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新如今已經不聽他的話。
他有自己的判斷,他覺得,陸芷留在顧北琛的邊,才是最安全的。
因為張全德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弄不死他,就要弄死他的妻兒。
可霍征銘很清楚,假設顧北琛為了保全自己,用陸芷和棉棉威脅自己……他手上的東西,反而了救們一命的重要籌碼。
而且,走到如今這地步,霍征銘更希張全德被繩之以法,他再用手上這些東西換陸芷和棉棉回來。
陳涉早晚會抓到顧北琛的。
張全德這個人目前來說,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霍征銘思慮良久,到了天亮,才慢慢睡。
睡到早上十點鐘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霍征銘看到是顧北琛打來的,瞇起眼睛,按下了接聽鍵,“顧總,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沒想到你藏這麼久,還真是活著,一回來,就馬上把手機安排上了,不怕張全德去你家里,暗殺你?”顧北琛笑著道。
“看來張全德也知道我回家了。”霍征銘不咸不淡地說。
顧北琛收斂了笑意,語氣帶著幾分郁地問,“你去蜀州找了祝權,他給了什麼東西?”
“看來,我真的割到了你的大脈,否則你不會主給我電話,對不對?”霍征銘淡聲道。
就算祝權給他的東西,還給了顧北琛又怎麼樣,他把國外正兒八經的公司給張全德洗錢,已經跑不掉了。
“你把東西給我,我還給你棉棉。”顧北琛沒有笑意,聲音只有冰冷。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想換一個人?陸芷是我的妻子,你這麼做我很清楚目的是什麼,打算離間我們?”霍征銘聲音帶笑。
“兩個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我魚死網破。”顧北琛聲音染上幾分松弛,“你知道的,我走到這一步,就算這個東西拿到了,我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你在拖延時間,打算把自己摘出去,把顧家那些幫助你的,都一一洗白,最后自己承擔?”霍征銘問他,“張全德搞那麼大的靜來殺我,在這點上,你就已經沒有辦法了。”
以前他們暗地里斗,沒有鬧出這麼大的靜,可以斗很久。
而顧北琛也能藏很久,可惜的是,張全德沉不住氣,而他也在這方面……判斷失誤。
他們都沒有機會了。
顧北琛冷笑了一聲,“有沒有辦法,是我說了算,你只能換一個。霍征銘,孩子和人都在我的手上,你可以換人,我殺掉棉棉就是了,反正不是我的孩子。”
“顧北琛,殺人,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霍征銘淡漠地說,“你不是張全德,你完全沒必要走到這一步。而且……徐靜嵐真的是你朋友嗎?”
霍征銘的話,讓顧北琛徹底沒有了聲音。
“現在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霍征銘接著道。
“你什麼意思?”顧北琛聲音有幾分僵。
“徐靜嵐,其實真正的名字許靜蘭對吧?高三去了國外,就讀于國外的哈佛大學。幫過你一次,自那之后,你變了,你幻想出一個徐靜嵐的同伴,朋友,在的陪伴下,你慢慢治愈了失去弟弟的自己,到了大學,你徹底改變了從前的自己,為了一個溫和,彬彬有禮,甚至十分優秀的人。”霍征銘平靜地和他說。
“高一的時候,你最喜歡的弟弟出車禍去世了。因為肇事者跑了,你責怪警方辦事不行。這種仇恨,累積到大學,最后到你親自去蜀州的山里挖礦時期。”霍征銘繼續道。
“你給我閉!你這都是猜測!”顧北琛沉聲道。
“在蜀州山里的時候,你遇到張全德的兒子那伙人,扮演的是什麼角呢?”霍征銘猜測著問。
顧北琛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起來,“你錯了,霍征銘,我沒有病,我可以接機構的檢測,不信,等我被抓到的那天,找心理醫生來治療我啊。”
“是這樣的沒錯,但是沒死,你就能夠被治愈,難道你治愈的過程,也能被抹除嗎?顧北琛,其實從年時期開始,你就很孤獨對吧?直到你的弟弟出生,你才慢慢明白了有同伴的樂趣。”霍征銘問他。
顧北琛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早晨的,落在顧北琛的臉上。
他瞇著眼睛看窗外,好一會兒,才將視線收回。
轉看向屋里,屋彩斑斕,他眼前一團又一團怪異的球,遮住了大片的視野。
等眼睛慢慢恢復,他的理智才回歸。
臉冰冷,眼神刻骨的毒。
他剛走出房間,就見父親皺著眉,在門口看著他,“警方打電話,說你和很多公職人員有錢財來往,是不是真的?”
顧北琛著這個陌生的父親,平靜的回答,“送點小禮怎麼了?”
“小禮?你一個機長,買了一片山只坐了一個類似于皇宮一樣的別墅,你哪里來的錢?!”顧父查過了,那片山最后的價是一個億,而別墅建起來后,總價值超過了五個億。
“就算我們顧家做生意有錢,但你那些親戚是什麼份,你不清楚嗎?”顧父接著道。
“讓開,我有事要辦。”顧北琛淡漠地說。
“北琛,你到底在干什麼啊?”顧父問他。
“我讓你讓開!”顧北琛厲聲道。
他想去見陸芷,想要看看那本手賬,他做得怎麼樣了。
顧父被他吼得僵,也被他充滿怨毒的眼神嚇到。
“現在關心我在干什麼?以前怎麼不關心啊?弟弟死的時候怎麼不關心?明明你們可以分多一點時間陪伴他,送他上下學,卻讓他一個人放學回家,被車撞死了,后來肇事者逃了,警方那邊辦事拖拖拉拉,你們也只是干等,等到最后變了懸案!”顧北琛說完,推開他就走。
顧父知道顧北宇的死,給他造了很大的影響。
整個高二時期,他都是郁的,在學校被霸凌也不說,老師經常打電話,直到,他們把他送到了心理老師那。
慢慢的,他好起來了……他以為什麼都好了,沒想到顧北琛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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