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棠真誠回:“我希你好好的。”
謝景熙眼睛忽而明亮:“好,我明日就去上朝。”
江心棠錯愕:“王爺,我并非這個意思。”
謝景熙斬釘截鐵地道:“我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如今——”
“明日上朝,下月起俸祿就會增多,你就可以多花一點,不用擔心沒吃沒喝。”謝景熙是王爺,什麼都不干,也有大把大把的進項,他就是打趣江心棠說過的話。
江心棠聞言愣一下,知道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脆弱,忽然笑了,道:“我剛剛在擔心。”
“擔心什麼?”謝景熙問。
江心棠道:“擔心‘走進朝堂’四個字會惹怒你。”
謝景熙問:“我那麼容易惹怒嗎?”
江心棠無言地著他,仿佛在說“你反省一下”。
謝景熙倏地想到剛剛婚那段日子,他不就發怒,扔茶碗,砸下人,罵人,兇江心棠……路過的蚊子,他都恨不得追著罵二里地。
他不好意思鼻子,磕磕絆絆道:“以、以后不那樣了。”
江心棠明知故問:“哪樣?”
“你知道的。”謝景熙道。
江心棠裝的一臉懵:“我不知道啊。”
謝景熙道:“你知道。”
江心棠玩心大起:“我真不知道。”
“裝!不知道拉倒!”謝景熙轉椅要走。
“誒,王爺,你怎麼急了呢?”江心棠連忙道。
謝景熙回頭:“誰急了?”
“那你走什麼?”
“我去收拾。”
江心棠疑:“收拾什麼?”
“上朝的。”謝景熙有一兩年沒有上朝,他的服靴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明日就要上朝,自然要找出來。
“真上朝啊?”江心棠追上去問。
“自然。”謝景熙轉椅來到臥房。
江心棠跟著走進來,卻有些擔心。
謝景熙側首就看到了,問:“擔心我?”
江心棠誠實點頭。
做出上朝這個決定時,謝景熙心是復雜的,可這個時候知道江心棠真的擔心他,他心里莫名其妙就甜起來,角噙著淺淺的笑,道:“不用擔心,我是銳王爺。”
“我知道,可是你……”江心棠忽然止住話頭。
謝景熙笑著接話:“可是我容易發怒?”
江心棠搖搖頭,擔心謝景熙不住他人異樣目,著他道:“王爺,你要記住,你雖然出生即富貴,但你是憑著一刀一槍和聰明的大腦拼搏為年將軍的。”
謝景熙微微一怔,沒想到江心棠這樣懂得自己。
江心棠接著道:“所以你非常厲害!”
“真的嗎?你是這樣想的嗎?”謝景熙問。
“嗯,我就是這樣想的,要知道京中很多貴公子靠著祖上庇護,整日游手好閑走斗狗,可你明明是龍子,卻愿意為大魏百姓戰,你真的非常厲害的。”這也是無論謝景熙如何發火,江心棠對他都沒有惡的原因之一。
謝景熙聽的心里暖融融的,不由自主地點頭:“嗯。”
江心棠繼續道:“哪怕你現在一刀一槍的威力折半,但你的大腦依舊好用,依舊可以為縱橫捭闔的將軍!”
謝景熙點頭:“嗯。”
江心棠誠懇無比,道:“所以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只要你足夠強大,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謝景熙心到極大的,忽然手握住江心棠的手。
江心棠和他婚那麼久,吵過架、打過架、鬧過別扭、扶上過他的拳頭,就是沒有拉過手。
現在……整個人都愣住。
謝景熙著道:“好,我會的。”
江心棠不自在地點頭。
謝景熙松開江心棠的手,微微低頭,他是沖之下握住的手。
握都握了,只能握下去。
挑個合適的時候,不舍地松開,也是不想讓尷尬,而他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有一種的快樂。
“那、那我幫你收拾。”江心棠不自在道。
“你會嗎?”謝景熙重新看向。
“不會,但是你說,我就會了。”
“好。”
兩個人沒有喚福全,一起把上朝的一切準備齊全。
第二日寅時四刻,四周漆黑。
謝景熙已經收拾妥當。
江心棠也跟著起床。
“我走了,你再睡一會兒。”謝景熙道。
江心棠道:“我送你出府。”
“不用。”知道江心棠睡,謝景熙本來不愿打擾到睡覺,可他的雙不方便,起床難免作大了點,一不小心就把給吵醒。
江心棠今日故意醒的警醒一些,就為了送謝景熙上朝的,道:“今日是我們婚以來,你第一次上朝,我必須送。”
見這般堅持,謝景熙便點頭:“嗯。”
江心棠提著燈籠送謝景熙來到王府門口,不停地待福全許許多多的事。
福全連連點頭。
江心棠又看向謝景熙道:“王爺,我在家等你回來。”
謝景熙點頭:“你回去吧。”
江心棠道:“你先去上朝。”
謝景熙只好先上馬車,推開車窗:“心棠,你回去吧。”
江心棠點頭,卻未。
馬車駛起來,謝景熙看著江心棠提著燈籠站在門口,影修長纖細,卻滿眼擔憂地著這邊,他真的很想飛奔下馬車,好好地抱抱。
“王爺,王妃對你真好。”福全聲音傳來。
江心棠的影看不見了,謝景熙放下車窗,向福全。
“小的跟著王爺上朝那麼久,王妃卻還是不放心,一直不停地待這待那——”
“待,你就聽著。”謝景熙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是。”福全應。
謝景熙想到江心棠的好,眼睛不由得帶上笑意。
福全看的清楚,在心里笑。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恰好趕在卯時宮門大開,他們直接駛進去,停在東華門的下馬碑前。
等到其他馬車、轎子里的朝臣離開,福全慢慢地推著謝景熙下馬車。
昨日在江心棠的鼓勵下,謝景熙心無所畏懼,可是當真的站在下馬碑前,想到馬上就會接收到文武百的目,他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張。
“三皇弟!”忽然一個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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