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聞言點點頭,逗他:“沒事兒,等你什麼時候想聽的時候,可以來求求我。”
江別故看到他的話,將手中的蛋扔過去,容錯有些手忙腳的接住了:“哥,這是生的。”
“嗯。碎了你就收拾。”
容錯笑了笑,沒說什麼,將蛋打在了玻璃碗中,繼而想到什麼又湊到江別故的跟前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翻轉便看到了他的手腕側,昨天的牙印已經消失不見了,連點紅痕都沒留下。
“下次應該再狠點兒。”容錯說。
江別故看到了這句話,無奈的笑笑,懶得理他。
——
徐宴清跟容錯打電話詢問江別故最近狀態的時候,聽出了容錯聲音里的雀躍,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這才知道江別故能聽到聲音了,于是連等容錯把話說完的功夫都沒有,直接丟下了所有的工作跑去了別墅,但卻撲了個空,別說人了,連條狗都沒見到,于是在別墅外直接給江別故打了電話。
是電話,不是視頻電話。
但好在江別故夠聰明,知道徐宴清這反常的行為是為什麼事,掛了電話,給他去了信息:【我在容錯的房子里。】
徐宴清是一個小時之后出現的,容錯的房子里門鈴沒有連接燈帶,江別故聽不到,但豆芽聽得到,一直在沖著門口的位置著,江別故便知道徐宴清來了。起邁步走過去將門打開迎他進來,打開鞋柜給他拿鞋的時候才發現容錯的公寓里大概是沒人來過,連備用的拖鞋都沒有,只有他們兩人的,于是便將自己腳上的這雙下來給了徐宴清,自己穿了容錯的。
徐宴清被這作搞的有些迷糊:“你直接讓我穿那雙不得了?”
江別故低頭換鞋沒看他,自然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可徐宴清以為他只是不想理自己,卻也沒在意,跟著江別故去了客廳。
“怎麼來這邊住了?”徐宴清邊走邊看:“不小嗎?”
房子其實不小,實用面積160,但對于住慣了別墅的兩人來說,還是小了點。
江別故回頭看他的時候只看到他最后一句,有點不明所以,問他:“你說什麼?我沒看到。”
徐宴清疑的看著江別故:“容錯誆我的?”
不問用就知道徐宴清指的什麼,江別故笑笑:
“沒誆你,我是聽到了,不過只是偶爾。”
徐宴清愣了一下,意外于江別故的開口,他已經忘記有多久沒聽過江別故開口說話了,雖然現在他的語調還是有些問題,可他愿意開口了,狀態看起來也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
重要的是,他承認了,他承認聽到了。
雖然從容錯的里聽到這個消息已經足以讓人信服,可到底是失聰了13年,在這期間,徐宴清能試的方式都試過了,依然沒有什麼效果,也想過江別故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所以對于江別故能聽到這回事是沒什麼信心的,直到這一刻,江別故親口告訴他,聽到了,只是偶爾。
可偶爾也足以讓徐宴清震驚了:“你真聽到了?”
江別故點點頭:“是。”
江別故沒瞞著徐宴清,跟他說了說自己這幾次聽到的經歷,語速放的很慢,就是為了讓他聽清楚。
徐宴清不是容錯,對于江別故的話需要反應一會兒,但他清楚的看到,即便是語調不怎麼清楚,江別故的狀態也恢復了從容淡定,沒有因為語言障礙而到一一毫的影響,和從前他的沒有任何區別。
多年好友,懂他,明白他,所以看到江別故能有這樣的改變,徐宴清才更知道來之不易,眼眶都微微泛紅了,他覺得有點矯,可也并不在意,仔仔細細的把江別故的每一個字都認真聽進去了,繼而開口:
“容錯真的是你的解藥。”
江別故以前不喜歡他們這麼說,就好像容錯除了這一點對他們來說就沒有任何別的價值,但現在他不會有什麼緒了,容錯是他的解藥這個不假,而容錯的價值也不需要誰來認可。
他認可,容錯自己也明白就夠了,沒必要活在別人的評論和眼里。
看江別故沒有否認的意思,徐宴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里有訝異,有欣喜,也有些激,他從沙發上起了,站在江別故的面前看著他:
“你,你對容錯是不是……”
會喜歡上容錯,這其實是一件在任何人眼里都覺得自然而然的事,不值得大驚小怪,可因為對方是江別故,所以才多了一份詫異和驚喜。
江別故看到了徐宴清的話,沒有否認,反而還笑了笑。
否認不了的,也不想否認。
江別故又不是傻子,從意識到自己不反容錯對自己做任何事,發現在和他親之后就能聽到聲音之后,江別故若還不能知道這其中蘊含著什麼,或許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對容錯有了親之外的,幾乎是不需要來言說的事,可于此同時他也明白,明白就目前來說,這份并不純粹。
他心中還有故人,還有雜念,也有顧慮。
這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選擇暫時不告訴容錯,雖然容錯多多的已經看出什麼了,可他似乎也明白什麼,不說不問的選擇繼續等著。
等著吧,或許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江別故就能徹底放下,徹底的看開,然后告訴容錯他想聽的,他一直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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