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能篩選出好的作品還是拿了好借我上位你自己心里清楚。”鹿云硯此話算是斷了負責人最后的念想。

新人設計師如果能在鹿云硯的展會上展出自己的作品就等同于得到了這圈層的認可，這都是可以吹噓的實績。

林雪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才花了大價錢買通負責人。

甚至連熱搜標題都想得差不多了，可誰能料到鹿云硯會出現在這里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負責人已經不抱任何希了，他就不該為了那點小便宜得罪鹿云硯。

往后鹿云硯怕是再不可能跟他所在的展廳合作，這是要斷他的前程啊。

沈俞早就聽不下去了，他一把拽過姜棲晚的手腕，迫道：“姜棲晚，你就不說什麼？你明知道林霜是因為你才出事，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出的設計師，我和阿雪是為了才做這些的，你快去讓鹿云硯改口！”

他這樣的語氣幾乎是命令，全然不把姜棲晚看作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仿佛只是附庸。

姜棲晚面無表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沈俞眼瞳赤紅：“你快說啊！你讓鹿云硯改口，你讓他去微博公開贊賞阿雪阿霜，你快說啊，他這麼欣賞你他會同意的！”

鹿云硯：？

打擾一下，當他面說這個是不是有點癲的不正常了？

鹿云硯氣笑了，正要諷一句，姜棲晚已經一把推開他。

“沈俞，我算什麼東西。”

“連你都瞧不上眼的，你憑什麼以為鹿老師能瞧上眼？”

鹿云硯咂舌。

這話不對，沈俞沒瞧上眼那純屬沈俞眼瞎，起碼他對姜棲晚是欣賞的。

藝家都的東西，不說其他的，姜棲晚的容貌絕對是的，就算是放到娛樂圈那也絕對是碾眾人的存在。

如果姜棲晚真的開口了，他說不定……

鹿云硯視線重新轉移到林雪臉上，看到猙獰的面微微斂眉。

嗯，果然姜棲晚開口也不管用的。

“你連試都沒有試，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改口！”沈俞還在迫。

“冒昧打擾一下。”鹿云硯倚靠在墻邊，懶懶散散的模樣，慵懶自在的開口：“如果我沒記錯這位姜小姐才是你的妻子，所以你現在這是為了你的紅知己迫自己的妻子嗎？”

“各位應該都拍到了，看來沈總和他的夫人并不怎麼恩呢。”

記者們一聽果然回過神來。

是啊，沈氏一直營銷兩人如何恩，前陣子沈俞在車上胡搞那事兒不還是姜棲晚出面說是夫妻之間的趣嗎？

現在看來這兩人并不好。

記者們鏡頭對準沈俞，沈俞臉驟然發白。

他終于想起今天邀請姜棲晚參加藝展的目的了，他是為了請罪不要離婚的。

“別拍了！”

沈俞怒斥，但沒人肯聽他的。

鹿云硯一步一步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嘲諷：“就你這樣的人也能娶到姜小姐？”

沈俞驚慌失措的抬頭，一眼便看到眼前云淡風輕悠然自在的鹿云硯，他站在燈下整個人慵懶隨意，通都訴說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過對方的眼睛，他能夠看到自己慌狼狽的模樣。

像個小丑。

“不過我看，姜小姐很快就不屬于你了，提前祝你們離婚快樂。”鹿云硯輕笑，目掃向一直跟在他邊的林雪：“當然，也祝你和這位自私貪婪任多疑的林小姐百年好合，你們才是真正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

鹿云硯張口閉口就是們會離婚。

他當然不想跟姜棲晚離婚，可惜今天的一切都被他自己搞砸了。

沈俞沉著一張臉，卻又礙于鹿云硯的世背景連一句狠話都說不出，只能轉離開。

林雪追著沈俞逃走，那兩幅不該出現在藝展的作品也被收起來。

“諸位。”鹿云硯淡淡道：“拍夠了可以散了。”

記者們訕笑一聲分散開來，已經拍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此刻都不多留了。

“姜小姐一直看著我，有話要對我說？”鹿云硯揚了下眉，似乎等著姜棲晚的下文。

姜棲晚拿出自己的手機甚至調出了自拍模式遞給鹿云硯。

鹿云硯：？

“鹿老師剛才夸獎陳晶晶這幅作品的話可以重新說一次嗎？是鹿老師的骨灰級腦殘。”

“有這麼說自己朋友的？”鹿云硯忍不住問了句：“骨灰級腦殘大概是個什麼程度的？”

姜棲晚忍不住想到陳晶晶提起鹿云硯時的模樣，斟酌了下用詞開口：“大概就是鹿老師在紙上畫條直線都能拿起放大鏡觀察這條直線包含了多種調和的程度……”

那確實是骨灰級腦殘了。

“這種程度的，錄一段視頻也不是不可以。”

鹿云硯將自己之前評價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并提出了幾點不足后將手機還給姜棲晚。

“姜小姐，請便。”

他待的時間夠久了，等鹿云硯離開，姜棲晚就將視頻發給陳晶晶。

本來還在工作開會的陳晶晶立刻發來“！！！”一串兒的嘆號。

【陳晶晶】：我恨！我今天就該跟你一起去參加藝展啊啊啊！

姜棲晚忍不住笑。

……

休息室。

鹿云硯推開門進來，一眼就瞥見在工作的祁深，還沒開口說外面發生了什麼，一份擬邀合同已經推過來。

鹿云硯瞥了眼，發現是有關西城區設計的合同。

“什麼意思？”

祁深開口：“邀請你擔任西城區的設計顧問，報酬是王之唯另一幅畫《戲貓圖》，據說你找了很久，真品在我這里。”

鹿云硯：“……”

拿錢邀請他他或許還不在意，畢竟鹿二不缺錢。

但偏偏是他打算收藏的畫作集。

鹿云硯嘖了一聲：“那位姜小姐也參加競標了？你這是打算讓我為保駕護航呢？”

“你就這麼確定這位姜小姐真的能拿下這次西城區的設計權？”鹿云硯泡了杯清茶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