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額上青筋隆起:“解釋。”
“通俗說,被篡改之後,原本記憶就存放在了潛意識深,但對方同時以深度催眠的方式對它施加了某道指令,或者說限制,需要達到特定的條件才能恢複。”
他憂慮:“我們沒辦法得知是什麽,也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誰,做不了推測,在這種況下,太太能找到模糊的印象,認識到自己份,已經非常不容易,是意志力強,對你深刻,才沒被徹底鎖死,但想要讓真正全部記起來,只能等契機,運氣。”
“另外這件事,最好別跟太太說,會陷到這個牢籠裏,總去想,反而有害,不如讓自然發展。”
何醫生頹敗嘆氣:“對不起霍總,我還是讓你失了。”
霍雲深垂眸給言卿汗,把托起來,讓靠在自己肩上。
“夠了,”他輕輕去吻幹的,“我很激。”
言卿隔了一小時醒過來,迷茫挑開眼簾,傻兮兮看了會兒牆壁,忽然坐直,白著一張小臉著急喊:“是不是沒完?哪裏出錯了嗎?我……”
僅有一丟丟的零碎閃現,其他仍然空白。
還是加拿大回來的言卿,沒變回雲卿。
霍雲深喂熱牛,給抹了抹角,神溫:“何醫生說了,不能急于求,你記憶出錯那麽久,需要一個慢慢恢複的過程。”
言卿水潤的眸子暗下去:“要多久。”
“很快。”他哄。
天氣寒冷,言卿經完幹預治療,會偏弱,霍雲深像每次一樣給裹上小被子,裹團往起抱。
言卿小聲抗議:“我自己走。”
“不行,”他翹著角,“我老婆酸。”
言卿聽懂他的深意,耳紅著往被子裏躲了躲,老實待在他懷裏,讓他摟著上車。
回到車上,言卿還垂著腦袋,在被沿裏,心被鹹厚重的海水淹沒。
橋上相遇,霍雲深要跳下江水的那一瞬間,利刃一樣捅著心窩。
差點失去。
差點從他邊陌生地經過,一輩子把他忘。
霍雲深把言卿的臉擡起來,定定凝視了半晌,認真說:“我們是不是也需要重新認識,我是霍雲深,了你很久,找了你很久,終于用騙的,做了你的合法丈夫,你呢,你是誰。”
言卿筆直著他,眼裏汪滿水,彎眸一笑,回答他:
“我是卿卿,霍雲深的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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