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樓珹汗淋淋地跑去買了個小西瓜回宿舍。丁雪潤早在半小時前就睡下了,樓珹跟他一起吃完飯,把他送回宿舍,就跑去打球了。
他估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渾是汗,得回宿舍洗個澡,再跟剛好起床的丁雪潤一起去教室。
樓珹進宿舍第一件事,不是洗澡,而是了鞋往床上爬。他人高,原本就比床還高了,踩一個爬梯就能俯視宿舍小床了。
他本來只是想看丁雪潤一眼,看他睡得香不香。丁雪潤臉著枕頭,側著睡覺,他剛剪頭發,出清晰的五眉目,一書卷氣。
樓珹忍不住低下頭去,飛快地在他角親了一口,接著就沖進衛生間去洗澡了。
他還沒洗完,就聽見丁雪潤的鬧鈴響了,樓珹立刻結束戰斗澡,拽了個巾就出去了。
丁雪潤已經下床了,沒戴眼鏡,但一看樓珹就躲開目:“你怎麼又不穿服。”
“我剛洗完澡,熱,不穿了。”樓珹有意在他面前炫耀材,大大咧咧地走過去。
他還沒見過丁雪潤不穿服,只見過一個背,沒見過正面。
樓珹有點想看,但不好意思說。他看見丁雪潤正在戴手表,就瞥了一眼,丁雪潤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用煙頭在手腕上燙幾個煙頭出來,樓珹是知道的。自從第一次發現后,他就再也沒問過丁雪潤這件事了。
這會兒看見了,心里很不好,想問又問不出口,怕這背后有什麼傷人的故事,只好走到他背后去抱他。
丁雪潤當他撒,拍了他的手背一下:“樓珹,快穿好服,去教室了。”
“我再抱抱。”樓珹心里腦補了一些事,著他的耳朵道,“以后誰欺負你,我就弄他。”
“誰能欺負我”他欺負人還差不多,丁雪潤是很有耐心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人欺負,而不還回去。
樓珹滿臉不贊同:“你力氣就這麼點,你看我抱你,你都掙不開吧好容易讓人欺負的。”他監督著丁雪潤每天四頓,才長了幾斤。
“別貧了,”丁雪潤無奈一笑,“快穿服,我不想遲到。”
樓珹套上夏季校服。這時,門忽然敲響了。
丁雪潤已經收拾好了,去開門,看見門外是學委。
學委還沒看見樓珹,說:“快上課了,走吧,我們一起去教室。”
丁雪潤一句“你先走吧”還沒有吐出來,就聽見樓珹在后面吼道:“滾。”
他不由分說把門給錘上了。
“這個姓陳的,他怎麼又來找你”樓珹臉黑著。
丁雪潤搖頭:“就是來找我一起去上課的。”
事實上,樓珹以前中午不住學校的時候,陳治邦確實是每天來找他一起去教室,不僅如此,晚上還他一塊去自習室。
丁雪潤倒是無所謂,就跟他去自習室。不過,自從他考了IMO回來,他就去給樓珹補課了,晚上多數時間是住在樓珹家的客房里。陳治邦也沒來找他去自習室,可能想他不需要自習了。
都快一個月了。
他不知道,陳治邦觀察也有一周多了。
他莫名其妙地發現,樓珹那個大煞星,最近中午跑學校住了,還開始認真學習了!他今天看見樓珹在籃球場打球,就以為丁雪潤是一個人在宿舍,這才敢來找他。
沒想到又見了。
陳治邦怕他給自己再剃個地中海,沒敢吱聲,灰溜溜走了。
樓珹跟著丁雪潤走向教室的一路上,都在發脾氣:“陳治邦那個丑,整天找你,他基佬啊”
“樓珹,別想那麼多。他是學習。”
“我不學習嗎”樓珹笑瞇瞇地補充,“不過潤潤,哥哥更你。”
他是勾著丁雪潤的脖子一起進教室的,高中生哥倆好,正常,老師看見也不以為然。
下午,樓珹不得不離開學校。他那個上托福課的謊言已經扯了一年了,每天下午都騎車去賽車場,練到晚上才回家。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在想辦法怎麼給老竇說自己不出國了,不上托福課了,他要回學校上晚自習。然而樓珹也覺得,教室里人太多,他喜歡那種跟丁雪潤獨的氛圍。
因為丁雪潤基本也不怎麼聽課,老師上課的時候,就讓樓珹做題,樓珹遇上不會的,丁雪潤就用紙筆演示給他看,通常要演示好幾遍。他們的座位靠后,而且四班學生上課太用功了,沒有一個人開小差的,也沒有人看見樓珹左手寫字,右手在桌下拉著丁雪潤的手。
樓珹跟他提了一,說:“潤潤,你要不然……也開個長期假條,下午咱倆就一塊走了。我最近沒比賽,我就暫時不去賽車場了,我們一起學習。”
丁雪潤也是想給他好好補課,上晚自習不能說話,的確是浪費時間。但他聽了這個建議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樓珹下午還是走了,他前兩天扯了個托福班老師被狗咬的借口,賴在班上上了幾節晚自習。
他好些天沒有騎托了,怪想念的。
晚上九點下第一節 晚自習,老竇出現在教室門口,正打算走。
丁雪潤快步走到他面前,跟他說晚自習的問題。
樓珹已經提前在學校門口等上了,他買了點夜宵提著,上沒穿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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