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雲深剛認識的時候,言卿沒吐槽他偏激又變態,不像個正常人。
後來雲綾來點火,講了一堆霍雲深怎麽屠戮霍家和雲家的事跡,去印證他的瘋,如今蘇黎又跳出來,說的容更驚悚。
言卿想起外面的傳言,那些關于霍雲深的評價裏,條條在描述他如何冷癲狂。
可能全世界都把他當瘋子,但直到剛剛發現,不了這個了。
又不是沒心沒腦子,在一天天的朝夕相裏,霍雲深到底有多好,最清楚。
誰也不能在面前詆毀霍總,對著蘇黎那張裝滿負面詞彙的,早忘了什麽偶像不偶像的,心裏氣得不輕,只想懟。
霍雲深抱著,指尖快陷到骨頭裏。
言卿有一點疼,仰起臉,迎上男人要把拆吞腹的黑瞳。
他是不是以為……會聽了蘇黎的勸告,怕他,回避他,把跟他的關系降回到冰點?
真是擔心太多了,外人當前,保護老公還來不及,誰的鬼話也不信。
言卿直直著他,輕聲說:“深深,你把我攥疼了。”
霍雲深雙手戰栗了一下,略微松了力氣,改用手臂把環住,毫沒有拉遠距離。
言卿舒服了,靠在他上,歪著頭對蘇黎勾起紅:“沒人強迫過我,是我自己願意的,霍總這麽好,外頭那些編排他的人多半是瞎了眼,蘇老師,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蘇黎目睹的一系列反應,匪夷所思:“你也瘋了嗎?!我告訴你的那些,沒有一句是假話!”
言卿覺到霍總的腔震,不想讓他再怒,搶著說:“那又怎麽樣?對我來說,他做每件事都會有自己的理由。”
“他小時候弄傷家裏人,你能確定不是被引導或者陷害的嗎?”
“他被逐出家裏,丟在外面著風言風語,有誰試著去關心過他嗎?”
“追著自己喜歡的人跑,留意的每一點舉,提防敵,他做錯了?”
“還有那什麽哥哥,所謂的聯姻對象,跑到學校去,你就敢保證他沒有惡意?如果他抱著傷害的目的,那霍雲深保護人,以牙還牙報複他,我覺得應該鼓掌。”
言卿每說一句,霍雲深的擁抱就一分,蘇黎的臉也更難看一點。
當真鼓了鼓掌,笑得乖巧無害:“最重要的是,即便上面這些都是因為他有病才做的,那也沒關系,他多瘋我都樂意,不接任何離間。”
蘇黎無法理解地瞪著言卿。
他設想了很多的反應,雖然知道不會那麽容易接自己,多年的暗需要更多努力才會真,但也完全沒料到,會維護霍雲深至此。
一直以來他認為的強取豪奪,原來是兩廂願?!
蘇黎的表漸漸變了,這不是他心目中清純的雲卿,雲卿那種無暇的玉,怎麽可能自願墮到這種泥潭裏。
言卿一口氣說得流暢,像是這些話早就深固在心裏,蹙了蹙眉:“蘇老師,好走不送了,以後你應該也不會再做讓我為難的事了吧?”
霍雲深把往懷裏一扣,不讓再多看蘇黎,嗓音沉郁,字字都不掩威脅:“聽懂了麽?現在滾,我可以給你留條活路。”
蘇黎說不出話,也抵不住心中忌憚,頰邊了,扣上帽子推門出去。
他回到房間,滿心的意難平,桃花眼中蒙上霾。
調靜音的手機在兜裏亮著,連續有信息進來,他點開,看到又是早已分手的雲綾。
“黎哥,拜托你把的房間號告訴我吧。”
“平常都待在節目組,我本沒機會接,好不容易這次出來,我真的想見見,跟道個歉,再和多聊聊以前的事,勸別太接近霍雲深。”
“不管是不是雲卿,長得那麽像,你肯定喜歡吧?咱們分手還是朋友,我也算是在幫你。”
“上次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這次肯定不會傷害的。”
蘇黎的手指懸了片刻。
他之前看中雲綾的臉,把當替,往過,也沒認真,自從在節目裏犯了事,遭全網封殺,一落千丈,再加之言卿的出現,他就順理章跟分了手,好在雲綾自顧不暇,沒有對他糾纏。
但自從他以導師份要帶隊參加頒獎禮,雲綾就在頻頻找他,希他提供言卿的房間號,促去道歉。
蘇黎猶豫許,把數字給發了過去。
樓梯間裏,言卿還趴在霍雲深灼熱的膛上,耳朵裏聽著他猛烈的心跳聲,小鬥的氣勢蔫了,臉頰慢慢轉紅,燒得發燙。
一旦單獨面對他,就好沒氣場。
這麽靜靜相擁很久,言卿都沒掙紮,本能覺得霍總需要的。
直到他低沉的聲音問:“你的男人?”
