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其實當時太生氣,只知道用力一腳,到底有多重,已經有點迷糊了。
“其實顧總被你踩傷,可能還沒那麼生氣,真正讓他生氣的是你不接電話,儼然一副逃避責任的態度,你知道他這人較真的……哎,進去好好說話,別吵了。”宋至唉聲嘆息的。
溫寧又不是愿意跟他吵。
被他送到公館的門口,接下來就靠自己了。
溫寧走進玄關,看到門邊擺著先前穿的拖鞋,下自己的鞋子,穿上后,慢慢往屋里走。
客廳里,霍崢正靠在沙發上,包著紗布的腳,放在方字形的沙發椅上。
察覺到門口有人進來,他扭頭,看到是溫寧,頓時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氣到底呢。”
溫寧沒說話,只是垂下了眼眸,手指抓著T恤的邊緣。
霍崢看這副模樣,在心中嘆息一聲,他開口道,“過來。”
溫寧走過去。
的眉眼還是溫的,有著原本的弱,像是一朵易折的花朵。
“去酒吧玩得開心嗎?”霍崢問。
溫寧咬著,目落在他不辨喜怒的臉上,慢慢開口說,“下午我被你誤會,很生氣才踩了你的,我不是故意的。”
“寧寧,如果我要聽你道歉,不會讓宋至接電話。你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好好服侍好我這三天,三天后我還要出差談生意,到時候腳走不了,你該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呢?”霍崢靠在沙發上,眼眸向上看。
他本就長得好看,往上看人的時候,多了幾分妖孽勁兒。
溫寧看著他的眼睛,強迫自己鎮定地說,“那你說,要我怎麼做?”
“我要回房間,你扶我。”霍崢道。
溫寧只能過去,傾下子,頭鉆過他的手臂,扛著他站起來。
霍崢一只腳支撐著。
垂眸看的時候,看到T恤領口……該看的,一眼就看到了。
他眼神幽幽地看向溫寧,“穿這樣,故意的?”
溫寧都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向他,正要問他,自己穿什麼樣子了,忽然想起,他高自己很多,很容易就看到不該看的。
回扶著他的手,直接按住了口,還沒開口,霍崢的子一歪,整個人往旁邊的茶幾倒去。
溫寧一急,抱住他的手臂。
霍崢原本就把大半重心放在的手上,忽然手,他都沒來得及做反應,就重心偏移。
兩個人齊齊摔到沙發上,霍崢紅腫的腳還撞到了沙發椅上。
他痛得悶哼一聲,頓時不能彈。
腳趾甲傳來鉆心的疼……疼得他額角在流汗。
溫寧被他在下,他灼熱的呼吸撲在的脖子上,而他的,嚴合將著。
“你起來。”手推著霍崢的肩膀。
“腳撞到了,等會兒。”霍崢的聲音里帶著輕。
溫寧不敢說話了。
保姆從房間里出來,正要說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趕退回去,慌慌張張將門關上。
溫寧尷尬萬分,回頭盛明月過來,指不定會跟盛明月說。
到時候盛明月又要暗找麻煩。
想到這里,溫寧有點煩躁,可此時此刻,除了忍,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緩了好一會兒,終于有力氣生氣了,撐著沙發跪在的上,他沉著臉道,“讓你來照顧我,不是讓你來要我的命。”
原本是可以走的,今晚這一下,他是真的不能走了。
“我不是故意的。”溫寧低聲為自己辯駁。
霍崢鼻尖冒出細的汗珠,就這樣俯看著好一會兒,還是默默著沙發扶手,撐著子,坐在了一旁。
溫寧從他懷中逃,一臉不自在地坐在旁邊說,“你這種況,還是要個拐杖的好。”
霍崢眼神幽冷地看著,里含著幾分忍的怒,可到底沒有發作,而是別開視線道,“你連一拐杖都不如。”
“拐杖能隨著你的思想控制,我又不能……當然不如拐杖好使。”溫寧現在理虧,就算跟他爭辯,也不是兇的,而是帶著心虛。
霍崢靠在沙發上,覺腳趾沒那麼痛了,他開口道,“扶我上樓。”
還好還有個電梯……不然他這麼重,溫寧還真有點吃力。
剛把他扶著靠在自己的上,溫寧忍不住道,“你眼睛別看,我們已經離婚了。”
霍崢冷哼,“離婚了能抹除曾經的一切?你上哪一我沒看,不知道什麼樣子?”
“你別說了!”溫寧氣得臉頰泛紅。
“寧寧,我再摔一次撞到腳,你就別想離開麗灣公館了。”霍崢心平氣和地開口。
溫寧不說話了,被他看確實不會塊,反正他該看的,確實都看了。
“我的你也看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我也沒說我吃虧了。”霍崢接著道。
溫寧忍著怒氣不說話。
霍崢看憋屈的樣子,角勾起,繼續說,“我們結婚二周年的時候,你說,最滿意我的部位,還記得麼?”
溫寧被他說得臉漲紅,瓣咬著。
那時候,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走下去,霍崢那天十分盡興,也很瘋,著說那些能激起氛圍的話來,還問,喜歡自己哪里……迷迷糊糊被他折騰著,說了讓現在只覺得難堪的答案。
霍崢看臉紅得跟蘋果一樣,也不再逗了,反正效果到這里,已經很好了。
溫寧把他扶著進了房間,正要起,卻被霍崢摟住了腰肢。
他手上一用力,就跌坐在他的大上。
“你干什麼?!”溫寧條件反,猛地就要站起來。
霍崢摟著,將頭埋在的脖頸間,語氣很低地說,“我想你,我干什麼?”
溫寧推著他,眼眸漸漸染上怒氣,“霍崢,我們已經離婚了。”
霍崢抬起眼眸,漆黑的瞳孔像是深淵一般,仿若要把的靈魂吸進去,“你現在住的房子,是酒吧那個老板的?”
“你管我。”溫寧別開視線。
不說出是裴聞羨,又要連累陸勁,忽然覺得很心累,兇說完,語氣又不自覺緩和,“霍崢,這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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