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酒?”溫寧皺著眉問。
這快兩個月沒想過調酒的事了,有些酒還給忘記了。
霍崢敲了敲吧臺的桌面,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竹子吧。”
竹子是溫寧最拿手的,沒多想,便開始幫他調。
反正也是掙錢……最近在吳君姍那里住,雖然花的錢不多,但是總共也就不到十萬的存款……后面總得考慮租房子,不能一直住在老師的辦公室里。
溫寧當作自己在這里打工。
調完了竹子,遞給了霍崢。
霍崢沒有跟多做流,而是端著酒,轉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他一走,莉莉馬上開口道,“不是說你認識他嗎,怎麼看著像陌生人啊?”
“不認識。”溫寧語氣帶著幾分冷淡地回答。
莉莉撇撇,語氣帶著幾分怪氣地說,“看不起我就直接說唄,裝什麼裝?”
溫寧沒有理會。
莉莉看這高傲的樣子,越想越氣,干脆離遠一些。溫寧也不理會,而是調制了三杯酒,旋即走到裴聞羨所在的位置坐下來。
把酒分給了他和顧傾,端起自己的一杯,喝了一口。
喝完后,放松一般,靠在椅子上,著窗外的街道,不說話。
“原本想跟你說說,查到的事呢,有人來了,就不說了。”顧傾一邊喝酒,一邊看向不遠的霍崢。
溫寧沒有看霍崢,而是低聲道,“那就下次再說吧。”
裴聞羨仔細品嘗著溫寧調的酒,喝了好幾口,他一臉無奈地說,“我很喝酒,還真品嘗不出這酒有什麼特別的。”
溫寧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品嘗不出來很正常,對酒沒有什麼研究的人,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妙。”
“你研究過了?”裴聞羨笑著道。
“研究不算很徹,但是剛過來的時候,惡補了一番,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了解酒文化吧。”溫寧道。
他們這邊有說有笑,霍崢看在眼里,表越發冷了下來。
喝完酒后,已經不早了。
溫寧看了一下時間,輕聲跟顧傾說,“我得走了,明天還得早起練舞。”
“巡演的日期定了,一定要告訴我跟裴聞羨啊,我買票去看。”顧傾抱住,聲音里帶著不舍。
溫寧嗯了一聲。
提著包起,裴聞羨也隨著一起,兩人下樓后,裴聞羨看了一下后,確定霍崢沒跟過來,低聲道,“這段時間我查了不關于你家的事。目前查到的一些線索,就是你父親貸款的事,銀行那邊已經找人出來頂罪了,這事涉及面廣的,我看如果短時間查不出……恐怕以后就沒什麼機會了吧?”
溫寧聞言,表冷漠,“他們肯定會慢慢抹除這些痕跡的,就算我在他們的眼里是螻蟻,他們也不會留下半點把柄給自己招惹麻煩。你能確定跟盛家有關系麼?”
“嗯。盛家先前還把我的手弄傷了,這事一傳到我家那邊,我父母就在查了。”裴聞羨平靜地說。
溫寧看向他,眼神帶著些許歉意,“都怪我……”
“你懷孕,沒有任何的錯,錯的是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人,你真的沒必要自責。該覺得自責的,是那些傷害你,傷害我的人,不是嗎?”裴聞羨道。
他沒有立即代駕。
他也想跟溫寧多聊一會兒。
“是盛家就好說了……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出頭的日子。”溫寧聲音里帶著惆悵地說。
靠跳舞出頭的,也是麟角。
溫寧從前就知道富人跟窮人是有壁的,可如今親到,才知道這種壁,是天壤之別。
父親出事,被害得失去了孩子,連裴聞羨的手被弄得不能再從醫……他們都沒辦法找到確切的證據,起訴對方,讓對方坐牢。
“我相信,正義總會到的。”裴聞羨笑著說完,就拿出手機,喊了一個代駕。
兩人坐了一會兒,車窗被敲響。
裴聞羨已經是司機來了,把車窗打下。
然而看到宋至的時候,他立即冷下臉,但口氣還是溫和地說,“宋助理有什麼事嗎?”
“我找溫小姐。”宋至道。
裴聞羨看了一眼坐在車后面,閉著眼睛的溫寧,語氣冷淡地回答,“喝多了,在暈著呢。”
宋至走到后車門,敲了敲車窗。
裴聞羨的臉在黑暗中,顯得有幾分郁。
溫寧睜開眼睛,打開車窗,一臉不耐煩地看向宋至,“干什麼?!”
也不想對宋至怎麼樣,但假裝睡覺,就是不想跟他有所流。
“溫小姐,霍總說,讓我送您回住。”宋至客客氣氣道。
溫寧冷笑一聲,“我們這邊的代駕馬上來了,不用麻煩你了,而且,我們又不悉,我可不想上陌生人的車。”
宋至被說得尷尬。
以前他看不起溫寧,對待溫寧的態度也不好,沒想到回旋鏢這麼快就扎了回來。
溫寧打上窗子。
代駕過來的時候,宋至看著他上車,最后無奈地回到了霍崢的邊。
“讓你辦點事,你都辦不好。”霍崢著煙,語氣里滿是嫌棄。
宋至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霍崢冷著臉上車,坐下來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還愣在外面干什麼?!”
宋至趕上了車,不過他沒立即開車,而是跟霍崢說,“裴聞羨盯著盛家,盯得很,我看他查這麼多,應該是懷疑自己的手傷,跟盛家有關系。”
“那你查過麼?跟盛家有關系?盛家跟他沒有仇怨,不至于無緣無故對付他。”霍崢淡聲道。
關于裴聞羨的事,他本就不在意,因此也沒第一時間讓宋至盯著查一下。
“沒查,我覺得還是裴聞羨在其中拱火,導致溫小姐對盛家那麼記恨。”宋至覺得溫寧始終認為是盛家干的,肯定還是因為霍崢。
在的心中,盛明月就是小三,就是跟是敵對關系。
人麼,覺得男方跟另一個人有關系,那個人所作所為,便都是錯的。
霍崢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查,就覺得他在拱火?是不是你認為,溫寧討厭盛明月,也是因為把當敵才導致的?”霍崢冷聲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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