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的無能,保護不了父母,保護不了孩子,連婚姻也失去了,什麼都失去了。
霍崢卻在這個時候還要來嘲笑。
自己不求他。
“我求你的時候還嗎?可是你回應過我嗎?你從來都沒有,你只會嫌我煩。現在煩你的人,跟你離婚了,你該高興才是,還跑來糾纏我做什麼?”溫寧說到最后,角扯起一抹嘲諷來。
如果霍崢真的后知后覺有點后悔了,不甘心了,那溫寧覺得自己也不算是輸得一敗涂地。
至也讓霍崢難了。
他遲來的在乎,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能讓霍崢后悔當初沒珍惜,也是無比的痛快的,再也不會因為他現在對自己有了在乎的,而對他產生期待。
的心已經死在孩子和父母都死亡的那段時間了。
如果霍崢痛苦,那才是最應該開心的。
“我從沒覺得你煩。”霍崢蹙眉,眼神染著凝重地看著的眼睛說。
霍家家大業大,他的父母工作特別忙。
冷冰冰的別墅里,永遠只有傭人在忙。而他們打電話回家,也永遠只是問他學習如何,各科語言考多,要學的藝過了幾級,那些傍的本領,學到能保護自己了沒。
每一日,家里都是冷的。除了睡覺吃飯,他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些上了。
和溫寧婚的三年里,他看到麗灣公館房間開著的燈,就知道是為自己留的。
牽掛著自己。
這份牽掛,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許溫暖,也讓他對麗灣公館總有著一期待。
“我本不想跟你算賬的,可是也很希你自己想想,盛明月剛回來的那段時間,你怎麼對待我的。”溫寧冷漠地說完,便把自己的包從上取下來。
那段時間,因為盛明月回來,大家約聚餐比較頻繁。
霍崢承認在那段時間,他對溫寧的態度確實沒那麼耐心。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寧寧,對不起。”
溫寧對他的道歉,沒有任何的緒波。
“孩子和你家的事,我一直都有在查。”他接著說道,“孩子沒了,我也很難,可是我不明白,懷孕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因為你和盛明月勾勾搭搭,我怕你為了小三,讓我墮胎。霍崢,我沒信過你,以后也不會信你,否管你查出來什麼結果。我們確實不適合結婚,不適合在一起,你看,你不忠誠,我也不信你,沒有夫妻是我們這樣的。”溫寧語氣嘲弄。
“我說了,我跟盛明月沒有男。”霍崢蹙眉道。
“不重要了。我很累,希你現在離開。”厭倦地說。
本來這段時間巡演,又拍代言的,累得不行,本不想再耗心神了。
霍崢原本是想跟溫寧心平氣和地聊一聊,可聊到現在,他對溫寧的歉疚,更深了一些。
“那你好好休息。”他放輕語氣說了一句,便轉離開。
溫寧跟著他,等他出了工作室,將門反鎖上。回到樓上的舞蹈室,蹲在門邊,又想到了那天醒來,孩子沒了的場景。
時常睡的時候,會想到努力保護的孩子……想著孩子會不會在夢里找,但是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做過關于孩子的夢。
溫寧以為自己會通過忙碌,將心中的傷慢慢平。
可是他們一次次在自己面前出現,提醒自己溫家只剩下一個人,心中的傷,一次次被生生撕開,淋淋的,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難忍。
溫寧很想念孩子,也想念父母。
可是再想念也沒用。
哪怕一次次被他們將傷口撕得鮮淋漓,都得站起來,繼續前進。
否則溫家的事,永遠得不到一個真相,而害溫家家破人亡的兇手,會繼續逍遙法外。
蹲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
溫寧洗漱完,頂著紅彤彤的眼睛,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睡到了幾點,從中醒來,手機在包里響個不停。
溫寧爬起來,拿出手機,看到是顧傾打來的,按下了接聽鍵,“怎麼了?”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
從外地回來就沒吃過飯,回答霍崢的時候,也是騙他的。
后面被他一通攪和,心不好,便沒有再糾結吃飯的事,直接睡了。
溫寧覺得手腳在發抖。
“我在月酒吧,你今天不是回來嗎,過來慶祝一下唄。”顧傾聲音里帶著幾分期許。
最近知道溫寧忙,甚至都沒打電話打擾,連裴聞羨也很照顧,期間也是一個打擾的電話都沒有。
“我一會兒過來,不過我不能呆太晚,十二點就得回舞蹈室了。”溫寧坐在床邊,從床頭柜拿了一瓶礦泉水。
擰開蓋子,喝了半瓶,才覺得減緩了一些。
“好啊,我讓裴先生來接你!”顧傾聲音頓時拔高,充滿了喜悅。
溫寧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后,從柜子里翻出一袋面包,撕開后吃完,便提著包下樓。
到了沙縣小吃,給裴聞羨發了地址。
吃完了一籠包子,和一碗粥,才覺得沒有先前那種得發慌的覺。
夜晚的沙縣小吃人依舊很多,都是附近下班的普通工薪族。
溫寧坐在這熱鬧的店里,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也無法融到這種熱鬧中。
每一次被人提醒,父母沒了,孩子也沒了,的心就一片荒蕪,無論多熱鬧的場景,都沒辦法讓從這種悲涼中走出來。
裴聞羨的車停在附近,快步走過來時,他很快看到坐在沙縣小吃門口餐桌前的溫寧。
化了妝,與熒幕上完全不一樣。
裴聞羨看到周縈繞著低落的緒,心中一痛,他走到溫寧的邊,溫聲道,“怎麼了這是?”
溫寧抬眸看向他,輕輕搖頭,習慣的出一抹笑,撐著桌子站起來,“走吧。”
“寧寧,心中有什麼郁悶的,可以跟我說的。”裴聞羨站在的側,語氣里含著濃濃的安。
他還像是鄰家的大哥哥那樣,善解人意,又很擅長知的壞興趣。
溫寧扭頭看他,角勾著笑意,“沒有啦,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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