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姜茶幾步跑過去,緩緩蹲下,了手卻不敢輕易他。
裴輕寂拽著襯衫的一角,認真的干凈一只手,然后抓著姜茶的手腕,
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臉上,
啪——
清脆的掌聲在空的地下室里響起了微微的回音。
男人的手上的作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是抓著姜茶的手繼續打自己。
姜茶嚇了一跳,
趕把手掌回來,然后的把人抱住。
不管他傷了哪里,總歸讓他先冷靜下來才行。
“姐姐,別抱,我臟……”
姜茶一只手用力的摟住他抖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腦后,一下一下輕的挲著,
“別怕,阿寂不怕了,沒事了,這是怎麼了,告訴姐姐這是怎麼了?”
男人的雙眸通紅,一下一下的抖著,有些咽,卻沒有任何眼淚,
“我想……想哭,但是我不敢,姐姐,我可以哭一會兒嗎,我好怕啊。”
姜茶扶了一下他的肩膀,離得近了才看到,這會兒裴輕寂的臉上確實沒有淚,
但是雙眸依舊是氤氳著霧氣,眼底一片紅,他死死的咬著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努力控制。
“哭吧,想哭就哭,不用忍著,沒關系的!”
姜茶的話剛說出口,男人的眼淚吧嗒吧嗒的砸了下來,滾燙的淚水砸到的手上,燙的的心臟生疼。
好幾個小時了啊,他就這麼跪在這里,
連燈都沒有開啊,他那麼怕黑的一個人,
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該有多害怕,竟然怕到連哭都不敢,
想哭都要問問可不可以。
“姐姐,我,沒有想要把你關起來,我只是沖了,你打我吧,
出出氣行嗎,我求求你了姐姐,我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
他說這話時,是低著頭的,眼淚依舊不住的往下流,肩膀也一下一下的抖著,
“姐姐,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嗎,別丟下我,我關自己好嗎,我關一夜,
或者,姐姐什麼時候不氣了,再放我出去,你不說話我就一直在這等,死都不出去,
這樣可不可以,別不要我。”
裴輕寂從小就怕黑,每次于黑暗的環境中就會讓他怕到連都不敢,
像是五都瞬間消失了一樣,而且時間久了他就會暈倒,
上學那會兒,同學開玩笑,把他關到了存放育材的倉庫,
后來老師發現時,裴輕寂已經暈倒了,臉蒼白到嚇人,渾都被汗水,
那會兒都有人說,這孩子是不是活不了。
姜茶親眼見過他那個樣子,所以一直都會在所有的房間里放小夜燈,
但是為了男人的尊嚴,每每都會裝作并不知道他怕黑,
其實裴輕寂除了有點怕黑以外,就沒有什麼會讓他害怕的事了。
“阿寂,我不會不要你的,今天的事是一個意外,
我相信你只是一時沖,我解釋了,我跟那個林君山并不認識,
所以,你要相信我,而不是無端的就沖上去跟人家打架,
更不是回來朝著我發脾氣,把我關在書房里,你明白嗎?”
裴輕寂用力的點頭,然后緩緩地把背到后的手了出來,
這雙手上布滿了一道一道紅的傷口,
雖然不深,但是每一道傷口都在往外滲著,有一些淺的傷口,已經干涸到上面了,看起來尤為嚇人。
“手,手是怎麼弄的?”
姜茶忍著心疼,雙手握著他的手腕,這掌心全是傷。
“我自己做的,我不該鎖那個門的,姐姐要是我還不長記,
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手剁了,
我是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我不敢犯渾了……”
他輕輕的著姜茶的角,把自己的用力的往上靠,
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朋友,一直在尋求安那樣。
“不許傷害自己,阿寂你傻啊!這要多痛啊,你怎麼能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呢!”
姜茶心疼的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掌,然后一把將人抱進懷里,
他原本就和常人的思維不同,再加上又經歷了那麼多折磨,
所以本不會用正確的方式表達,
也怪自己,明明知道他是這樣的況,就應該更細心的解釋才對的,
現在的弄,這人也嚇人了,也傷了。
“阿寂,咱們回去,把傷口理一下,然后姐姐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裴輕寂終于是敢抬頭了,他眼的著姜茶,
有些不敢相信,好像姜茶是原諒他了,好像也沒說懲罰,
可是沒有懲罰的話,他又如何能安心呢,
“不行,我不回去,我最起碼要跪一夜吧,姐姐,我真的不能什麼都不做,
我會恨死自己的,也會害怕。”
姜茶不清楚他執著的點,但卻很心疼他,只是怎麼樣都行,絕不能讓他在這個暗的地下室跪一夜,
“跟姐姐回去,你要是覺得自己錯了,那我來罰你好不好?
你是惹我生氣了,按理說該我懲罰你的,對嗎?”
聽這樣說,裴輕寂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他點頭,有些安心的答應了,
“都聽姐姐的。”
回到客廳,姜茶翻出醫療箱,開始給他檢查傷口,
這傷的切口并不鋒利,不是匕首形的,傷口往外翻著的皮也并不規則,
姜茶下意識就想到書房里的工刀,
這是工刀在手掌心反復,才能割出來這樣的傷口的。
裴輕寂對自己也太狠了吧,這到底是多恨才能做出這樣的行為啊。
突然就覺得眼眶發酸,強忍著想哭的沖,趕消毒,包扎。
“還有別的地方有傷口嗎?”
裴輕寂搖搖頭,收回去的手下意識的捂了捂腹部。
姜茶注意到他這個作了,輕聲命令道,
“服了。”
男人搖頭拒絕,瞬間面驚恐,
“上沒事,姐姐,不服行嗎,我不想。”
該做的事一點都沒做,他為什麼不服啊,之前不也了嗎,在床上的時候的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