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全世界道歉的語言有那麼多種,可不論哪一種,都無法改寫,抹去過錯。
“對不起,我會贖罪的……”只能這樣反復喃喃著。
可男人卻像是更加生氣了,翻下床進了浴室,呯地一聲甩上門。
沒一會兒,里面傳出水流聲以及毫不掩飾地悶哼。
姜海蜷在大床上,心是愧疚的,臉卻是紅的。
如果這也算是種折磨的話,那麼鄒言他真的很功。
陳氏分公司,二十九層。
“咦,這人到底去哪了啊,居然到現在都沒給我回話……電話也打不通……”
五米長的超大辦公桌后方,陳穎芝正劃拉著手機屏幕,滿臉疑。
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
按下線,道:“準備下,下午我要去趟南市。”
“好的,總經理。”
代完工作,陳穎芝穿上外套,打算啟程。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呯地一聲,門被推開,一道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赫然是的書。
“總經理,大事不好啦!”
“干什麼啊,咋咋呼呼的,是嫌我這總經理的位子坐得太穩嗎,你再繼續,晚飯之前我又得去給各位叔叔伯伯們請安了……”
“不是大小姐,是真出事了,就咱們剛投放的那批廣告,不知道怎麼地,被人告到法院去了,說是侵權!”
“什麼?!”陳穎芝想到那筆高額廣告費,心頓時在滴。
書連忙安道:“您先別急,這事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消息我已經人下去了,不過您得盡快出面進行理……”
“行,我這就去!”
沉下臉,跟著大步出了門,走到一半接到電話。
“總經理,車已經備好了,您什麼時候下來?”
陳穎芝為難了下,只得道:“先取消。”
公司出問題,不是一個人的事,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位子,絕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至于姜海那邊,只能等況穩定些再去調查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想太多,八是手機掉了卡還沒補辦之類的小意外。
陳大小姐給自己定了定心,再次加快了腳步。
所以說,到底是哪個混蛋,在跟作對找茬!
黑的窗簾,黑的門,幾乎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只能過一小扇窗戶,窺見天的變化。
今天天很藍,應該是個晴天。
姜海獨坐在沙發上,看向前方的電子日歷。
這是被囚的第十二天,要說心里面沒有一點寂寞和焦慮,肯定是假話。
不知道自己要被關上多久,七的雙倍,還是四倍,甚至……一輩子。
鄒言不常來。
每次來,心都是晴不定的。
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滾過一次床單。
或許是對完全不興趣,畢竟昔日的影歷歷在目,要是把打擊男自尊的事件排個榜,這怎麼說也能排個前三。
也或者是一直在把持,戰勝了生理,對白小姐的遠遠大于對的本能沖。
姜海不對著茶玻璃,打量起自己如今的材。
腰還是那麼細,而其他地方已經是要什麼有什麼了,玲瓏有致,一改當年的干癟。
可有什麼用,不管什麼樣子,都無法當做贖罪的資本。
只有心知道,自己也并沒有口中說得那般良善無爭。
不知又坐了多久,了麻掉的腳,不小心踩到沙發上的遙控,對面的大屏幕一下子被點亮了。
正如鄒言之前所說,房子里的家電都可以使用,包括這臺超大的電視。
熱熱鬧鬧的聲音響起,反倒襯得四周更顯空曠。
姜海皺了皺眉,剛準備關掉,畫面忽然跳轉到某現場。
新聞里,記者舉著話筒,神奕奕地說道:“各位觀眾下午好,我現在在京郊機場為大家進行最新報道,就在剛剛,一架飛機載著一位大人悄悄降落……不知道將會為京市人民帶來怎樣的驚喜和期呢?讓咱們拭目以待……”
記者后,一行人下了飛機,機場安排的專車候在一旁。
其中一人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打開后車門,低頭哈腰地迎向為首的中年人。
等大家都坐進車里了,這個人才小跑著去了另一輛車。
五十出頭的年紀,頭發抹得發亮,將阿諛諂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嗡地一下,全的剎那間沖向頭頂。
姜海跳下沙發,直往門口沖去。
拼命地晃著門把手,發現紋不后,開始四下翻找工,嘗試著撬開碼鎖。
然而翻遍了整座房子,連把螺刀都沒找到。
著氣,又去拉扯厚重的窗簾。
可無論如何使勁,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布料,怎麼也撕不下來。
急得像是無頭蒼蠅,滿屋子轉。
摔東西,奔跑,放聲大哭……
小窗戶外的線漸漸暗了下去,二十四小時恒溫的室不到溫度的變化,可坐在的地上的人,卻覺得仿佛冰窖。
滴,電子日歷整點報時。
六點了,機場的人群早就散了。
腦子重新運,姜海看著滿地的狼藉,猛然回過神。
咬了咬,迅速起打掃。
將一切恢復如初后,坐在沙發上開始考慮怎麼討好鄒言,爭取到出去的機會。
然而絞盡腦了一番,竟沒有任何辦法。
不知道怎樣才能令對方高興,……
忽然,一個念頭閃進大腦。
荒唐,卻好像合理。
落地窗外車水馬龍,似無數星辰慢慢地匯銀河。
辦公室,一道影仍在伏案工作。
叩叩。
“走啊,去夜喝一杯?”茍子鑫倚在門口,笑瞇瞇地提議道,“老規矩,你喝蘇打水,我喝威士忌。”
“不了。”鄒言毫不遲疑地回絕。
“咋啦,遇到大案子了?”
見茍子鑫走近,他不聲地拿過一份文件,將侵權案的卷宗擋住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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