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也不再打電話了,只是頹廢地坐在沙發上。
整個顧家的氛圍都十分慘淡。
夏天在悄無聲息中到來,而穗市比別的城市來的更早。
陸芷在山上還好,畢竟山里涼快。
顧北琛這一走,就走了一個月,一點音訊都沒有。
傍晚和張鶴新從山里回來,手上提著魚,而張鶴新則抓著一只活的山。
魚是張鶴新讓人買的放進山里的水池里養的,很多魚苗都被吃了,只剩下幾條大魚還活著。
“這魚你弄,我不喜歡弄魚,我可以幫你洗菜。”陸芷跟他說。
張鶴新最近也學了廚藝,雖然不怎麼樣,但勉強口。
陸芷更是沒有下廚的天賦……張鶴新也不讓下廚。
趕著天黑進了別墅。
陸芷騰出一只手,打開燈。然而看到倒在玄關前的顧北琛,愣了一下,馬上就看到他下有好大一片……還是的。
“他傷了,趕家庭醫生!”陸芷把手上的東西丟下,上前去扶顧北琛。
張鶴新也把山丟了,從口袋里出手機,撥打家庭醫生的電話。
陸芷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探了一下氣息,發現還有氣,頓時松了一口氣。
低下頭去,檢查顧北琛上的傷,發現是腹部被人捅了,還在不斷的流。
“他是傻子嗎?去醫院比回家里要快吧……”陸芷抱著他起來,費勁地沙發拖去。
張鶴新沉聲道,“或許是沒辦法去醫院呢,現在敢對他下手的,恐怕只有張全德的人了,他得罪了張全德嗎?”
“張全德也太囂張了……”陸芷忍不住道,“不過他們不是合作關系麼,怎麼會反目仇了。”
“等他醒來再說。”張鶴新幫他一起抬顧北琛。
等家庭醫生這會兒,張鶴新接到了霍征銘的電話。
他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面,按下接聽鍵。
“怎麼這個時候打來?顧北琛今天正好到家,我沒辦法跟你聯系。”張鶴新道。
最近他跟霍征銘也算是聯系頻繁了,主要是為了營救陸芷而開始聯系的。顧北琛太久沒回來,他本不放心,心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兒。
“正是因為他回來,我才給你打這通電話,你想辦法把芷芷先送出來,顧北琛惹到了張全德,張全德現在想辦法弄他,芷芷留在你那邊不安全了。”霍征銘冷聲道。
“他怎麼惹到張全德了?”張鶴新不能理解。
他們合作不是很親麼?
“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個宋長風的在查他們兩個,顧北琛這邊估計頂不住了。宋長風是特派的,實力很強。”霍征銘聲音嚴肅。
“原來是走投無路了……那我試試,但是今晚不行。”張鶴新今晚要照顧顧北琛,沒時間送陸芷離開。
而且陸芷一個人離開,萬一到張全德的人,那就徹底壞菜了。
“今晚必須送出來。”霍征銘說。
“那你來接,顧北琛了很嚴重的傷,我不能棄他不顧。”張鶴新說。
“他傷,你們離開不是正好?”霍征銘問他。
張鶴新沒有回答。
他心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拋棄顧北琛。
雖說兩人之間先前有,可那也是自己有異心……而且后來兩人談心過,張鶴新覺得自己就算離開,也要先跟他說清楚,而不是在他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與陸芷離開。
“我覺得陸芷這個時候也不會離開的。顧北琛固然可惡,但是……有法律會制裁他。他現在腹部了嚴重的傷,如果我們走了,他就真的要死了。”張鶴新輕聲道,他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弟弟。
張鶴新在心不自覺為他找借口。
他就是為了給弟弟討一個公道,要一個真相而已。
“我會過來的,你們盡力拖一拖,不要出別墅……或許別墅四周已經有了張全德的人,你們務必小心,等到我過來。”霍征銘并沒有責怪張鶴新。
張鶴新嗯了一聲,不過還是輕聲道,“我本來站在你這邊的,很抱歉背叛了你……我也不是站在顧北琛這邊,只是偶爾會覺得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因為你還算重重義,我才相信你。如果你一點義都不講,我會想辦法把芷芷救回來。就這樣,我不跟你浪費時間了,你這邊保證好他們的安危。”霍征銘覺得他有句話說得對,顧北琛做的一切,都要由法律去審判。
而他能做的,就是去把他們從危險中救出來。
至不能讓顧北琛落到張全德的手上,不然所有關于張全德的罪證,會再次遭遇掩埋。
父親已經搭進去一個十多年,誰知道,下一個刑警有沒有十多年跟他糾纏,還能不能抓到他的犯罪證據呢?
而且,他也沒辦法等這麼久。
張全德逍遙法外的一天,霍家就不安全一天。
以前他會想著小心一些,但是現在他有妻子有兒,更要考慮們母的安全。
*
深夜,顧北琛從陣痛中醒來,捂著腹部,他小聲的吸氣。
陸芷手了他的頭,跟張鶴新說,“溫度還是正常的,應該是麻醉過了,傷口開始痛了……”
他聽到陸芷的聲音,這才放心下來。
睜開眼睛,他抓住陸芷的手,低聲問,“我在別墅?”
“嗯,你回來應該就暈倒了,先好好休息,我給你拿一顆止痛藥。”陸芷起就要走。
顧北琛搖著頭。
攥著的手,痛了好一會兒,意識慢慢清醒,他坐起來,跟陸芷和張鶴新說,“趕收拾東西……張全德的人已經潛進來了,這里不安全了。”
“我護著你們,只要我在這里面,他的人不敢輕舉妄。”顧北琛說完,重重息著。
話音剛落,有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傳來。
陸芷驚了一下,看向了張鶴新。
張鶴新立即道,“你們都別說話,我先把電掐了。”
今天霍征銘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去拿藥,你小心點。”陸芷對準備出門的張鶴新吩咐。
張鶴新重重點頭,旋即輕手輕腳地離開。
“有個地下室……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顧北琛啞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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