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江別故的這些財產東山再起,確實是個不錯的點子,但就是太蠢,腦子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覺得劉洲這樣的人會為他死扛著?覺得警察查不到他的頭上去?
江別故理解不了,也懶得理解,反正現在基本上鐵板釘釘的事兒,也用不著他再來心什麼。
這事兒江別故昨天就知道,卻沒告訴容錯,也囑咐了徐宴清和丁程別說,不是不能說,而是容錯現在這個狀態,說了肯定要為自己擔心,江別故只希他現在好好養病。
“這事兒還是先別告訴容錯。”江別故說:“等他出院再說吧。”
“我知道。”丁程應了一聲,但還是有些擔心:“江云逸雖然進去了,可江家不止他一個,如今他出了事兒,怕是更會怪到你頭上來,我擔心這事兒還是沒完。”
江別故未必不知道這個結果,他們如果真的覬覦自己的財產,那麼只有等自己一無所有了才會老實,否則就會一直被惡心著,江別故看向安全樓梯的那扇窗戶,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
“去聯系律師,做一份權轉讓書的合同來,你也把我的財產做個清算,再做個贈予合同。”
丁程聞言愣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
“你這是要把財產都給容錯。”
江別故淡淡一笑:“早晚的事兒。”
他比容錯年長14歲,這不是一個小的年齡差,生老病死多數都是要走到容錯前面的,雖然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他們也還正年輕,但也是躲不開的事兒。
“太冒險了。”丁程說。
的確是太冒險了,他們是同關系,不能結婚,所有的財產轉讓贈予,等于把江別故的一切都給了容錯,不是不相信容錯的人品,對江別故的,只是把全部家放在一份‘相信’上還是太冒險了,若容錯變了心,或者有別的想法,江別故面臨的就是一無所有。
江別故是個理智的人,和工作一直分的開,但這一次丁程卻看不到他的理智,可江別故似乎并不這麼覺得,笑笑:
“容錯不會的。”
“萬一呢?”丁程也不想這麼說,但他跟在江別故邊多年,見了太多利益之下的丑陋臉,留個后路總是沒錯的。
丁程的意思江別故當然知道,可他知道也只是笑笑:
“容錯就是我的后路,若真到了那一天,就給他,不是什麼大事兒。”
說完拍拍丁程的肩膀便邁步離開了,丁程看著江別故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下。
幾十億不是什麼大事兒,那到底什麼算大事兒?或許現在在江別故的眼里,除了容錯之外,都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了吧。
好的,守著一個人,總比守著冷冰冰的數字要強的多。
能有一個讓江別故這麼信任的人,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回到病房的時候容錯正在無聊的看手機,見到兩人回來便立刻將手機放下:
“怎麼樣?”
江別故沒說話,丁程也沒說,這樣的態度不免讓容錯有些擔心,以為江別故的又出了什麼大事,作勢要起來,卻在起來的前一秒被江別故攔下了:
“躺好,別。”
容錯不敢再,卻依然焦急的看著他們:“說話啊,別嚇我。”
江別故無奈的嘆出一口氣,看著丁程:“你說。”
丁程笑了:“又沒什麼事兒,怎麼讓我說?”
江別故走過去容錯的邊,看了一眼他點滴的流速,和容錯的視線對上,滿眼都是笑意:
“我說沒事,這小孩兒怕是不相信,以為我騙他。”
容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也笑了:“沒事兒唄?”
“能有什麼事兒?”江別故手他的鼻子:“天天的嚇自己。”
“這可不是我嚇自己。”容錯說:“剛才要是換你躺在我這里,看到你們話也不說的樣子,你也著急。”
江別故不再說話,又了他的耳朵,容錯由著他,自己看向一直在后面站著卻一直笑看著他們的丁程,他笑什麼容錯也不在意,只是問他:
“我哥真沒事兒了?”
“沒事兒。”丁程說:“醫生說只要不再像昨天那樣負重奔跑就好。”
“那不會了。”容錯笑看著江別故:“我看著他,不讓他跑了。”
江別故和他的視線對上,微微笑了:
“嗯,都聽你的。”
都聽你的,也要能聽得到才行,不過就目前而言,江別故的確是聽得到的,這次恢復聽力的時間一直在持續著,從昨天到現在,沒有一刻是聽不到聲音的,或許就這麼好了,或許還會偶爾出現失聰的況,但不管是那種,能這麼長時間的聽到,總歸是一件好事兒。
他們都做好了再次失聰的況,但兩三天過去,江別故還是聽得到,似乎就這麼好了。
容錯的傷比之前江別故住院的時候好太多了,兩天后拍片檢查,腹腔的出已經自行吸收了大半,醫生也告訴他,可以適當下床活了,容錯聽到這個消息比中了彩票還開心,當即就下床自行去了廁所。
江別故看他兔子一般的模樣,無奈的笑笑:“你這模樣倒好像是我欺負了你。”
“不是你欺負我。”容錯說:“是我不想再占你便宜了,每天對你敬禮我都不好意思了,名不正言不順的。”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