頭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或者,該他。
‘原作者的意識碎片’
嘆了口氣。
“我是傻人有傻福,不是傻。”
“你為了暗示我想起楚江歸,主暴了自己。”
很簡單啊。
為什麼所有人,包括許諾都忘了楚江歸,只有李大富記得來。
李大富不敢置信:“就這??”
就這一個破綻,就讓許諾發現他的真實份,甚至還知道它本沒消失??
許諾微微一笑。
“當然不止啊。”
許諾發現端倪,這得從當時被蕭凈塵同班同學推了一下,摔進花壇里時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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