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是臘月里。
“傅,我只是個打工的,您別為難我。”
面對眼前的不速之客,保安半點沒有之前的熱,一板一眼,“您要是有事,提前給姜總打個招呼,到時候我絕不卡著您。”
傅景浩臉難看,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好。”
這些天,傅景浩度過了他順風順水人生中最噩夢的一段日子。
開東大會,召開新聞發布會,醫院幾頭跑……他忙得是焦頭爛額,終于將票堪堪穩住沒有跌停,就算這樣,集團上下還是損失慘重,了業界笑話。
這一切,都是因為……姜西檸。
傅景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嫉妒和惱怒,投胎到姜家,命還真是好。
上面有爸媽、姐姐寵著,定好的婚約說退就退。
他只是沒去給過生日而已,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用得著這麼不念舊嗎?
既然不讓他進去,他就在這里等!
他就不信等不到。
保安瞥了他一眼,沒作反應,繼續站崗。
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真當自己還是姜家的準婿嗎,時移世易,早就換人了。
年關漸近,B市的大雪就沒停過,呼呼的寒風刮著,即便傅景浩穿得厚,也覺到寒意。
“阿嚏!”
傅景浩跺著腳,不知打了多個噴嚏,路邊才緩緩停下一輛黑車。
悉的車牌號,他就知道今天會去看姥姥姥爺,這個點,也該回來了。
傅景浩理了理發型,將旁邊的鮮花抱起來,調整一副風度翩翩的姿態。
但很快,他臉上的面就裂開一條隙,眼眸猩紅。
傅淮序,怎麼又是他!
“星星,再親一下嘛,親一下我就放開你。”車后座,姜西檸將傅淮序牢牢抱住,噘著要親親。
自往過后,姜西檸就仿佛“開竅”了一般,時常對著傅淮序親親抱抱。
“皎皎……”傅淮序神忍,薄抿,真是痛并快樂著。
姜西檸地撒著,“星星,親親……”
其實也不是傅淮序扭不愿意親,實在喜歡的親親,和啄木鳥沒什麼區別。
全噘著“啄”了,除了把腦花搖勻,跟親吻是半點不沾邊。
傅淮序學習那麼多親吻技巧,愣是沒有用上,頗任重而道遠。
傅淮序輕嘆氣,將上去,接了一個不算吻的吻,“今天親皎皎喜歡的,明天親我喜歡的,好不好?”
星星喜歡的……
姜西檸又想起那天紅紅的香腸,被珠珠笑了好一陣子,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星星喜歡那樣,也說過會對他好的……
眉頭蹙,眼可見的糾結,惹得傅淮序有點懷疑人生。
難道他的吻技很差?
“星星,你親的時候可不可以……時間短一點?”每次都覺渾麻,提不起力氣,怪怪的。
傅淮序默了,“……皎皎不喜歡?”
“喜歡,就是……”姜西檸抿了抿,有些困,“我覺得很舒服,好像又不太舒服。”缺了什麼,也說不清楚。
傅淮序輕著的發,清雋的眉眼難掩激緒。
他知道,皎皎這是了。
因為他,只有他。
他視線投向窗外,隨手調整了下圍巾,寵溺道,“好,我今晚就去學習,以后皎皎怎麼舒服怎麼親。”
姜西檸這才心滿意足,拉著傅淮序下車,“星星送我回去,然后再走。”
“好,等皎皎進了門,我再離開。”
……
傅景浩就這麼看著他們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地走近,臉徹底冷了下去。
他委曲求全過來求和,沒想到真是給了他一個驚喜啊。
前腳踹了他,后腳就和他叔叔勾搭在一起。
真是……
傅景浩臉沉,幾乎要把那四個字口而出。
“兜兜……”姜西檸看到了傅景浩,也看清了他不算高興的神,腳步頓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好。
“你怎麼來了?”
傅景浩著花,“你知道嗎?爺爺住院了……”
姜西檸了傅淮序的手,神無措,吶吶道,“我不知道……”
是因為上次對傅爺爺發脾氣了嗎?可不是故意……不對,是故意的,可那是因為傅爺爺打星星,才生氣的。
“傅爺爺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他……”
傅景浩淡淡道,“不必了,真是托你的福。”
要不是姜辛筠給撐腰,傅氏怎麼會劇烈,爺爺怎麼會被氣進醫院,當初的韓家也不會破產……
可他自問對已經足夠好。
他還記得小時候,爸媽說這是姜叔叔家的小妹妹,他們可以一起玩。
長得雕玉琢,又很會撒,哥哥哥哥地,在一眾灰頭土臉沒長開的跟班兒里,簡直是另一種存在。
傅景浩也很喜歡。
小時候,一直到竇初開時,他是喜歡過的。
可失蹤傷后,一切都變了。
漸漸地,開始聽不懂他說的話,也看不懂他的緒,明明他因為學業、工作那麼累,卻還是天真地纏著他陪玩。
一次,兩次,到最后的無數次,傅景浩累了,也倦了。
大學是另一片樂園,他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他瞞著和阿尋往,終于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沒有嘰嘰喳喳的嘮叨,不用玩那些稚的過家家。
可最終,為了集團,為了傅家,他還是不得不和訂婚。
他慣了這麼多年,他怎麼能隨便投別人的懷抱!
看著傅淮序頸側疑似曖昧的痕跡,傅景浩的臉愈發沉,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你怎麼能和傅淮序在一起?!”
姜西檸被他吼得子一,下意識撞進傅淮序懷里,被他攬。
“別怕,有我在。”
姜西檸心里安定了些,小心翼翼去瞅傅景浩的表,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和那天晚上一樣。
不過,還是鼓足勇氣問了出來,“為什麼不可以?”
喜歡星星,星星也喜歡,當然可以在一起。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被傅淮序輕而易舉奪走,傅景浩表扭曲,“你忘了,當初要不是傅淮序,你怎麼會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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