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在家等晏武、晏淮來送月餅,卻遲遲見不著人。
心里約有些不好的預,可能是娘家那邊出了什麼事臨時絆住了他們。
而香春樓、桂云齋的月餅又不能耽擱,晏殊準備親自去送貨。
簡單吃了早飯,把月餅裝到車上后,就趕著驢車去了鎮子上。
到了芙蓉鎮,晏殊照常先去把香春樓的月餅送到,明天就是月夕節了,月餅也就只送到今天為止。
大門緩緩打開,蘭姐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聽手下人說今天是你親自過來,姐姐我好歹也要來見你一面。”
“蘭姐看著紅滿面,想必這三日的花魁宴很功。”
蘭姐挑眉一笑:“這還要多虧了你的月餅,有不客人也不知是看花魁還是來吃點心的,總之每天五十包月餅都不夠分的。”
說話間,蘭姐瞟了晏殊一眼。
“你這幾日看著似乎清瘦了些,累的?”
晏殊嘆了口氣:“做月餅可是個力活。”
桂云齋那邊銷量太好,只芙蓉鎮和池縣兩家鋪子每天都要三百塊月餅的供應量,這幾天著實累得夠嗆。
但想到白花花的銀子進賬,又覺得干勁十足了。
“你這丫頭腦子里新奇的點子可真多,會制藥還會做點心,還有什麼是你不會做的?”
晏殊勾一笑:“我不會做的多著呢。”
蘭姐盯著笑而不語,從袖帶中拿出銀袋子。
“這袋子里是今日的月餅錢和賣藥的錢,那二十瓶藥短短四天就賣完了,還有很多人沒買到手呢,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補貨?”
晏殊打開錢袋子清點,剛好一百三十兩。
“等過兩日吧,最近做月餅實在沒時間制藥了。”
蘭姐點了點頭:“吊吊那幫人的胃口也好,你這兩天先好好休息,等藥制作好了隨時給我送過來就行。”
“好。”
晏殊和蘭姐分開后,就直奔桂云齋去了。
小二哥正站在門口焦急等著。
“晏姑娘,您可算來了。”
“抱歉,來的路上有些事耽擱了。”
“不打,很多客人等著買月餅呢,咱們先去卸貨吧。”
晏殊跟著小二哥從后門進了桂云齋,掌柜的親自過來幫忙卸貨。
“晏姑娘,今個兒您來的正好,待會兒咱們把這幾天的賬結算一下。”
晏殊點了點頭,今天是最后一次送月餅,是該把賬結算清楚了,正好明天回娘家把二哥、三哥的錢送去,順便看看那邊是個什麼況。
掌柜的吩咐店里的幾名小二把月餅送到鋪子里售賣,他則帶著晏殊去了賬房。
“您這邊四天總計送了九百包月餅,每包月餅八百文拋去一百文的本,最后的純利潤是六百四十兩,咱們五五分,您這邊最后分得三百二十兩外加八十兩本錢,總計四百兩。”
“晏姑娘,您可有什麼意義?”
晏殊道:“您算的很清楚,我就不用再細看了。”
掌柜的笑道:“這是四百兩銀子,您收好。等明年晏姑娘可要繼續和咱們桂云齋合作啊。”
短短四天就賺了三百多兩銀子,即便是鎮上的鋪子和縣城的鋪子加起來,三個月的營收也不過賺這麼多。
晏殊笑著應了一聲,心想,明年這個時候怕沒人再花錢買月餅吃了。
掌柜的親自送晏殊出了鋪子。
“晏姑娘,池縣那邊就辛苦您跑一趟了。”
“應該的。”
這幾日桂云齋要的三百包月餅分別給兩家鋪子供應,原本晏武負責芙蓉鎮這邊,晏淮負責池縣那邊。
因為今天臨時生了變故,要在晌午之前把剩下的一百五十包月餅送去池縣的桂云齋。
晏殊趕著驢車穿過芙蓉鎮的街道,朝著池縣的方向而去。
當路過一家食肆時,有人突然被魯的推搡了出來,正巧攔住了的去路。
兩名食肆的伙計站在門口,滿臉不屑的驅趕。
“臭小子,我們東家已經解雇你了,滾滾滾,不要在這里妨礙我們做生意。”
年不服氣的反駁:“我在這里干了七天活,就算被解雇了也該把工錢給我結清啊。”
“呵,我們食肆的試用期為十天,你連試用期都沒過還想要工錢?”
“當時你們東家可是說試用期間也有工錢的。”
“那是你聽錯了,我們東家可沒說過這種話,趕滾!”
年握著雙手,目里滿是倔強。
晏殊朝他喊了一聲。
“齊小哥。”
聽到悉的聲音,齊天翊微微一怔。
“晏姑娘?”
齊天翊看向晏殊時眼底一抹挫閃過,似乎每次遇到晏姑娘時,都是他極其狼狽的時候。
晏殊趕著驢車走了過來,目冷冷朝那兩名店小二看去。
“齊小哥,你在這家食肆干活可簽了契書?”
“簽了的。”
“給我看看。”
齊天翊從懷里出一張紙,晏殊手接過看了一眼。
跳下驢車沖著齊天翊招了招手。
“跟我走。”
“你們想干什麼?”
晏殊冷聲道:“見你們東家!”
“我說這位姑娘,你若是來吃飯,咱們小店隨時恭候,若是來多管閑事兒的,我勸你最好掂量清楚。”店小二威脅的笑了笑。
齊天翊手扯住了晏殊的袖。
“晏姑娘,還是算了吧。”
晏姑娘心地善良想要幫他,但他為一個大男人不能讓置危險之中。
晏殊沖著他安的笑了笑。
轉看向那名店小二。
“這契書上可沒寫試用期不支付工錢一說,按照大隋律令,從簽訂契書開始,雇傭關系便已立,我朋友在你們餐館上工七日,你們就該按照他的勞支付工錢,若你們掌柜的不肯出來,我們不介意現在就去衙門討要一個說法。”
兩個小二眉頭蹙,沒想到遇到個難纏的。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通知東家。”
片刻后,一個材胖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他惡狠狠瞪了齊天翊一眼。
“你小子有種,竟然敢找幫手來鬧事。”
晏殊笑道:“討要自己的工錢合合理,怎麼算鬧事呢?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若掌柜的不想給工錢,那這事兒的確要鬧上一鬧。”
“哪里來的野丫頭,這里不到你說話!”
齊天翊擋在晏殊面前:“是我朋友,說的就是我的意思,張老板,你抿心自問這幾日我干活怎麼樣?當時可是你說好了讓我長久干下去的,現在是你言而無信又不想給我工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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