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穆清指著櫻桃樹和枇杷樹,“爸爸我想吃。”
“等等,我去拿梯子,給你摘頂上最的。”
穆清站在樹下仰頭轉來轉去,“容爺爺也該回來了吧。”
說是會打電話回來,這都走了兩個月了,一個口信也沒有。
“我想把枇杷給容爺爺留著,不知道他吃不吃得到。”穆清小手叉腰,“他再不回來,果子都小鳥吃了。”
林玉笑道,“那你摘下來存著,等他回來給他吃。”
“那就算了。”
容爺爺雖然對好,但是還是不想讓他知道的,的只有爹娘可以知道。
和林玉一樣盼著容文博回來的還有老宅里的幾個人,眼看大孫子初中要畢業了,容文博那邊還沒有信兒。
第二天王彩霞又上山來,林玉直接說,“娘,要是容叔六月底還沒回來,我帶紅衛去見老師傅不?反正他也認識我。”
“看況吧。”王彩霞態度很勉強,如果可以,還是容文博帶著大孫子去靠譜些。
夏忙那是真的忙,整天埋頭干活兒,等到手里的活兒暫時忙完,抬頭一看日歷,這都七月了。
暑假來了,畢業生們拿到畢業證,容文博還是沒回來。
不能等了,這天休息,林玉帶著穆紅衛去見那位老師傅,老師傅考了他幾個問題,穆紅衛很實誠,知道的就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老師傅很滿意,收了他當學徒,他三天后去藥材公司找他。
老師傅事先說明,他留下來并不是這就收他當弟子了,必須等他通過考驗之后才能收他當弟子。
從縣城回家,穆紅衛覺得自己走路都是飄的,師傅的話代表作什麼,代表著他能進藥材公司上班,代表著他有工作了呀。
穆紅衛激的跳起來,“三娘,謝謝你!我媽說對,你和容爺爺就是我的恩人。”
林玉笑著說,“別跳來跳去了,小心扭到腳。以后去了藥材公司好好跟著老師傅學,好好表現,爭取留下來。”
去給老師傅當學徒,在藥材公司只能算是臨時工,為老師傅的弟子,才能轉為正式工。
“三娘你放心,我絕對不給你們丟臉。”
穆貴、王彩霞和穆繼軍、王春玲都在家等著,穆紅衛一腳進門,全家都盯著他。
王彩霞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了?”
穆紅衛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哥可以!”
“紅衛今天好樣的!”
“哈哈哈哈,咱們家也要出個工人了。”
穆紅衛連忙說,“我還不是,師傅說我現在只是學徒,進了藥材公司也只是臨時工,必須通過考驗才能為師傅的弟子轉正式工。”
“沒事兒,了臨時工就出第一步了。”
王春玲握住林玉的手,激的眼淚都下來了,“弟妹,嫂子我謝謝你!你拉了紅衛一把,他以后一輩子都記得你的恩。”
“嫂子別說這樣見外的話,紅衛我一聲三娘,有機會我還能不幫他?”
王彩霞今天看林玉特別順眼,這個三兒媳越來越會說話了,也大方一回,“林玉,晚上老三和穆清下來吃晚飯。”
王春玲連忙點頭,“家里還有一塊臘,咱們晚上吃臘。”
“大嫂,都是自家人,不用這樣破費。”
“要的,要的,就這樣說定了,晚上一定來家里吃飯。”
林玉回到家,穆繼東不在,今天上山去了。
穆清從書房跑出來,“媽,怎麼樣了?”
“了。”
“好事兒啊。”
“那可不,你婆婆和你大娘都要請咱們一家吃飯呢。”
“哈哈哈,那咱們今天中午別吃了,留著肚子晚上再吃。”
林玉笑道,“你個鬼丫頭,早上不是說要吃涼面嗎?”
“對哦,里面要拌綠豆芽和筍。”
林玉挽起袖子,“我去面,一會兒你來廚房幫我燒火。”
“好呀。”
對穆家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對楊雪濃和許真真來說,今天是個難過的日子。外面大太,們心下著大雨。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們爸媽答應夏收過后就會接們回去,這是支撐們這幾個月的信念。
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許真真眼淚止不住地流,茫然地看向嚴醫生,“我爸說的是什麼意思?政策不允許我們回去?”
嚴醫生同地點點頭,“你們估計還要在村里多待一段時間。”
楊雪濃崩潰,“多待一段時間是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要是真這樣,我還不如去死!”
嚴醫生連忙道,“沒那麼嚴重,你們要振信心,要相信你們爸媽,肯定會想辦法把你們帶回去。”
嚴醫生和許真真爸媽是老朋友了,他知道他們的意思。
許真真當初頭腦發熱鬧著要下鄉支援建設,他們順水推舟同意了,就是想讓氣的兒得到些鍛煉,就跟那些把孩子扔去部隊的家長想法一樣。
楊雪濃爸媽也是這樣打算的,在鄉下鍛煉半年,回去后就進文工團。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嚴醫生怕兩個小姑娘想不開,一路親自把們送回村里,還拜托和們一起的幾個知青幫忙照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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