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董穗到尋找藍靈靈時,藍靈靈正窩在宮里的司膳房吃糕點。
自從有孕之后,胃口愈發叼了。
要只是挑也就罷了,偏偏時不時就心來,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說,昨夜半夜忽然想吃草魚,而且還是長孫策親自抓的草魚。
長孫策無奈,只好半夜出去夜釣,折騰了滿魚腥味回來,結果魚還沒下鍋,倒是因為腥味吐了滿地,吃草魚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有時想吃柿子餅,長孫策只能去郊外的農家去運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兩塊藏在地窖里的,還把給吃病了。
這些都不要,要的是竟然想吃龍。
沒錯,幻想出把神龍的放到油鍋里炸是什麼味道,嚇得長孫策表示,皇叔的可不興吃。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的胃口千變萬化,千奇百怪,府里的人都說,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孕婦。
這不今日一早,司膳房還沒生火,就飛檐走壁跑到司膳房的房梁上蹲著。
要是司膳房給做,還就不喜歡,但若是從司膳房來的,就能吃得津津有味。
所以董穗找了一大圈,終于在司膳房找到蹲角落里吃的,被抓到時滿臉都沾著糕點的碎屑,眼神躲閃,與那市井小無異。
“楚王妃,你在作甚?”
董穗震驚了,很顯然沒有見過藍靈靈這番模樣。
藍靈靈把糕點往角落里悄悄扔去,而后拍了拍手掌,故作鎮定地起:“蹲著,就蹲著,沒干什麼。”
董穗還想追問,卻被綠猗攔住:“滎王妃,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移駕花園,奴婢準備茶點,讓您和楚王妃好好聊聊,如何?”
董穗含笑:“不必了,你先去忙吧,我找楚王妃有事,說完事便離開。”
綠猗行了個禮:“是,奴婢告退。”
接著,綠猗把所有人都遣退,留足空間給董穗二人說話。
藍靈靈抖了抖袖子,整了整襟,又扶了扶簪子,就是忘記去臉上的碎屑。
哂笑一聲,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董穗也不明說,只是道:“明日你來一趟滎王府,可以嗎?”
這回到藍靈靈不解了,萬般疑:“怎麼回事?你特意找我,莫非是添樂或者果果有什麼事麼?”
董穗搖頭:“他們沒事兒,總而言之,明日你來一趟滎王府你就知道了,拜托。”
藍靈靈冥思苦想片刻,忽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不能說是吧。”
董穗面凝重:“是的,暫且還不能說是什麼事,明日你來我家后,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若是不愿意,那也不強求。”
藍靈靈拳掌:“難得你開口求我,我有什麼不愿意的?再說了,抓這種事,就算你不開口相求,我也必定樂于助人!明兒你就看好吧,看我如何把司馬玄陌給打趴下!”
董穗:“……”
不解:“抓,抓什麼?”
前世里,她是聖旨冊封的桓王妃,卻陰差陽錯,生下鎮北王蕭少鉉的孩子,一世紅顏薄命。 今生,她要重新挑選良人,桓王、鎮北王通通pass! 卻不想,冤家路窄又是一番癡纏。
她愛了他十多年,本以為可以白頭偕老,可換來的卻是滿門抄斬和極致的羞辱。原來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是陰謀和複仇。 她卑微懇求:“陛下,用我的血,用我的心去救您心愛之人的母親。” 他生硬地將她推開,鳳目涼薄:“朕會留你全族人一個全屍。” 蘇婉尋萬念俱灰:後位還給你,命也拿去。若有來世,絕不愛你。 可他卻瘋了,抱著她的屍體流幹血淚,一夜白發。 重來一世,蘇婉尋的眼眸死寂,他即便用血用骨也砸不開她的心門……
江書出身卑微,比一般的丫鬟還不如。試婚,本輪不上她。她也比旁人清醒,不對主子動心,不讓主子沉迷,一心一意給自家小姐試婚,鋪路。主子把她當成是替身,她忍;主要把她的自尊踩在泥里,她忍;主子要她的命去換白月光的命,她也能忍。因為,不動心。好不容易熬到了頭。通身矜貴的高大男子卻錮住她的細腰,紅著眼把她抵在墻上:“試過我的身子,你還跑什麼跑?”
定安十八年,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帝憐謝王遺孤,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 偌大的王府倒下,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 一時人人悲憫,人人笑話。 悲謝瑤孤女無依,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再成可憐寡婦,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 * 初入東宮,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又是高熱又是咳血,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兩人夜夜同床共枕,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 流言甚囂塵上,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懼內”名聲,便善意提醒。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 “孤久病不想拖累你,若他日病逝,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你且等等,孤找人擺平這些。” 可謝瑤左等右等,沒等到顧長澤病逝,也沒和他相敬如賓,反而等來了他病好,奪位登基,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套上了鳳袍。 謝瑤:嗯?不是病秧子嗎?! * 宮變那天,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 “別怕。” 彼時她才知,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溫和無害的皮囊,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甚囂塵上,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 什麼自由之身,都是空話。 他對她,早有所圖,蓄謀已久,從來就沒打算放手。 “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從東宮太子,到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