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還怔怔地摟著貓咪玩偶,言卿摟著他,想這樣的畫面看起來肯定傻的,但在其中,只想哭。
分不清自己做的對不對,心裏迷茫又分裂。
純上的安,是積極去給的,走近他,陪伴他做飯吃飯,唱歌哄他,這些都很願意。
但主的接,對而言是另一個意義,想給予真正、也真正的人,而不是……做個替。
除此之外,言卿更害怕過度的肢親熱會混淆這段關系,一旦破了彼此的防線,會被他蠱,一路沉淪下去。
等三年期限一到,怎麽辦。
戲太深,會碎骨出不來。
可是所有的顧慮和猶豫,在目睹霍雲深抱著玩偶的時候都宣告崩塌。
看得難過死了,想讓他開心一點,哪怕明知是個沒底的坑,只要能給他溫暖,也義務反複地選擇跳了。
言卿把睫上的意蹭在霍雲深發梢上,雙臂收攏,纏著他肩膀。
抱他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守住心,不要為他淪陷就好了。
“你看你可憐的,還給玩偶綁發帶,”言卿帶著鼻音說,“我承認,之前是我太不近人了,這不是過來抱你了嘛。”
霍雲深聽不太清言卿的聲音,他耳中砰砰巨響的,全是激烈的心跳。
他緩緩把貓咪玩偶放到一邊,手背上隆著青筋。
言卿擔心地問:“好過點沒有?能試著去睡一下嗎?你——”
話剛說到一半,摟著的男人忽然拉開手臂,轉椅子回過,面對面把抱了滿懷,又力道巧妙地住的腰,不由得一,順勢坐在了他的上。
這個姿勢更適合親。
霍雲深把嵌在自己口,一手著背,一手攬著的頭,半強制地錮著,貪汲取的溫度。
言卿溫飆升,想推他,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是自己樂意跑來的。
放棄了,老老實實在他前窩了好一會兒,直到他越抱越狠,勒得窒息,才嗓音微啞地商量:“深深,那個,我不過氣了……”
霍雲深不松手,但把稍微往高提了一點,讓順暢呼吸。
言卿耳朵燙得不行,不好意思地拉頭發擋住:“可以了嗎?不能白抱,你今晚得爭取好好睡。”
“不夠,”他悶聲拒絕,“再抱十分鐘。”
“你還準確計時的啊,”言卿啼笑皆非,“不要一下子太過激。”
霍雲深固執地困著:“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言卿早有心理準備,這種事不可能是一次的,開了口子,就得負責。
無奈地順了順他發僵的後頸,輕聲說:“我答應你,如果你今晚的睡眠確實有改善,那往後凡是我在家過夜的日子,睡前我都給你抱一次,不算在積分兌換的範疇裏,好不好。”
霍雲深手臂繃得堅,搶著答應:“好。”
言卿試著掙了一下,委婉問:“那你讓我起來吧?”
霍雲深沒讓言卿如願,把在上調轉了一個方向,讓背對著他,繼續環抱著,他從桌邊拿過一張空白的紙,筆隨之塞進手裏:“積分兌款的規矩,現在定,不然睡不著。”
這理由是萬能殺手锏,言卿只好像小朋友一樣坐著霍總的大,在他的背後抱裏艱難握著筆。
規矩……
不能太簡單。
如果輕易達到,他還是會對吃飯失去熱。
言卿一筆一劃:“一日三餐,主吃掉營養師配好的標準量,拍視頻記錄,每滿十次,換牽手,滿二十次,換擁抱,滿……”
頓了片刻,察覺到男人的脈搏在加快,咬著寫:“……三十次,換親臉親額頭。”
接著補充:“每次兌換後,積分清零,重新記錄。”
“這樣你接嗎?”
霍雲深沒出聲,而是用寬大手掌包住的手,借著的筆,在後面繼續寫:“滿四十次,換我去你房間睡地板,滿五十次……”
他力氣太大,筆尖刺破紙張:“換接吻。”
言卿睫一抖,回過頭看向男人黑峻峻的雙眼,問:“霍雲深,你記得我是誰嗎?”
