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爺子的狀況比之前好了很多,已經能夠坐在椅上去臺曬太。
小胡子大爺很顯然已經急不可耐,一直在邊上詢問葉寧溪:“我爸現在已經有了自主意識,能不能拿筆簽名?”
葉寧溪認真針灸不理他,小胡子一直喋喋不休,葉寧溪仰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葉閔澤,葉閔澤立刻心領神會,陪著笑臉對小胡子說:“董先生,要不然我們去房間里等候,我兒治療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
小胡子沉著臉回到了房間里,葉閔澤在葉寧溪耳邊小聲說:“董先生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有那種本事,可以一針就讓老爺子短時間恢復意識,甚至清楚的?不要時間太長,只要能夠應付過檢查,醫院能開出健康狀況證明就行了。”
葉寧溪就知道爸在打這種主意,做這種喪天良的事。
只管針灸不理他,葉閔澤拍了拍的肩膀叮囑著:“別忘了,爸爸相信你,你有這種本事的。”
葉閔澤也離開了臺,葉寧溪的耳邊終于清靜了。
從針灸盒里拿出了一最長的銀針,用酒棉消毒好,對著董老爺子的位正準備扎下去,忽然這時一個人影從門口飛奔過來,握住了葉寧溪的手將推搡到一邊。
葉寧溪沒有防備,冷不丁冒出來一個人推,跌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那長長的銀針便劃到了手臂。
頓時鮮從傷口滲出來,葉寧溪抬起頭,面前站著一個高個子的年輕男人,認出來是董家的小兒子董之淇。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對方著氣瞪著。
葉寧溪知道他誤會了,從口袋里掏出紙筆寫了一行字給他看:“放心,我有職業守,我會著良心給你父親診病。”
看著紙上娟秀的字跡,還有雪白的胳膊上細長的傷痕,從胳膊肘一直貫穿到手腕,董之淇也覺得自己剛才沖了。
“對不起...”他抱歉地對葉寧溪道:“我剛才有點沖了。”
葉寧溪搖搖頭,的腳剛才也扭到了,一瘸一拐地走到藥箱邊,找出碘酒簡單地上了藥。
董老爺子有了意識,向董之淇抬抬手,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葉寧溪在紙上寫著:“令尊的況有好轉,會有能開口說話的一天,但你放心,拔苗助長的事我不會做。”
看著手腕上的痕,董之淇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在葉寧溪邊蹲下來,把散落了一地的銀針一撿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吧!”
葉寧溪看著他忽然笑了,搖搖頭,比劃著:“我就是醫生,你忘了?”
的笑容令董之淇有種眩暈的覺,很奇怪,雖然的臉上疤痕錯,但完全沒有掩蓋住燦爛的笑容,居然令人覺得有一種驚人的麗。
董之淇看得愣住了,葉寧溪從他手里拿走銀針,走到一邊去重新消毒。
董之淇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他蹲在原地看著正在消毒銀針的葉寧溪的背影,穿著薄荷綠的,蕾花邊在風里輕輕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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