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強迫你不嗎?”容錯笑笑:“那我能問問你什麼時候能告訴我嗎?”
“等著吧。”江別故說:“想告訴你的時候就告訴你了。”
容錯坐在沙發上仰著看著他,或許是頭頂燈的原因,他的眼睛亮亮的,像豆芽,也期待著什麼,以至于江別故都沒忍住的抬手去他的頭發,輕聲說:“別撒。”
容錯笑的自在:“撒都不好使,不撒就更沒得玩了。”
江別故眉眼間也都是笑意,但還是沒松口說出來,容錯也沒有再問什麼,或許是真的不到時候,不到跟自己說的時機吧,畢竟江別故真的不是一個扭的人,他連當初自己喜歡他那件事都能那麼直白的問出來了,也沒什麼不敢的。
可能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他要考慮很多很多,接很多很多,邁過很多很多,所以才會慎之又慎,那其實反向思考一下,能讓江別故這麼對待,還和自己有關的,總不是一件壞事。
容錯都已經暗了這麼長時間,等了這麼久,再晚一些時候也沒什麼。
以前是可以悄悄的等,但現在容錯知道了江別故對自己也越來越沒底線,就想稍微的收點利息,他的手:
“讓我咬一下?”
江別故挑了挑眉,眉眼間的笑意都被疑所取代:“屬狗的?”
“行嗎?”容錯說:“你可以短暫的把我當豆芽,我不介意的。”
在地板上趴著的豆芽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過來,看著眼前一站一坐的兩人,誰也沒有看自己,又趴了回去。
或許是容錯的眼睛太亮,或許是他的笑太治愈,或許是江別故連開玩笑式的失都不想在容錯的臉上看到,于是開口答應:
“咬吧。”
“真的?”容錯拉著江別故的手到自己的邊:“我不會的啊。”
“嗯。”江別故看著他,看著他將湊到手腕側的位置張咬了下去,的確是沒怎麼,但要說有多疼也不至于,只是那著自己的,還有他舌尖時不時會一下被咬著的那塊,都讓江別故心悸。
可江別故不想讓容錯看出自己被他一個20歲的頭小孩兒到混,一直忍著沒退,等到容錯自己放開。
垂眸看了一圈手腕側的牙印還有口水印,江別故也笑:
“滿意了?”
“嗯。”容錯點點頭:“至能睡得著了。”
江別故扯扯角,了一下他的耳朵:“早點睡吧。”
說完就邁步朝臥室走去,容錯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的就想試試,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句:“江別故!”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江別故竟真的在容錯的聲音落下之后停下了腳步,只是沒回頭,容錯也不在意,說完了自己想說卻未說的:“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江別故靜默幾秒,邁開腳步的同時回應他,說:“我知道。”
容錯愣了一下,起跑過去,攔在了江別故進門之前:“現在聽得到?”
江別故了一下,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容錯的錯覺,他總覺得江別故有些不好意思,可容錯也沒在意,只是看著他,將他的每一個表都看在眼里,說:
“我好像有點知道為什麼每次親之后你都會聽到了。”
江別故看著他,沒說話,表淡淡的,像是他說就說了,自己也不會不承認,可容錯卻沒再說了,傾過來抱住了江別故,江別故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愣了一下,也微微有些僵,但很快就放松下來,容錯到了,微微側頭在他耳邊說:
“哥,我還是想聽你主跟我說。”
這句話江別故也聽到了,不止聽到了,還因為容錯在耳邊說話的氣音,而微微紅了耳朵。
“今天你是不是占我太多便宜了?”江別故說:“又咬又抱的。”
語氣有點嫌棄,但表卻一點也沒有,容錯放開他,帶著點得意的看著他:“別冤枉人,都是你允許的,你不允許的,我也不敢。”
江別故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睡吧。”
容錯當沒聽到,還是想跟他說說話,問他:“這次你會持續聽到多久?”
“不知道。”江別故說:“現在還可以。”
“聽不到也沒關系。”容錯說:“我有鑰匙,能打開你的聲音。”
江別故看著容錯,總覺得眼前的容錯像是變了一個人,明朗也耀眼,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會笑,連說都很說的郁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改變的,但就像江別故知道自己會聽到聲音是因為容錯,他也知道容錯的改變是因為自己。
“睡吧。”江別故又說了一遍:“時間不早了。”
“好。”容錯這次沒有無視他的話,笑著說:“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早起兩人在廚房見面的時候,江別故果不其然又聽不到了,容錯問他聽到聲音的時間持續了多久,江別故實話實說了。
其實并沒有多久,回到房間洗漱的時候,江別故耳邊的聲音漸漸淡去了,最后又恢復了死一樣的平靜,沒有數秒,但算算時間,也沒超過兩分鐘,和上次差不多的時間。
但這一次他沒有心慌,沒有錯愕,就像天會黑,天也會亮一樣的接了,因為他很清楚,現在聽不到,但下一次聲音總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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