不是雲卿……他怎麽會要接吻。
霍雲深盯著咬紅的:“我當然記得,沒有人比我記得更清楚。”
言卿終究還是尊重了霍總的想法,五十次食量達標的正餐,以他目前這個狀況看,絕對是個難題,而且前面有那麽多獎勵,他肯定會兌換的,等到接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先答應著吧,大不了真到那一天,蜻蜓點水一下,也不算騙人。
暫時……不想讓他失。
言卿回房間取了個盒子,是在網上給霍總買的心率監測手環,正好今夜能用上了。
把手環給他戴上,叮囑:“這個能測試睡眠質量,明早檢查結果,有進步,擁抱的承諾才生效。”
言卿還怕霍總會嫌棄這個不值錢也不好看的小東西,沒想到他惜地來回,擡眸時眼睛有:“你送我禮了。”
威脅的語氣:“表現不好,禮要收回的。”
霍雲深著,淡淡笑了,傾附到耳畔,一字一頓說:“想都別想。”
結果這夜換言卿失眠,陷在的大床裏,滿腦子都是霍雲深抱的力度和窒息,到淩晨時勉勉強強睡著,夢裏有一雙強勁的手臂,也像他一樣死死摟著,似哭似嘆地喚著“卿卿”。
言卿驚醒,滿頭冷汗,鬢角都是的。
不想起,過去有人“卿卿”,本不能接,但霍雲深從認識起就在那麽,竟沒有任何不舒服。
大概……聽慣了吧?
最初跟他之間你死我活的,估計是顧不上這些小事,到後來聽得太多,反而適應了。
言卿心裏這麽想著,腦海深卻有什麽針一樣的東西在刺,晃晃頭,按了按眉心,枕邊的手機一震:“老婆,早飯好了。”
霍總醒了!
連忙下床,把自己打理幹淨,沖到樓下驗收果:“怎麽樣?”
霍雲深上比昨天多了些,他眉梢微揚,給看一目了然的波形圖,聲音裏有笑意:“深度睡眠一個半小時,中間沒斷。”
言卿可高興不起來,更多的是難。
連著睡一個半小時都能讓他開心地炫耀,以前那麽多漫長的日日夜夜,他怎麽熬過來的。
他見神嚴肅,以為後悔,笑容頓時沒了,擰眉確認:“言卿,我有進步,你不能抵賴。”
言卿深呼吸,甜甜彎起眼:“說到做到。”
但是不由己,下一次淘汰賽馬上要來了,對于團隊表演新的想法還需要抓去做,六個人的命運都懸在上,的時間完全不夠用,最近幾天是沒辦法睡前抱他了。
飯後,霍雲深送言卿到節目組。
臨別前,言卿已經打開了車門,忍不住又回頭看他一眼。
清晨的線還很淡,滲車窗僅剩下薄薄的縷,鋪在霍雲深的側臉上,英俊,忍,藏著深沉的溫。
不問:“我不能把你擺在第一位,你生氣嗎?”
