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轉而看向霍崢。
當時他接了電話,只說了一句。
“地點在云朵酒店。”就再沒多說了。
霍崢面不改,一點也不心虛,“到了總會見到的。”
謝明禮一頓,似乎看出了點什麼,忙打哈哈。
“是,正好給你一個驚喜。”
溫寧不覺得霍崢有這麼好心。
“那謝先生這次回來,待多久?”溫寧輕聲問。
謝明禮招呼服務員可以上菜了,又扭過頭來說,“過兩天,這次回來還是辦升遷的事。”
溫寧瞪大了眼睛,“謝先生這麼快就要回來了?”
謝明禮笑得高興,“嗯,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那邊發展的也不會那麼好,我也就沒那麼快回來了。”
溫寧點頭,是真心為謝明禮開心。
霍崢看著有些刺眼,手在桌面上點了點,“說正事。”
司夜正跟個沒事人一樣聽熱鬧,霍崢這一舉,他一下就悟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醋壇子。”
霍崢臉沉的看向他,“之前我也沒發現,你好暗這口。”
司夜的臉一下就變了,“那也比到手的東西飛了的強。”
霍崢冷哼,“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普葡萄酸。”
兩人一來一回,給溫寧都看不會了。
謝明禮笑著打斷,“二位,不妨介紹一下你們是什麼關系?”
司夜冷笑,沒再理會霍崢。
“一個學校畢業的,專業不同。”
溫寧有些好奇,知道霍崢畢業于最好的學府,但從沒聽說過他還有這麼個朋友。
霍崢這次占了上風,心還算愉悅,“嗯,平時不來往,一有比賽就大殺四方。”
司夜睨他一眼,“還算說了句人話。”
霍崢笑,司夜也笑,一笑泯恩仇。
司夜眉眼飛揚的看向溫寧,“這次我來見你,也是他……”
桌下,霍崢踹了司夜一腳。
司夜吃痛,黑著臉看向霍崢,你有病?
霍崢不聲,“怎麼不繼續說了?是他們太過分,讓你看不下去了?”
司夜無語閉眼,做了好事還藏著掖著,懶得噴。
“是,那些人針對你,對社會風氣不好,看在霍崢的份上,我決定出手整治他們。”
溫寧看著兩人的流,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也只限于覺得。
“謝謝司局長。”
司夜抬眸,“不必,我也只是不想小姨被騙。”
溫寧愣了一下,才猛地想起,他說的小姨是舒華老師。
抬眸,就看到司夜盯著的臉看,“你跟小姨確實很像。”
溫寧抿,沒有說話。
張朝那里,已經給了結果了。
跟舒華確實是有緣關系的親母。
是溫家親生的掌上千金這件事,沒跑了。
“他們還不知道吧?”司夜說的是舒華他們。
溫寧嗯了一聲,“還不是時候。”
司夜看著,“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表哥,你要是想回去,沒人敢欺負你。”
溫寧愣住,有些不可思議,“可,可你不是跟溫詩妍一起長大的嗎?”
司夜流出些許不耐煩,緒來的快消失的也快,要不是溫寧一直盯著,也會錯過。
“一般。”
溫寧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也不會傻到就這麼相信他。
于那些長輩而言,是突然冒出來的親生小輩。
于溫詩妍而言,是來搶份的勁敵。
于司夜這些有親戚關系的哥哥姐姐來說,是來搶走他們呵護的妹妹的份。
就因為不喜歡溫詩妍?
還是因為霍崢的這層關系?
溫寧心里發愁,看看司夜,又看看霍崢。
前者垂眸,后者直視。
溫寧抿,“謝謝。”
話落,也垂下了眸子。
霍崢一看就明白,溫寧在擔心。
他手握住溫寧的手,無聲給予鼓勵。
溫寧看著他的手,目復雜。
他現在是越來越習慣自然了。
比之前還習慣。
正好菜都上齊了,謝明禮招呼著大家吃。
全程,霍崢都在幫溫寧夾菜。
吃完,一行人一起離開,送走司夜和謝明禮,溫寧上了霍崢的車。
車上,溫寧緘默不語,并沒看出有多高興。
霍崢說,“他學的刑法,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幫你,放寬心。”
溫寧看著窗外,輕輕嗯了一聲。
“馬上就是我父母的祭日了,我想回去看看。”
霍崢點頭,“我陪你。”
溫寧拒絕了,“他們應該還不想見到你。”
霍崢的眼睛一下黯淡無,但也沒堅持下去。
溫寧過車窗的倒影看他,只覺得有些刺眼,迅速移開了視線。
“司夜剛調回來,嗅覺靈敏,手段森嚴,之前不說,是因為他自己也遇到了事,最近才理好,你別多想。”
溫寧沒想到他會解釋,有些意外。
不過已經不在乎了。
“嗯,我會配合調查的。”
說話極其方,以至于霍崢心中有些惱。
他制著心中的不悅,直到進了屋。
他一把抓住溫寧,將抵在了墻上。
霍崢今晚喝了點小酒,靠近了還能聞到酒味。
溫寧眼神微閃,“你干嘛?”
霍崢直直地看著,“你不信我。”
溫寧心神一震,撇開了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崢順勢埋在了的脖頸,溫熱的氣息一下又一下的呼出來,搞得溫寧有些說不出話。
細小的手抵住霍崢的膛往外推,“你喝醉了。”
霍崢的子半點不,“你不信我。”
他又往里靠了靠,臉蛋在溫寧的上劃過。
溫寧頓住,不敢再,“時間不早了,去睡覺吧。”
霍崢不依,“你為什麼還是不信我。”
溫寧麻木了。
霍崢從來不會在一件事上糾結這麼久。
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說了三遍了。
“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不敢信別人。”
霍崢一下站起來,幽深的視線目不轉睛地看著溫寧,就跟一直需要哄得大狗勾一樣。
這個想法出現在溫寧腦海里的時候,都驚了一下。
霍崢怎麼可能會出這副姿態?
可事實證明,就是。
溫寧回想了一下飯桌上的酒瓶,“你也沒喝多啊,怎麼就醉了。”
他死死著溫寧,一點都彈不得。
沒辦法,溫寧只好哄著,“我信你,我信你行了吧。”
下一瞬,一張冰涼的就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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