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姜姜吃了一驚。

明明在用力。

聲帶在用力，嚨也是的，形也是謝謝。

但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愣住，接著慌了神，大口大口呼吸，臉也變了。

“姜姜，你怎麼了？”霍承駟張的看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

阮姜姜愣愣的看著他。

是很想告訴他，可現在說不出話！

用盡全力氣，只能發出沙啞的啊啊聲。

急的狠狠抓住被單。

霍承駟摟著肩膀，神跟一樣慌。

“大家別急，”傅驥和紀清云對視一眼，“姜姜，你看著我。”

紀清云微微彎下腰，“你現在很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是嗎？”

阮姜姜急切點頭。

紀清云心里有數了，“應該是暫時失聲。”

“什麼？”

“是一種急病。”傅驥解釋，“病人在經強烈的刺激之后出現失聲況，就是暫時失聲。這種病一般來的又急又兇，不過只要好好休息，調整心態，很快也能恢復。”

“大哥，”霍承駟十分擔憂，“那需要吃藥嗎？”

“一般不用。”傅驥微笑，看向阮姜姜，“這段時間，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睡覺，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有規律的生活對你的病恢復是很有效果的。”

“另外不要想太多，也別過度焦慮。”紀清云也安道，“姜姜，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記得，有我們在你后，我們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應對的！”

阮姜姜咬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用力點頭。

……

過了一會兒阮姜姜又睡著了，所有人悄悄離開房間，跟霍承駟告別。

只有傅昭留了下來。

霍承駟擔心阮姜姜又做噩夢，沒敢到樓下，只在樓上臥室外面的小書房里跟傅昭聊了幾句。

“姐，你那邊有什麼況？”

“我把當年的事調查了一個大概。”傅昭打開隨攜帶的平板電腦，翻出一些圖片，“這就是梁辛出生長大的地方。”

霍承駟瞇了瞇眼睛，照片上風不錯，但一看就是沒開化的地方。

“來自南部山區。”傅昭繼續說道，“那個村子里的人，確實做過人口買賣的勾當。因為太窮娶不到老婆，生不出孩子，就從大山外面拐賣婦和嬰兒。梁辛有沒有參與過已經無法求證了，但姜姜確實是抱的嬰兒。”

“有什麼證據嗎？”

傅昭打開一段錄音。

說話的是個口齒不清的老頭子，雖然上了年紀，但口音沒變，是南部山村的口音。

霍承駟蹙眉，他能掌握五門外語，卻聽不懂一門方言。

“其實我也不懂，不過我花了點錢，找了個當地人翻譯了一下這老頭子的話。”傅昭看著他說，“這老頭曾經是南市醫院的門衛，而南市，是離著梁辛所在那個山村最近的一座城市。”

“老頭子說，二十五年前，醫院里嬰兒失蹤的案子是多的。當時醫院管理混，閑雜人等都可以自由出，他們這些門衛基本是個擺設，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嬰兒被抱走的事時常發生。”

霍承駟抿，臉沉。

他也暗中派人調查了，查到的結果跟傅昭查到的差不多。

二十幾年前南邊比較閉塞，警力不足，就算有什麼嬰兒失蹤的案件也耽擱下來，了一個個懸案。

“老四，我懷疑姜姜被抱可能就發生在這段時間。因為梁辛是帶著姜姜來到京州，進了阮家的。所以姜姜不可能在京州出生。”

“還有一種可能……”霍承駟沉聲道，“從南部到京州，途徑二十多個城市，無數的村莊，梁辛或許在這路途中抱了。”

傅昭愣了愣，“這樣還怎麼查？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了！”

“我的人會跟你一起，”霍承駟轉臉看，一字一頓，“必須查出個結果！”

“那我就放心了。”傅昭笑起來，“你的銳部隊一出手，我這里的老弱病殘可沒法比呢！”

“姐，你又開我玩笑。”

霍承駟扯扯角。

這麼多天以來，他第一次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傅昭拍拍他肩膀，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一切都會過去，”篤定道，“一切都會好起來！”

“對，一切……也都會水落石出！”霍承駟咬每一個字。

“對了，”他又問道，“今天你們都來了，怎麼二哥沒來？”

“他啊……”傅昭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有蘇凌安的傅駿，一心鉆在樂譜里。

表面上看神狀態良好。

可只有他邊的人覺得，他越來越難相，脾氣越來越古怪。

今天傅駿不是故意不來，而是……或許他兒不知道阮姜姜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霍承駟的手機忽然響起，是許不言打來的，“爺，快點看視頻！”

霍承駟愣了愣，心里有種不好的覺。

一段視頻在網上瘋狂傳播，鋪天蓋地的熱搜，都跟人販子三個字有關。

#霍家四竟是人販子？開畫室只為里應外合，運兒！#

“這是怎麼回事啊？”傅昭也吃了一驚。

不知是誰把那天畫室門口的混傳在網上，而且配上這些莫名其妙的文案。

很快視頻轉發量就超過五十萬，底下的評論全是在辱罵阮姜姜。

甚至還牽連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