霍雲深笑得很靜:“我在學著習慣,會進步的。”
睡眠會進步,吃飯會進步。
連學著接被忽略的事實,也會進步。
進步到,有一天能重新上他。
言卿進練習室,掛上四天倒計時,開啓廢寢忘食的備戰。
在所剩不多的時間裏,推翻前面的安排,重建新的計劃,得到團隊一致支持,大家自願以為中心,竭盡所能的給與配合,同時也做了應有的保。
小卷憤憤:“言言你還不知道吧,就因為咱們團隊的員是等級落差最大的,有好幾個組都在等著看熱鬧,明裏暗裏議論,說最終的舞臺效果肯定不好,不你的S保不住,咱們六個人都得掉到末尾去。”
歐撇:“那些小丫頭都是牆頭草,被人一煽就跟著說閑話,言言你別在意。”
言卿笑笑。
霍總對的意願簡直是無條件滿足,不想外界有什麽曖昧傳聞,他就出去廣撒網,一連高調投資了好幾檔火綜藝,還包括男團選秀,旗下也拉起來一家規模夠大的傳公司,很多一線藝人得知是霍氏的手筆,簽過去的心都在蠢蠢。
這樣幾條八卦新聞加上營銷號引導下來,公衆很自然地模糊掉了初級評定時,霍氏對于的特殊維護,而逐漸演變了“霍總不過是有意向沾染娛樂圈,隨手起個門戶,簽些能紅的新面孔而已”。
言卿的名字,被劃在了“新面孔”之一,和很多人放在一起,雖然的話題和熱度穩步攀升,但跟霍氏之間的牽連,以及所謂“豪門大小姐”的說法卻在逐步淡化。
況且霍雲深本就是有名的冷寡,任誰也不可能想到,他看似偶然照拂過的一個小新人,會是他視若珍寶的合法妻子。
跟霍總的表面聯系一淡,加上言卿近來除了被雲綾陷害的事件之外,沒表現出什麽特殊的份背景,這群看過網上八卦的小姑娘們免不了順風倒,對沒了之前的那殷勤和敬畏,還有些人生出不服。
言卿無所謂:“不用管們,做好自己。”
這一淘汰賽開始,導師團的作用將從“決定”變為“輔助”,每個選手的排名和去留,由線上的投票通道和節目錄制現場的一千位大衆評審投票來綜合決定。
馬上要面對真正的觀衆和,說不張是假的。
錄制前晚,揮汗如雨的練習室裏,小卷忐忑問言卿:“你不慌嗎?那麽多人看著我們表演。”
言卿向窗外的星空,眼前是那夜在家裏,霍雲深揮著臨時做出的熒棒,對說“你比任何人都好”的樣子。
有些失神。
連著四天早出晚歸,沒怎麽看手機,但霍雲深每天定時發來吃飯的視頻,看得出,他吃得并不順利,為難咽著應有的飯量,卻依然對鏡頭淺淺彎。
等錄完這期,要多回家幾次,陪陪他……
“言言,想什麽呢?廣播裏剛通知了,讓我們趕快去選演出服。”
言卿一凜。
竟然……在想他。
言卿呼了口氣,抓時間帶隊出發。
們公演的曲目名字《飛鳥》,想要達到最好的舞臺效果,服裝非常重要,而節目組提供的樣式必定有限,要早點去,才能盡可能選到合適的。
隔壁那間練習室裏剛好也有一組六人出來,走在們前面,正互相議論著,言辭譏誚。
“言卿到底有沒有背景啊?之前排場搞那麽大,別是自己吹出來的吧。”
“誰知道呢,霍總後來就沒過面了,看來也不怎麽在意。”
“這次半個團的吊車尾,肯定完蛋,還關著門搞什麽神啊,我估計要放棄團隊效果了,只顧著自己唱得好唄,到時候網上不了罵自私的。”
“以為自己起點高就穩坐C位了,這回等著摔慘吧。”
歐沉著臉,追上前就要去幹架,言卿及時拉住:“別沖,先做正事。”
這一隊比們快一步到達選服裝的道間,層層活架上,有一組帶羽元素的非常吸睛。
言卿眼睛微微亮起,羽元素,和《飛鳥》契合,其他組都不是必要,穿了跟表演風格不搭,反而會突兀。
徑直朝著那組服過去,工作人員也含笑說:“這套很特別,適合你。”
言卿的手指剛要到邊,另一只手驀地過來,搶奪似的拽了過去。
擡頭一眼,是剛才在練習室外諷刺們的那隊隊長。
“先來後到,我們要了,”隊長目前排名第二,向來自視高,一直很不高興被言卿獨搶風頭,難得逮到機會,有意當著大家面問,“你該不會明搶吧?還是說你承認,你們隊沒信心到了要靠服的地步?”
言卿皺眉:“這套不符合你們的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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