言卿的恥度攀高,很:“你本來不就是合法老公嗎,說男人也不過分。”
他繼續咬著字眼兒:“我怎麽瘋你都樂意?”
言卿呼吸點了火,恥度持續暴漲:“都是他們說的,你好好的,哪瘋了,這麽抹黑,我當然要無條件為你說話,不能讓別人欺負你。”
霍雲深低下頭,邊輕蹭著的額角,順至耳側,在綿的耳垂上流連,相的位置一路出無形的電流,刺激著彼此。
言卿閉了閉眼,有抖,推他的手有氣無力。
霍雲深眼簾垂著,沙啞說:“他沒騙你,說的每件事都是真的。”
微愣。
他眼簾垂落,掐著的後頸挲:“別怕我。”
言卿的回答到了邊,外面走廊裏猛地傳來門鈴聲,聽清晰度,被按響的房間應該離得不遠。
該不會是找的……
果然下一刻,換了砰砰敲門聲,歐在:“卿寶!聚餐要開始了,你換好服沒?”
言卿這才驚覺已經過了好半天,聚餐的時間到了,待會兒如果找不到,保不準會被人發現這裏。
忙從霍雲深懷裏掙出去,小聲說:“團隊要一起吃頓飯,應該花不了多久,等結束……我們再說,你住在哪裏?”
“你房間樓上,”霍雲深注視,“……早點回來,今晚平安夜。”
平安夜,是節日,雖然提前收到了小鹿送的禮,但他更想要和守在一起過。
言卿咬了一下:“知道啦。”
戴好僞裝剛要走,霍雲深又從背後擁過來,塞給一個手機:“怎麽關機,是不是壞了,給你拿了新的,數字1設置了快捷聯系人,是我,等你電話。”
提到這個,言卿記起那個罪魁禍首私生飯,想跟他抱怨兩句,但外面歐還在拍門,不敢多耽擱,只好暫時作罷,悄聲溜了出去。
繞過牆角,裝得一臉氣定神閑,拍拍歐:“我……出去閑逛了一圈,聽到你聲音趕回來的。”
歐吃驚:“我約聽著屋裏有靜,以為你在,才不停敲的,搞半天是錯覺。”
恍然大悟,賊兮兮輕聲問:“是不是霍總來啦?”
“你了吧——”言卿被說中,哭笑不得推,“你先去餐廳,我還沒收拾自己,等換好服補個妝馬上過去。”
哄走歐,言卿刷房卡進了房間,這家酒店自帶輕音樂,在房門開啓的同時會響起,除非自己去關掉。
背靠著門,耳中還重複著霍雲深的那句“別怕我”,心口鹹鹹,說不上來的著。
就算他真做過,也絕沒有排斥,是發自骨子裏的心疼。
為什麽心疼,那些聳人聽聞事件的背後真相,卻本不清楚。
言卿捶了捶額頭,沒時間多琢磨,吸了口氣,去床邊拉開大箱子,埋頭在裏面找服,順便把化妝包擺上梳妝臺。
輕音樂還在響,不算吵,言卿就沒關,手上忙碌著,腦袋裏塞的全是霍雲深的種種。
在各種聲音的混雜裏,一點也沒注意到,洗手間的門無聲了。
有一只糙的男人的手,將門推開能通過的隙,著牆溜到了門口。
房門和屋裏有著角度偏差,如果不是特意過來看,正常待在裏面,是見不到門廳景的。
男人嗅著孩子特有的甜香,興地屏息蹲下,在房門裏側,加固了三種不同款式的強力頂門。
做好一切準備,男人黝黑的臉上出笑容,緩步朝香味的來源靠過去,躲在牆角邊,出一只眼睛,打量著相隔不足五米的人。
背對他坐著,了外,只穿著輕薄的連,能約看到形狀好的蝴蝶骨,長頭發紮高馬尾,出雪白纖細的脖頸,比舞臺上近了太多,也了太多。
男人咽了口唾沫,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巾,手在發抖。
言卿正在梳妝臺前補眼妝,小刷子來回掃時,餘隨意掠過大鏡子的邊緣,心髒猝然了一下,恐懼瞬間把籠罩。
有個影子?!
