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一個小目標
“先生, 太太,您沒事吧?”
車窗被人輕輕敲了敲,聞辛堯降下車窗, 司機在外關心問道。
車升起了擋板,車後什麽況司機不清楚,于是親自來確認。
聞辛堯淡聲道:“沒事。”
他了一眼不遠, 前面發生了車禍, 剛才為了躲開一輛車,司機猛打了方向盤, 車頭都歪了。
“繞路回去吧。”聞辛堯道。
說完, 他又將車窗升了起來。
繞了路, 比預計晚了幾分鐘到家。
車剛停穩, 江棲悅就風風火火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高跟鞋噠噠噠地,急促間昭示著主人的壞心。
聞辛堯嘆了口氣, 跟上去的時候, 電梯門還未合上,江棲悅眸清淩淩地瞪著他, 使勁兒地摁著關門鍵。
他著在他面前緩緩關上的電梯門,不知為何有些頭疼。
他沒見過鬧脾氣, 但也知道,不好哄。
江棲悅氣鼓鼓地上了樓, 胡踢掉高跟鞋,把肩上的西裝外套扔在地上,猶不解氣,憤憤地用腳踩了踩,跑上樓。
等他上了樓, 玄關是兩只歪七扭八的高跟鞋,還有一團皺酸菜般的西裝外套。
聞辛堯:“……”
他彎腰將高跟鞋放回鞋櫃,又把外套撿起來,上樓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金屬門把手,頓了頓,松開。
“噔噔噔——”
有規律的幾聲敲門聲響起。
“裏面的人睡著了!”
回應他的是帶著不滿的聲。
聞辛堯:“……”
他能覺到江棲悅的怒意,但他對于哄孩子實在不會,很淡地嗯了一聲,扔下一句“晚安”,就折回房了。
江棲悅正坐在梳妝臺前生悶氣,等了一會兒,門外一句“晚安”後就沒靜了,驀地瞪大了眼。
他居然就這樣走了?
走了?!
他不應該再開口哄一哄嗎?他看不出來自己很生氣嗎?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江棲悅都要被他氣死了,衆星捧月慣了,平常有點小脾氣,邊的人都對很寵溺包容。但現在,為丈夫的聞辛堯,對的緒視而不見,這樣覺得,他一點也不重視。
江棲悅坐在梳妝臺前卸妝,鏡子裏映著一張豔灼灼的臉,目略微聚焦,驚覺自己皺著眉,又挖了一坨華抹在眉心。
越想越氣,不審視起為丈夫的聞辛堯做得不合格的地方,總是容易緒上頭,前幾天在這兒很滿意的老公,此刻變了毫無趣又冷漠的狗男人。
黏膩的漸漸消失,江棲悅拍了一下桌面,“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騰的起,氣勢洶洶地往對門走。
敲門聲急促,半分鐘後,門被拉開。
聞辛堯看到江棲悅,挑了一下眉,看一臉怒容,思忖了幾秒,判斷出好像比回來的時候還要生氣。
他有些莫名,面容很沉靜,“怎麽了?”
怎麽了?
一句話將江棲悅的火氣點燃了,瞪著他,“你說怎麽了?”
聞辛堯看著,淡聲道:“你是因為尺寸不合適在生氣嗎?”
一句話讓江棲悅啞火,隨即,蹙起眉,最開始確實是因為這一點,但後來怒意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就不單單只是這一點了。但追究底,確實又是這一點。
聞辛堯見表糾結,無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沒猜錯。
他驀地出聲,報出一串數字。
江棲悅一愣,什麽意思?
聞辛堯解釋:“你的三圍。”
江棲悅:“?”
臉瞬間變得緋紅,聞辛堯繼續說道:“我剛剛問了徐姨,和我說了一些關于你的信息。”
徐姨知道他特意來了解的事,臉上的笑都止不住,恨不得能把腦子裏關于江棲悅的信息全部打包一鍵發送給他。
“你問這些幹嘛?”江棲悅不自然地嘟囔道。
聞辛堯低眉,溫和的目沉沉地籠罩著。
“因為我不想你不開心。”
是啊,他確實沒必要了解這些,他的腦子裏有的都是生意上的數據報表,合同文件,可這種東西枯燥又乏味,不能哄江大小姐開心。
在鬧脾氣,也是對他第一次鬧脾氣,他束手無策,但也願意花一些小心思去學著哄。剛失憶,正是脆弱氣的時候,他現在還是名義上的丈夫,又讓離開了父母,和他住在一起,總得照顧好。
反正,記這些東西也不費什麽力。
江棲悅怔住,不知為何,那點兒火氣就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他確實不會哄人,但他的手段比甜言語厲害多了。
*
翌日,江棲悅心愉悅地在梳妝臺前化妝,在帽間挑首飾的時候,目落在那一盒戒指上的時候,突然頓住了,想到了聞辛堯手上的那枚婚戒。
一枚一枚看過去,款式都和聞辛堯那一枚不一樣。
有些苦惱,自己的那枚婚戒跑哪兒去了?
