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像江別故對這件事很淡定,容錯也沒什麼起伏,13年的心理問題,總不能是一朝一夕能夠磨平的,江別故在慢慢變好,這就夠了。
江別故回的時候看到容錯,笑了笑:
“什麼時候回來的?”
其實不管江別故有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語調已經恢復了許多了,幾乎聽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了。
容錯笑笑:“剛回來。”
“嗯。”江別故端著菜從他面前走過:“我又聽不見了。”
容錯一直等江別故將菜放下回看自己的時候才說:
“你想聽到隨時都能聽到,我又不會拒絕你。”
江別故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卻懶得理他:“去洗手吧,吃飯了。”
“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江別故聽力恢復的還是斷斷續續,但也有明顯的好轉,從一開始的一分鐘幾分鐘,到現在幾乎一兩個小時,進步是眼可見的,只是不管是容錯還是江別故都沒有特別在意這一點,好像江別故能聽到也好,不會聽到也好,都不會影響他們。
轉眼到了江別故最后一次去醫院復查的日子,雖說前幾次復查結果都不錯,但最后一次容錯也不想落下,晚上睡覺前容錯還特意去江別故房間里叮囑了一次:
“明天去醫院復查,今晚好好休息。”
江別故點點頭:“我知道,丁程從老家回來了,明天我讓他過來陪我去醫院,你上你的課。”
容錯的課程表江別故早就爛于心了,知道他明天幾乎一天的課,沒時間。
“不至于。”容錯說:“陪你去醫院的時間還是有的。”
“聽話。”江別故看著他:“讓你好好上課就好好上課,別折騰。”
容錯笑了起來:
“讓我轉系的是你,現在讓我好好學習的也是你,我如果要轉系的話,力自然不應該再放在金融上,耽誤一節也沒什麼的。”
“我也說過了。”江別故說:“學到了就是你的,不存在虧不虧,你這麼聰明,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容錯笑笑,沒說話,江別故倒是問了句:
“還沒考慮好?”
雖說距離他們說起這件事也還沒過去多久,但轉系這回事如果決定的話,早點總比晚點強。
“大致有選擇了,但還想多考慮兩天。”
“慎重一點是好事兒。”江別故看著他,眉眼間都是笑意:“這不是小事,好好考慮是應該的,也別有力,什麼選擇都好,看你自己喜歡。”
“我知道。”明天要去醫院,容錯不想打擾他,但還是在他額頭落下了一個輕吻:“那哥早點休息,晚安。”
江別故要拒絕在他俯下來的時候就能拒絕了,但還是由著他吻了。
“晚安。”江別故輕聲說
第二天一早丁程就來了,容錯給他開門,笑著打了招呼:
“丁程哥,好久不見。”
自從江別故從jm出局之后丁程就被強制放了假,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此時見面丁程臉上的笑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多:
“好久不見,就是因為太久了,所以我是最后知道江總可以聽到了這個好消息的。”
“知道的人本來也不多。”容錯也笑,從鞋柜里給他拿了鞋出來:“你在外地沒告訴你是不想你特意回來,現在知道也是一樣的。”
丁程一點也不介意這個,早晚沒什麼區別,江別故能聽到才是重點。
“我送我哥去醫院就好,你其實沒必要跑這一趟。”
容錯這話剛說完,江別故就出現在了玄關,看一眼丁程淡淡點頭打了招呼,繼而看向容錯:“上你的課去。”
“不去。”容錯說:“約了8點半,看完最多九點半,我趕回學校還能上第二節 課。”
江別故這段時間也是真的發現了,對于自己的事,容錯固執起來那完全是沒得商量,此時也一樣,江別故沒說話只是看著容錯,丁程見此出來打圓場:
“去就去吧,容錯的績在這里,不差這一節課的事兒。”
容錯聞聲就笑了:“丁程哥,你不用幫我說話,我現在可不怕他。”
江別故現在是聽不到的狀態,卻也看到了容錯的話,淡淡哼了一聲:“你現在怕誰?”
丁程的目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圈,懸了十幾年的心這一刻是徹底放下了。
江別故和容錯的較量最后還是容錯占據了上風,他堅持陪同其實江別故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不去醫院了,只是出門的時候不知怎麼一直安靜的豆芽突然了起來,攔在門口似乎不讓他們出去。
容錯蹲下來安了一會兒也并沒有什麼作用。
豆芽以往不會出有這樣的舉,今天卻是怎麼說都不好使,眼看著時間不寬裕了,最后也只能帶了它一起出門,這才好了點。
容錯和丁程各開了一輛車,容錯等下要從醫院直接回學校,丁程倒是可以送他,但放學的時候多麻煩一些,開車去也好。
江別故自然是和容錯一輛車,因為江別故現在聽不到,兩個人在路上也沒有流多,一直到醫院停車場下了車的時候才說了幾句:
“把豆芽放車里沒事兒吧?”
江別故笑笑:“你跟它商量唄。”
容錯聞言還當真去跟豆芽商量了,好在豆芽除了剛才的不安躁之外,出門之后就好了不,這不由的讓容錯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久沒帶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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