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阮夏的車停在季家別墅門前時,已經烏央烏央地了一大堆人。
路上已經聯系過季家人,告訴他們季若初找到了,出于安全考慮,阮夏給季家人理由是發生了小型車禍,也順路帶季若初去醫院做了初步檢。跟判斷的一樣,沒什麼大礙。
看到季若初從車上下來,季母率先撲過來,摟著季若初嚎啕大哭,“初初,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媽媽可怎麼辦啊!”
其他人也上前哭一團,只有季若初這個當事人一臉懵然不知地被在中間。
阮夏抿雙,牢牢地盯著眼前這一幕,深知這一切都是因為造的。要不是因為季若初去調查以前的事,也不會被卷進來,更不會因此被抹去部分記憶。
但是現在有比自責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發現季若初記憶被清除的瞬間,阮夏就斷定對方綁架季若初不僅是為了恐嚇自己,恐怕是季若初探查到了什麼。
想到這,阮夏眸微沉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面前這群人的緒。
“伯父伯母,回來之前我帶若初檢查了下,沒有什麼皮外傷,但是有些輕微腦震,可能有些記憶會混,不過不會影響正常生活。所以為了若初的心理健康,我想更進一步地給治療下,越快越好,以免留下什麼心理創傷。”
聽到阮夏的話,大家停止了哭泣,季父率先走過來,“我聽初初說過,你是咱們江城最好的心理醫生,心理方面的權威,又是的好朋友,要是你能為做檢查是最好不過的了,我們全家都謝你。”
李母也停下泣,快步上前拉住阮夏的手,“好孩子,還是你想得周到,那真是辛苦你了。”阮夏面微微有些發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要是沒有,季若初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那就在若初的臥室吧,悉的環境可以讓盡快放松下來。”趕忙回應,語氣里著有的心虛。
在眾人的指引下,阮夏帶著季若初回到的臥室,此時季若初還是一副迷茫的狀態,眨著大眼睛,“夏夏,這是怎麼了呀,你說我出車禍了,可是我不是在爛尾樓里醒過來的嗎,難道肇事司機直接給我撞飛了?”
阮夏扯了扯角,從心底里佩服季若初的腦回路。
示意季若初坐下,從懷里掏出懷表進行催眠。
“若初,看著我,放松下來。”
季若初的目很快聚焦到晃的懷表上,阮夏的聲音極力,伴隨著懷表的滴答聲,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很快,就闔眼倒在了床上。
再次睜眼,映眼簾的是阮夏笑的臉龐,發垂下來著致的面頰,暖的燈照下來,勾勒出阮夏完的廓,好的如同雕塑一般。
季若初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不正常!”
“什麼?”
“你,你這麼笑不正常。”
阮夏無辜地眨著眼睛,“我為了你的心健康到高興,難道不行嘛。”
不等季若初再說什麼,阮夏起把摁回床上,“我的季大小姐,你什麼事都沒有,好好休息幾天。我有空再來看你。”
下了樓阮夏也原話告知了季家人。聽到季若初沒事,一家人都眼可見的松了口氣,紛紛上前謝。看著季家父母的反應,阮夏聯想到自己所謂的親生父母,心里不是滋味。轉念又想到養母一家的溫暖和哥哥們的照拂,心中無限慨。
囑咐季家人季若初有什麼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隨后便離開了季家。
出了季家大門的阮夏迅速收起了笑臉,取而代之的是心力瘁后的疲憊。
阮夏坐在車里著額頭捋思路,季若初的事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不僅僅只是綁架這麼簡單。
如果是綁架,又為什麼會讓人毫發無傷,并且只是失去記憶呢?
季若初的記憶被人刪除得太干凈了,想盡辦法也沒問出有用的信息,這不是一般心理醫生能做到的程度。
正在頭疼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打斷了的思路。阮夏渾的雷達都像開啟了一樣,卻發現來電顯示上赫然顯示著“習琛”。
阮夏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接通了電話,隨意的開口,“大師兄,什麼事?”
習琛在電話的那頭,卻聽出了阮夏語氣里淡淡的疲倦,“怎麼了夏夏,怎麼聽起來這麼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習琛不知道季若初出事了,阮夏也不想再牽扯進更多的人,于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語氣清冷且平淡的回復,“沒什麼,今天負責治療的患者有些棘手,不過都解決了,大師兄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阮夏半真半假地應付著,出于種種考慮,并沒有把季若初的況告訴習琛。
習琛輕聲的嗯了一下,他知道治療之后心疲憊的那種覺,像是把整個人都掏空了,因為你不僅要全心投到患者的神世界里,還要帶領著患者走出來,同時還要時刻警覺著不讓自己跟患者一起陷進去。有很多心理醫生都是因為過度投而無法自拔,最后導致自己也神崩潰。
他們的老師曾經說過,阮夏這種生孤傲冷僻的人是天生吃心理醫生這碗飯的,因為足夠冷漠,隨時置事外才能保持理智,不被患者的緒裹挾。
每每想到這,習琛就嘆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小師妹這種天賦型選手。可自己作為心理醫生的直覺告訴自己,小師妹并不是天生的冷漠。他甚至曾經借著練習的借口催眠過阮夏幾次,卻什麼也探查不到,對方似乎在極力抑著自己過去的記憶。
那些記憶,應該很痛苦吧,才會讓如此抵。
習琛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想法,他今天打電話是有正事的。
“夏夏,我最近收到了一封詭異的郵件,警告我以后在心理界不要多管閑事。”
說到這,習琛語氣略微低沉了一下,“你之前失憶的事還沒弄清楚,我擔心這件事跟你有關,所以打電話問問你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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