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何月生和趙離濃已經進牛場,兩邊站著一欄又一欄的牛,里面還放著輕緩的音樂。
眾人被分幾組,分別跟著學長學姐過去,觀看學習如何牛。
“先用溫水打巾洗房,再涮洗擰干巾,將其干,務必清洗干凈徹底,防止過程中的污染。”蹲在牛旁邊的學長邊說邊做,“然后再進行按,雙手可以用一定力量,刺激過后,立刻開始,但前面兩把不要,到后面就可以接。”
他又做了一遍,然后才讓這個組的人開始學著做。
因為機械化的力道不好控制,會對牛產生傷害,一定程度上或許會增加牛發生異變的概率,因此現在多用人工。
畜牧專業的農學生平時還有其他研究要做,因為有周千里在,他們比農學那邊的學生要學得更深,所以這份量大的工作干脆直接發布任務。
“好了,你們自己做,記得一天要來三次,不可以錯過這個時間。”
趙離濃和何月生分在一個組,同組的還有另外兩個同學,都是認識的,大家互相打過招呼,就開始干活。
趙離濃蹲在牛旁邊,盯著它看了許久,才猶豫地去拿布打,開始清洗。
雖然在種地方面,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趙離濃都算擅長,但這麼接近還是頭一次。
罕見有點慌。
反倒是旁邊何月生利索的很,已經開始給牛干水,正準備開始按,他從牛屁后面探頭看趙離濃:“你怎麼不手?”
趙離濃沉默:“……”
莫名有點怕這種熱乎乎的。
但趙離濃年紀輕輕,卻向來習慣做一個沉穩的人,于是表面不聲:“馬上。”
趙離濃戴上手套,屏住呼吸,作生疏地開始給牛清洗按,整個人陷一種機械行狀態。
手還在不停作,但魂魄早已經離開了。
趙離濃以前沒發現自己還怵這個,至面對異變植,甚至還能冷靜分析異變植屬于什麼科,有什麼價值。
完幾頭牛過后,大部分農學生逐漸練,趙離濃倒是沒問題,向來學東西快,只不過起走路時,同手同腳的厲害。
等到眾人做完早上的任務離開時,何月生終于發現趙離濃不對勁。
“你怎麼了?”何月生盯著趙離濃僵四肢問。
趙離濃飛快遠離欄中牛,冷靜找借口:“沒事,可能了。”
何月生從口袋出一粒質水果糖,丟給:“哈瓜味的。”
趙離濃下意識接住后,攤開手看著那顆糖,綠塑料包裝上印著哈瓜的圖案,看起來很甜的那種。
“謝謝。”
猶豫了一下,沒立刻吃。
“吃吧。”何月生攤開自己另一只手,挑眉得意道,“我還有。”
他自己撕開包裝,將那顆綠哈瓜味的糖丟進口中。
趙離濃見狀,這才拆開包裝,將那顆糖放進口中。
兩人并排走出牛場,趙離濃了手指,覺指尖上古怪的漸漸消失,才漸漸松了口氣,恢復如常。
“先去食堂吃飯,中午還要過來。”何月生道,“明天凌晨出來記得帶點東西吃。”
“好。”
兩人坐進皮卡車,剛掉轉頭出來,沒開多久,途中便遇到一個人在拚命追著一只野貓,口中嘶聲裂肺喊著:“我的魚!我的畢業績!”
“停車。”趙離濃突然開口。
何月生不解其意,以為落了什麼東西,還是立刻踩下剎車。
車還未完全停穩,趙離濃便迅速下車,那只野貓正好往這邊撞來。
彎腰拎起野貓脖子,野貓立刻瘋狂掙扎,趙離濃快速從它里奪出了一條魚,這才松開野貓。
野貓沖著趙離濃哈氣,直到遠的人追過來,它意識到吃不到魚了,才飛躥離開。
追過來的那人上穿著件連雨,腳上套著雨靴,導致笨拙,追過來后,見到趙離濃拿到了魚,長長舒了一口氣。
趙離濃將魚遞給他:“沒死,鱗片掉了一點。”
其實這麼抓著魚的也不舒服,但趙離濃并沒有之前牛時,那麼張僵。
對方連忙手接過來道謝:“謝謝謝謝,沒有你幫忙,我畢業績要泡湯了。”
趙離濃:“舉手之勞。”
當初的畢業論文的試驗田也被毀,十分能理解對方此刻的。
這種離譜狼狽的況,對外人而言,是一件說出來會惹人發笑的事。
但對他們這種靠實驗數據寫論文的農學院畢業生而言,那一刻大概就是五雷轟頂,功虧一簣的憤懣。
“窗戶沒關好,被那野貓抓住機會進來了。”白大褂男生心有余悸,“還好魚還在。”
“學長,你的魚得早點放回水里。”趙離濃提醒。
“對對,我這就回去。”白大褂男生連連點頭,臨走還道,“學妹,這次真的謝謝你。”
……
“走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月生從車上下來,站在旁邊等趙離濃。
趙離濃回神:“走。”
重新坐上車。
駕駛座上的何月生偏頭看片刻,隨后從旁邊拿了一瓶水遞給:“你手被抓傷了,先拿水沖沖,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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