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一個酒吧前停下,陸家文下來繞到駕駛座拉開車門。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北攥著方向盤不松手。
“萬一你跑了我上哪找人,不喝也給老子進來等著。”
北拿出一張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和地址,你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還有,我沒義務給你當司機,你需要多錢我轉給你,算你車輛維修期間的打車費。”
“你當老子要飯的。”陸家文手將車熄火,然后一把將他拽下來,不由分說往酒吧里拖。
北一臉慘白,太倒霉了,他這是一不小心招惹上了一個無賴啊。
他想逃,奈何力氣懸殊,本反抗不,被這人拉著往里走。
那姿勢很稽,引得周圍行人頻頻側目,北臉上的溫度瞬間燒起來。他只好用一只手捂住臉,咬牙關,心如死灰的一步步往里挪。
心不甘不愿,完全被迫。
穿過一樓舞池里群魔舞的人群,到二樓的包廂,北死活不愿意往前走了。
這無賴一高奢,滿臉煞氣,開豪車還豎中指,一看就是混不吝的二世祖。
八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誰知道這扇門里面都是什麼人,萬一在進行些不法勾當,不巧被警察一窩端了,自己豈不是跟著倒大霉。
天地良心,他可是遵紀守法認真納稅的三好公民,絕不能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北拉著門框,怒瞪陸家文,“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陸家文看傻一樣瞅他,“你一個男的還怕我非禮你不,你喊唄,看誰理你。”
北滿臉通紅,張張口還真不好意思出聲。
陸家文打開門,一把將他推進去,“進去吧你!”
北“啊”一聲,趕捂眼睛。
“我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陸家文忍無可忍,往他腦袋上拍一掌,把他手拽下來,無語道:“有病啊你,去邊上安生等著。”
北被迫睜開眼睛,定定神,看到沙發上一男一。
人神凌,垂眸煙,有種頹靡綺麗的,而他旁邊的男人是——
“秦總?”北訥訥出聲。
陸家文扭頭,“你認識阿珩?”
北木然點點頭,算是認識,只不過不。
畢竟秦珩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是好友的上司,現在勉強算是簡檸的同居者。
秦珩抬頭看見他,似乎也有些意外。
陸家把外套了,往沙發上一扔,“這小孩把我車給撞了,等會得給我當司機,就讓他跟著上來了。”
北抿著表達不滿:“我沒想上來,是被你強迫的。”
陸家文冷冷掃他一眼,北尾音很慫的低下去。
這包廂氣氛顯然不對,莫名有些抑,而且就他們仨人,覺有正事要說。
這種顯然不適合有他這個外人在,為避免大家都尷尬,他對陸家文說:“我出去等你。”
陸家文攥著酒杯轉過,靠近他威脅。
“最好等會我出去能見到你,要是跑了再被我找到,后果會很嚴重。”
北被他攝人的狐貍眸子出些冷汗。
這人跟秦珩相,那就說明他們是一個層級的人。
這類人,非富即貴,手里要麼有權要麼有錢,更可能兩者皆,反正不是他一個無名小卒能惹得起的。
北點點頭,保證,“我不走,我出去風。”
陸家文這才放他離開,一屁坐在沙發上,問夏竹清:“我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你跟老賀怎麼回事,吵架了?那也不至于玩失蹤吧。”
夏竹清不是這種小家子氣的個,向來說一不二,遇強則強,堪稱漢子。真要跟賀庭吵架,也一貫熱吵而非冷戰,更不可能玩失蹤這種稚的戲碼。
陸家文沒當回事,翹著二郎懶懶道:“老賀給我打電話,急的跟孫子似的,說說唄,他怎麼惹你了,我跟阿珩給你出氣。”
秦珩睥他一眼,沒接話,而是擔心的看向夏竹清。
他一早接到賀庭電話,就去夏竹清的住所了,敲了半天門沒人應。
好在住的是醫院給教授們統一安排的酒店公寓,找了業刷開門進去,才發現人就在屋里,哪也沒去。
只不過狀態很差。
房間窗簾閉,夏竹清抱著雙窩在沙發上,形憔悴,雙目失神,像被全世界拋棄那般頹廢,茶幾和地板上,散落了一堆煙頭,空氣中全是刺鼻的煙味。
“竹清,你怎麼了?”秦珩從沒見過這樣,一時有些愣住。
夏竹清緩緩抬起頭,看到秦珩,眼淚嘩一下全涌出來了。
秦珩走近,夏竹清再也繃不住,抱著他哭的昏天暗地,把秦珩肩頭的料都打了。
許久之后,嗓子都啞了,夏竹清才呼出一口氣。
“賀庭出軌了。”
“什麼?”
秦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賀庭和夏竹清從小青梅竹馬,兩人初中早,高中向雙方家里坦白,后來又一起出國留學,夏竹清學醫,賀庭搞金融。
這麼多年,一直很好,他和陸家文時不時還要被喂一狗糧,甚至婚禮就定在兩個月后。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秦珩不太愿意相信賀庭會出軌,畢竟作為男人,他比自己和陸家文都靠譜。
不是說他貶低自己差的意思,是因為在簡檸之前,他從未考慮過結婚生子這件事,而陸家文浪人間,朋友以月為單位更新,幾乎沒有空窗期。
而賀庭不一樣,他十八歲時就向夏竹清求婚了,可以說是一個行事作風,言行舉止最接近正常人的男人。
“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夏竹清冷道,“小三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涕淚橫流的說他們才是真心相,求我給他們機會。”
“三年,他竟然在三年前就背著我和這個人搞上了,我真是蠢了,從來沒懷疑過他。”
夏竹清痛苦的說完這些事,人已經很虛弱了。
秦珩怕吃不消,弄了些吃的過來,勸吃了幾口食后,讓休息,可夏竹清本睡不著,整個人形如枯木,走兩步都要倒下的樣子。
到晚上人總算好了一點,又神的要出來玩,說憑什麼那狗男人犯的錯,要傷心傷神。
于是就來了這里。
以往秦珩都會讓簡檸幫自己理一些瑣事,但昨天過度勞累,早上睡的那麼香甜,秦珩有些不舍得驚擾的夢。
人是需要疼的,這是那天母親代他的話,他要在潛移默化中讓簡檸到他的意。
而陸家文聽完事經過,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比秦珩更明白,男人本質貪婪,熱衷尋求刺激,賀庭不過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要不說陸家文本不信結婚那一套,領個證就真能把人拴住了?可笑!
想出軌的男人,除非剁了下那東西,不然一切都是徒勞。
還是自己這樣好啊,不走心只走腎。
他不傷害別人,別人也甭想惹他心碎,省心省力,最多費點錢,反正他又不缺那玩意兒。
北出了包廂門也沒走遠,就在二樓的待客區坐著。
樓下太鬧騰,他這一天拔了幾十顆牙,看見人呲著牙他就痛苦。
要了一壺養生茶,里面泡著花和紅棗,還有幾粒枸杞,幾杯熱茶下肚,燥郁之氣平復許多。
閑來無事,給簡檸打了個電話。
“檸寶兒,獨守新居你是否傷心抑郁,別難過,我知道你家秦總在哪。”
“V我50,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但能買你如意郎君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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