上頓時一冷,以前看過的恐怖片畫面相繼湧上來,嚇得慌忙過手機。
在低頭解鎖的一個剎那裏,房間裏的頂燈突然熄滅,整個房間斷了電,已經是晚上十點,夜幕正濃,一下子失去源,什麽都看不見。
言卿驚一聲,急忙站起,只覺得一道熱騰騰的軀在黑暗裏迅速向撲來,潤巾挨在的臉邊。
在這一刻反應極快,拼命阻擋,一把揮開可能會把致暈的東西。
言卿死死抓著手機,胡撈起瓶瓶罐罐,拼盡全力砸過去,在對方猝不及防的短暫空檔裏,躲著模糊人影,踉蹌往門口跑,嗓子變了調的大喊:“救命!我房間裏有人!”
不是什麽鬼!是活生生的人!
一把抓住把手,用力按下,卻紋不,門廳離窗遠,漆黑尤甚,一時找不到是什麽擋了門,害怕得用力拍打門板求救,祈求有人能聽到。
大半層樓都住著《巔峰》的人,大家已經去樓下餐廳集合,除了,沒人在!
背後的影再次追過來,嘶啞的嗓子說:“卿寶,你別躲,我不會害你,我喜歡你啊。”
言卿猶如被冰水澆頭,冷得發。
這個聲音……
是電話裏那個不停擾的私生飯!
想起歐說的“潛家裏”,想起歐剛才無意中那一句“屋裏約有靜”,全骨悚然,彌天的驚懼要把瘋。
這個人是做好了準備,不知從什麽渠道知曉房間號,弄到房卡,趁不在藏進來,頂住門,斷了電,怎麽可能逃出去!
言卿的眼淚不控制湧出來,強迫自己冷靜,轉用後背著門,冰塊似的手指去按手機,聲說:“你是在犯法知不知道!我報警你就完了!你趁現在收手出去,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男人近,短的手指去的臉,呼吸重:“卿寶,我喜歡你還有錯嗎?為你犯罪是我的榮耀啊!你在屏幕上那麽好看,我當然想你的真人,等你太紅了,我更找不到機會靠近你,我是你最忠實的,每天晚上沒有你,我都不能睡覺——”
他暴去摟:“我沒想傷害你,拿巾,是想讓你安靜點,讓我好好看看我的老婆——”
言卿舌頭咬破,狂的指尖在背後解鎖手機,發出“叮”的一聲。
男人聽到,驀的狂躁起來去搶奪,言卿爭分奪秒開號碼簿,拼命按住數字1,電話功撥出去,半聲都沒響完就被接起。
霍雲深的聲音傳來:“老婆。”
男人要去掛,鼻子湧起急促的,霍雲深驟然厲聲,隨即響起有什麽落地的刺耳噪音和他狂奔的腳步:“在哪!”
言卿仿佛抓到歸屬,一下子淚如雨下:“房——”
不等說完,男人功搶下手機扔開摔碎,怒道:“你不接我電話,卻接別人的!我你老婆你厭惡,別人就可以!你知不知道怎麽做偶像!偶像必須公平!沒有私!你是歸每個所有的,當然包括我!我比誰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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