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傅景川,時漾隻能說。
但又覺得回得很妙,確實是有回應又安全地結束了話題。
直接朝傅景川豎起了一大拇指。
傅景川隻是搖頭笑笑。
沈清遙也看到了這聲“嗯”,簡潔明了得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他依稀記得,失憶前的時漾才會這樣幹脆利落地拒絕人,現在的時漾其實不太會這樣,因此這聲“嗯”讓他有些恍惚,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下一串字:“你想起過去了,是嗎?”,指尖在“發送”兩個字上停了停,稍坐猶豫後,還是發了過去。
時漾看到消息時也不由怔了怔,而後轉頭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正盯著電腦屏幕看,也看到了沈清遙發過來的消息,俊臉神也是微怔的。
這個問題他和時漾已經好些天沒有再提及。
他也好,時漾也好,都不想因為這個話題再生出別的矛盾心來,另一方麵,也不想因此打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和諧。
但他沒想到,他代時漾回的那個字,卻讓沈清遙生出以前的時漾回來了的錯覺來。
本質上,以前的時漾和他在很多方麵確實是相像的。
“以前我也這麽言簡意賅啊。”時漾笑笑道,打破了沉默,“和你還像,連沈清遙都沒能分辨出來。”
傅景川也笑笑看向道:“是很像。”
“很多時候,我們兩個之間,就像鏡子外。”他補充道,嗓音已經漸漸低緩了下來。
“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時漾問。
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坦然地問他關於喜歡的問題,和上一次問的“傅景川,你喜歡過我嗎”是完全兩種心境。
或許不記得,但傅景川是記得的。
他看的眼神整個溫了下來。
“都喜歡。”他說,“我全部的你。小時候的你,學生時代的你,婚姻裏的你,離婚後的你,以及現在的你,那才是完整的你。我每一個時期的你。”
時漾也不由衝他笑笑,而後踮起腳尖,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他的脖子。
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抱他。
傅景川也抬臂抱住了,靜靜抱著,也什麽都沒說。
誰都沒說話,隻是靜靜抱著,一直到微信通知聲響起,打破了書房裏的安靜。
傅景川瞥了眼手機屏幕,信息是沈清遙發過來的,隻有兩個字:
“時漾?”
顯然很在意時漾的答案。
傅景川拿起自己手機,給沈清遙回了兩條信息過去:
“沒有。”
“剛才的信息是我回的。”
他能想象沈清遙看到信息那一瞬的失落,雖然在他看來,時漾恢不恢複記憶,其實對於會不會願意為沈妤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甚至可能是,恢複記憶的時漾是要徹底遠離沈家的。
就像可能也不要他一樣。
傅景川黑眸因為這個想法黯了黯,垂眸看向懷裏的時漾。
時漾已經抬起頭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他眸中的緒變化,安地衝他笑笑,握了握他的手。
“我不會的。”說,似是在回答他心裏的擔憂。
傅景川也衝微微笑笑,手掌握了的手,沒再繼續讓思緒落在這個問題上,他把目轉向桌上的築界英的設計案上,上麵麻麻地記滿了文字,都是剛才兩個多小時的電話通記下來的。
“還要繼續做?”傅景川問,想起對方剛才電話裏的反複,眉頭已經微微皺起。
時漾點點頭:“嗯,提了一堆意見,肯定是要修改的。”
最主要是,需要去一趟南城。
“決策權不在他手上,他的意見再多都是放屁。”傅景川說,直接手拿過桌上的設計案,一把合上,“你就直接把方案發給他們領導,讓他有什麽問題直接和你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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