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挑眉:“怎麼?”
謝韞將名單往長孫燾面前一推:“你看看這一份名單上的人,和我們線掌握的幾乎一致,甚至有幾個人,我們的線都沒查到,你這王妃不簡單,若不是事先和虞謙商量好,故意出賣一些人取信于你,那便是真的深不可測。”
長孫燾拿起名單一看,也跟著陷了沉默,半響,他才道:“看來,務必要小心才行,若是敵人,斷然不可留,否則會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謝韞點了點頭,道:“昭華,如果真的是陸判的外孫,說不定得陸判幾分真傳,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看看可不可以解決那件事。”
長孫燾不假思索地直接否決:“不,太冒險了,此事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謝韞不死心地勸道:“昭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找不到能解決那件事的人,如果不試一試,那就真沒可能了!試探之事你不必心,由我來做,我必定不會讓知道真相。”
長孫燾放在案幾上的手漸漸曲拳頭,半響沉默,他終于點點頭:“你說得對,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我都不能放棄。畢竟,我還沒有找到啊……”
知止居。
被談的兩人說威脅的虞清歡,此時正盤坐在桌前,一手拿著書卷,一手拿著糕點,邊吃邊看,十分投。
天才的確有著傲人的天賦,但并不代表著生下來就可以掌握一切知識,那所謂的七分汗水和三分耕耘,不過是強者用來愚弄普通人的說辭。
實際上,真正優秀的人,從不會松懈對自己的要求。更何況,虞清歡自認為不是天才,所以從小到大,都比別人多幾分刻苦和認真。
嫁淇王府幾日,忙著試探長孫燾,已經有些松懈了,正好現在有時間,可以加倍努力撿回來。
“小姐。”小茜趁著綠猗在院子里灑掃,端了一杯茶水放在虞清歡隨手可拿起的地方,悄聲道,“您別怪奴婢多,以前王府里沒有主人的時候,這中公的庶務隨便放在誰手里都沒關系,但您是天子賜婚、王爺明正娶的王妃,要是王妃不當主母,那誰還會當您是王妃?小姐,奴婢認為您得趕找機會讓王爺解了令,然后想辦法抓住府中的權柄,相府那些人都是看人下料的,要是他們知道您在王府過這樣,必定又要在姨娘面前冷嘲熱諷,甚至還會變著法兒的欺負姨娘。”
虞清歡意外地看了小茜一眼,緩緩放下書卷:“小茜,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只是急不得,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其實,虞清歡現在還在考慮要不要住王府的權柄這個問題。
在相府,的嫡母原氏將中公權力得的,在虞家很是風無限,剛嫁進淇王府的時候,的確有考慮過為像原氏那樣說一不二的大夫人。
但這次回門向證明了一件事,虞家人對的態度,取決于長孫燾對的態度。若想改變娘親的境,或許和長孫燾“做朋友”比苦心經營王府來得更容易。
這便是得人抬不起頭,無數人畢生追求的權勢的作用。
小茜見虞清歡沉默,以為虞清歡嫌多事,連忙解釋道:“小姐,奴婢也是想了好久,才決定說出這番話,要是您不喜歡聽,奴婢以后都不會說了。”
虞清歡安道:“我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覺得你說的話有理,方才是在想要怎麼做。”
“小姐不煩奴婢就好!”小茜像吃了顆糖果的孩子,喜滋滋地起走了出去。
虞清歡著一蹦一跳的影,輕笑著搖搖頭。
“啊!”誰知下一剎那,小茜發出一聲痛呼。
虞清歡連忙起走出去,便看到握掃帚嚇呆了的綠猗,以及倒地不起的小茜。
而小茜的手腕上,被一條通碧綠的蛇咬住,蛇翻轉扭。
竟是一條劇毒的竹葉青!
虞清歡眼神驟然凝聚,一個箭步猛沖上前,猛然將竹葉青踩住,直到它松了口后,一腳踢到一邊。
虞清歡扯 下小茜頭上的發帶,綁住被蛇咬傷那只手的手臂,然后毫不猶豫地俯為小茜吸毒,直到的傷口流出鮮紅的。
“小茜!小茜!”虞清歡喊了小茜幾聲,可是小茜全然沒有反應,泛著死亡的詭青。
“綠猗,過來與我一同把小茜抬回房間。”虞清歡聲音凜凜地吩咐道。
綠猗從呆愣中反應過來,丟開掃帚,與虞清歡一起將小茜抬到虞清歡的床上。
虞清歡連忙端起小茜方才為準備的茶盞漱了漱口,然后翻出銀針,扎住了小茜的幾個道,最后解開綁在小茜手臂上的發帶。
“我去給小茜取藥,在我回來之前,你務必要守著,要是因你的疏忽讓出了什麼意外,我必定讓你承比小茜慘痛千萬倍的后果!”卿如晤警告綠猗幾句,匆匆向門口走去。
“蒼梧,立即把門打開,我有事找淇王。”虞清歡對著守在門外的蒼梧道,“若是我數到三你仍沒有把門打開,我便自盡于此。”
雖然直接去找管事取藥更便捷,但是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因為方才的靜不信蒼梧沒發現,蒼梧不進來看況,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小茜被蛇咬一事絕非偶然,而是有人存心策劃,所以蒼梧才會假裝不知道。
要想救小茜,那就只能找這府里最大的人。
“轟——”厚重的院門被打開,蒼梧看見用簪子在脖頸上的虞清歡,連忙側為讓出了一條路。
虞清歡片刻不敢耽擱,風風火火地趕到暮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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