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霍崢心煩意,“還是從商的針對我,只是背后……找了勢力參與而已。”
男人好藥,給他纏上紗布,“可以洗,但是不建議洗腳,明天再來個藥,吸收了就可以洗了。”
霍崢不自覺皺眉,“大熱天你不讓我洗?”
“那你找溫寧去,踩的,你把抓回來,讓給你不就好了?”男人笑著給他穿上子。
現在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還找給自己腳,又氣得紅眼圈。
從醫院里出來,霍崢拿出手機,給溫寧再度打了一個電話。
這邊的溫寧正在幫酒吧調酒,心不好,但也不想喝酒,想發泄只得讓自己忙碌一些。
陸勁站在一旁,一邊拭玻璃杯,一邊道,“你許久沒來了,還記得這些酒怎麼調麼?”
“有時間會溫習一下,畢竟花那麼多時間記錄下來的,忘記怪可惜的。”溫寧低著頭,手上晃著酒杯里的酒,語氣溫地回答。
“不過我覺得,調酒于你而言,也沒必要了。”陸勁把好的杯子放下來,拿起了另一只。
他過來從不調酒,只做點衛生,杯子是直接與客人接的,因此他最常做的,便是調酒了。
溫寧把酒杯放下來,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不能總把注意力放在跳舞上,否則再喜歡,也有厭倦的一天。”
比如說最近,跳舞為了一種任務,一種與利益掛鉤的娛樂,就覺到心疲憊。
再站在鏡子前,就會有很深的迷茫。
陸勁不是個多話的人,聽到的話,也只是沉默,一副心事重重地垂著眼簾,專心拭著酒杯。
溫寧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只能安安靜靜繼續調酒。今天調了不的酒,但最多的還是的招牌酒竹子。
的手機被鎖在柜子里,霍崢的電話,也不知道。
等一杯酒調好,被客人拿走的時候,陸勁才開口,“顧傾給我看了你跳的舞,就是國慶那支。”
溫寧手上拿著杯子,聞言也只是嗯了一聲,“你覺得怎麼樣?”
“我以為你只是會跳舞,沒想到跳得這麼好,留在這里很可惜。”陸勁話說完,手上的杯子也完了,他放下來,轉將干凈的杯子放進柜臺里。
溫寧看不到他的表,溫煦的橘燈下,只覺得他的耳朵和頸部不一樣。
沒多想,語氣有些煩惱地說,“以前喜歡跳舞,近期有點迷茫。”
力大到有點不明白,自己跳舞的目的是什麼。一開始是為了攀附有勢力的人,為溫家的事找到真相,讓惡人到罰。
拈花那支舞,確實跳得很開心,那時候充滿悲憤,又充滿著前進的希,哪怕那時候心再差,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再難,可是站在鏡子前,想舞步的時候,就會忘記煩惱。
但最近的心境變了。
站在鏡子前,不再沉浸式的跳舞,而是想著,如何討好看舞蹈的人……這種心境,令的力很大。
開始一次次審判自己的舞步,包括跟吳君姍寫的故事,都讓極為的不滿意。
陸勁回看向,“迷茫?”
溫寧手上忙著,但是表卻帶著茫然,“是啊,傾傾應該跟你說過,最近大劇院那邊改造,我們這個舞團,在年底的活中,承擔著很重要的責任,我覺,我跳舞不再純粹了。”
陸勁單手撐在臺子上,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說說看。”
他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也不喜歡流,來這里更多的是干活……但溫寧很久沒來了,今天來一趟,也是不容易。
陸勁想著,能幫,便幫幫。
溫寧把調好的酒,放在端盤上,暫時不需要調酒了,坐在高腳椅上,嘆息一聲道,“因為承擔著責任,我總想著,舞蹈是討好觀眾的,得讓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 因此一次次否決自己編的舞步,慢慢的,又累又挫敗,然后進很迷茫的時期。”
陸勁坐在吧臺旁的高腳椅上,撐著下看,“你這麼想是對的,就像我們調酒師,不是我們有多喝酒,才會去當調酒師,而是很多人喜歡喝酒,但是大家口味各不相同,那該怎麼辦呢?只能調酒師來中和這種不同。”
溫寧頭一次見他話這麼多,頓稀奇。
陸勁沒有察覺,而是接著道,“像舞蹈這種,其實很人去看,但是一直都有人在堅持,哪怕工資很,哪怕十年練習,在舞臺上只綻放一瞬,他們不是因為舞蹈有多高大上,而是因為有人喜歡這些舞蹈。”
“你說得對。”溫寧輕聲道。
“無論是當調酒師,還是舞蹈演員,其實都在承擔著責任,沒有責任,就不會有完無缺的藝,像以前那些經典電視劇,哪個不是導演的吹求疵才造就的,你只想著,過年跳出通俗的舞,讓大家打心底到熱鬧開心就行了。”陸勁說完,覺溫寧的眼睛含著笑,頓時崩起了臉。
“謝謝,我會好好思考你說的話的。”溫寧看他表變得嚴肅,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調侃。
“嗯……”他扭頭,擺弄著另一個臺子上的酒。
溫寧忽然覺得,陸勁雖然冷,但特別熱心,不管是顧傾求他,還是曾經的自己。
陸勁在吧臺旁邊坐了一會兒,就起離開了,去了洗手間,將門關上,他默默呼出一口氣,有些懊惱。
其實跟溫寧相的日子不多,兩人不算悉。
但是兩人確實也很久不見了,每次過來沒見到溫寧,他是有點憾的。
月酒吧如果有溫寧在,其實生意會更好,也會讓這個酒吧……讓人印象更加深刻。
陸勁原本以為,可以和溫寧一起攜手創建酒吧的新文化。
但可惜,家里出事了,不得不去跳舞。
陸勁對溫寧,有一種遇到知音的心境,不來酒吧,是酒吧的損失。
他想挽留,但也覺得自己今晚的話確實有點多。
溫寧在酒吧忙到十二點多,才打算回裴聞羨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