突然,眼角餘瞥見一抹璀璨,眨眨眼,彎腰在角落裏拉出了那枚戒指,戒指造型獨特,繁枝花葉擁簇著一枚幽藍鑽石,主鑽石旁還有細碎的小鑽石,衆星捧月般,戒面卻素雅,并未喧賓奪主,整是很吸睛的設計。
江棲悅對著明亮的線打量了幾眼,心頭猛跳,這和聞辛堯手上的戒指同一個款式!
松了口氣,將戒指套無名指上,正正好。
江棲悅彎了彎,瞥一眼首飾櫃,心裏嘀咕,自己怎麽把婚戒隨手扔啊,還好找到了。
下了樓,一眼就看見了在客廳裏喝咖啡的聞辛堯,暖融融的灑在他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的暈,讓他看上去高不可攀。
江棲悅姿綽約地走過去,坐在他旁。
徐姨見下來了,將紅豆雜糧粥和果泥黑米飲端了上來。
江棲悅抿了抿,擡起手了一下濃的長發,眼角餘撇了一眼聞辛堯。
見他不為所,蹙了下眉,吸了口氣,手去拿餐巾紙,右手白玉芊芊,掠過聞辛堯的眼底。
聞辛堯眼皮了,注意到了右手上的戒指,愣了一下。
江棲悅見他終于注意到了,得意地翹了翹,著紙巾優雅地了,故作詫異地著他:“怎麽了?”
聞辛堯滾了滾結,向的眼眸有些沉。
不喜歡戴這枚婚戒,這對婚戒是他的外祖父母結婚的婚戒,老太太把這對婚戒傳給了他們,可江棲悅不常戴,嫌棄款式老氣,偶爾家庭聚會上才會戴一戴。
現在怎麽又願意戴了呢?
江棲悅見他直勾勾地盯著,矜持地笑了笑,也不用這樣吧?
“這戒指是你買的嗎?”
“不是,外公外婆送給我們的,是他們的結婚戒指。”聞辛堯低聲道。
江棲悅困了一秒,印象中外公外婆的婚戒不長這樣啊?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聞辛堯的外祖。
“怪不得,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江棲悅道。
“你不喜歡?”聞辛堯突然問道。
“沒有啊。”江棲悅奇怪地看他一眼:“這戒指一看就是老件了,可值錢了,我怎麽可能不喜歡?”
這枚戒指看工藝和鑽石純度,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
聞辛堯又看了一眼,不置可否,輕笑了一下。
江棲悅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又來了,又是這個眼神,好像說出來的話很搞笑一樣。本就喜歡這種奢靡昂貴的東西啊,有什麽好笑的?
懶洋洋地托著香腮,故意道:“為了搭配這枚戒指,我等會兒還要去做甲,你覺得鑽怎麽樣?”
的鑽,不是水鑽,是真鑽。
他覺得俗氣,偏要珠寶氣,奢靡無度。
聞辛堯思考短瞬,實在難以想象,鑽石在指甲上是什麽樣子?
他目撇了一眼的指尖,瑩潤的指甲很漂亮,不作任何修飾都很的一雙手。
他不懂小姑娘的審,但他不願掃興,嚨裏低低發出一聲“嗯”的應和,“我那兒有一小盒藍鑽,等會兒讓王欽給你送過來。”
江棲悅一愣,有些懵。沒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
“……喔。”
有些懵懵的,藍鑽的稀有程度是知道的,一小盒能被他收藏的鑽石,肯定是好東西,他就這樣大方地給了?
但也不會傻乎乎地拒絕,他主送的,幹嘛不要?
白得一盒藍鑽,江棲悅心格外好,擡手夾了一塊四喜餃子放進他面前的碗碟中,揚起笑關懷了一句:“多吃點。”
聞辛堯目落在眼前四喜餃子裏的胡蘿蔔上,沉默了一瞬,垂著眼夾起來。
江棲悅在一旁笑得心滿意足。
*
吃過早餐,兩人去上班,聞辛堯早上沒有早會,也就不趕時間,自然被江棲悅拉著送上班。
這次江棲悅有了點經驗,沒有昨天那樣著急忙慌,但還是卡著點打了卡。
雜志社的同事們都在慢悠悠地喝著咖啡,工作氛圍格外悠閑。
餘瑤一眼就注意到了無名指上的婚戒,驚嘆誇贊:“棲悅,你的戒指好啊!這不會是藍鑽吧?”
的聲音吸引了不人,紛紛圍上來。
通過老公高調送見面禮,大家都知道江棲悅家境很好,也猜到是富二代,但沒想到,能有錢到這種程度。
藍鑽誒!
他們第一次見。
普通鑽石大部分人都買不起,更別說這種稀有彩鑽了。
大多數人都一臉驚奇,一副想上手一的表,也有人懂這方面的知識,“上個月香港佳士得拍出了一枚藍鑽戒指,當時價是八千萬,你這枚看上去克數更大,切割工藝也更完,價格肯定不于一個億。”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小目標就這樣戴在手上了?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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