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見傅言有些冷淡的聲音,霜寒愣了一下,隨后撓了撓腦袋,笑呵呵回道:
“好嘞世子,下次沈小姐來我一定將人攔在門外。”
下次沈小姐來他一定打開大門將人放進來。
霜寒上應承著,心里卻忍不住腹誹。
世子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再等會金城的小姑娘就嫁完了,娶更年輕的子,得被人罵老牛吃草了。
一樹梨花海棠。
想著那樣的場景,霜寒渾抖了抖。
他一定得替世子爭取到沈小姐。
不過他半點沒在傅言面前表現出來,馬上又嬉笑著道:
“世子,您傷口還疼嗎,不,想吃點什麼不。”
沒人的時候,霜寒的話特別多,傅言幾乎無法忍,冷著一張臉,向他投去一個眼刀。
霜寒馬上閉了不再說話。
最后還是吩咐廚房送來一碗清淡的粥。
世子睡久了,不能直接就吃葷腥的東西。
第二日一早,霜寒手中握著長劍,在院子門口徘徊,時不時看向院外,翹首以盼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盼自己的心上人。
見著裊裊娜娜走來的子,他臉上咧開了笑,趕忙走上去。
“沈小姐,您來了,快進去吧,世子在里面等著您呢。”
聽見霜寒說傅言在等自己,沈玉涵心里冒出喜意來,提著手中的小食盒快步推門走了進去。
昨日是有些傷心。
可回去以后也仔細思索了,傅言現在不喜歡,那就嘛,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被拒絕,再怎麼樣也比嫁給表兄那個不學無,整日只知道玩人的男人強。
給自己做了點心理建設,揚起一抹笑容,將手中食盒放到案上,慢悠悠的走到傅言的床邊。
傅言雖然醒了,可上的傷口深,不適宜活,這兩日還在躺在床上養傷。
聽見推門的聲音,他還以為是霜寒,結果一睜眼,看見的還是沈玉涵。
他臉瞬間沉了下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沈小姐,傅某昨日不是與你說了嗎,以后不必再來了。”
沈玉涵在他面前站定,臉上滿是笑容,向他展現自己最的一面。
今日穿了件櫻的。
這子很特別,勾勒得的脹鼓鼓的,掐得腰細極了。
仿佛一手能握住。
顯得又像純凈的花仙子,又像勾人的花妖。
將雙手背在后,微微彎下腰,著自己湊近了躺在床上的他。
隨著的作,的發輕輕掃過他的面龐,他愣了一下,隨后皺著眉,整個人往后退著。
“沈小姐……你隔我遠些。”
沈玉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傅言此時好像那被強迫的良家婦啊,抓著被子可著勁的不要不要。
心里更加確認,傅言對是有覺的。
至是不討厭的。
見過他對不喜歡的人的模樣,冷若寒霜,多說兩句惹他不喜了,他能霜寒拎著給人丟出去。
沈玉涵不是那種特別明艷的大人,可是笑起來像一朵花,顯得俏又可。
滿是的靈。
傅言快退到床邊了,眼見再退就能到墻上去了。
沈玉涵終究不忍,搬了小凳子,挪到他的床邊,一只手托著自己的下頜,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
“玉涵今天又不請自來,世子生氣嗎?”
挑著眉,向他暗送著秋波,可惜眼拋給瞎子看,他的臉偏向一邊,沉默了好久也沒說話。
生氣嗎?
有點,氣沈玉涵的不知自。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沈玉涵這樣明目張膽的進他的房間,坐到他的床邊,沒有半分兒家的矜持。
他一向心靜,實在不想被人這樣打擾了。
又不想與一個弱子爭論不休,索偏過頭去,不再理他。
不過一時好玩罷了,等膩了,早晚就離開了。
偏生沈玉涵不讓他靜下來,還想擾他的心。
偏著頭去看他,角彎彎的。
“世子為何不說話,是不生氣嗎?”
“世子覺得我今天穿得漂不漂亮,我來時王府門前的護衛都夸我漂亮呢。”
沈玉涵說了好多,傅言一直沒有回話,咬了咬,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心里一沉,馬上有了主意。
的手被中,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只纖纖玉手便握住了他的手。
輕輕著他的食指著,聲音帶著人的蠱。
“世子當真覺得我不漂亮嗎?”
“沈小姐!”
沈玉涵的手與他的差別很大,又細又,在他的手指上,膩膩的,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直接炸了起來。
“沈小姐,請自重,你有些唐突了,孩子做這樣的舉,實在是……”
傅言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沈玉涵打斷了。
將手收了回來,揚起笑臉看向他:
“我自然知道我的舉止不妥,可世子,我是因心悅你,才如此想與你親近。”
又一次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傅言收回手,從錦被中坐起來,又恢復了那一派清冷的模樣。
就連眉眼聲音都是淡淡的,沒有半點波瀾。
“可是我對沈小姐并無此意。”
“霜寒,送客!”
他聲音高了些,院子里的霜寒本還在附著耳聽著屋的靜,聽見沈小姐調戲他們世子爺,他還滿臉的姨母笑,下一秒就聽見世子高聲讓他送客。
他的臉一下垮了下來,懨懨的走了進來,看向床邊容姝麗的子。
“沈小姐,您要不……”改天再來。
他沒敢說,怕說了世子讓他也跟著滾出去。
又一次被拒絕,好在這次沈玉涵已經在心里給自己做足了建設,倒也沒太難過。
站起來,輕輕說道:
“好的哦世子,我明天再來。”
“其實世子您對我也不是毫無覺,否則在我進來那瞬間就被趕出去了吧。”
“案上的湯世子記著喝哦,那是我熬了好久的呢。”
在踏出房門前,回頭如是說。
初春的風帶著寒意吹拂進來,莫名其妙的,傅言好似又聞到了發間的那清香。
得他的心七八糟的。
等沈玉涵走了,霜寒才一臉為難的看著案上的小食盒。
“世子,這……這怎麼辦?”
床上的傅言面有些沉,聲音抑。
“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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